第242章

  李知府突然被点到,慌忙地起身,拱手道:“下官自然知道。”

  “太子殿下,让人跟着李大人去控住那地,不仅能够立下官员权威,还能最快找到鹦舌根。”路君年直言道。

  谢砚的目光一直落在路君年身上,半点没有移开过,他看到路君年披散着长发,只来时匆匆用一根系带绑着,发上蒙了一层灰,长长的眼睫上都蒙上了一层白,脸上是压不下的倦容,唇色惨白,身上也污脏一片。

  看到路君年腰上因为绑了许久粗绳而勒出的痕迹,谢砚眼底暗了暗,攥着路君年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紧。

  听完路君年所说,谢砚头也没回,没有一点怀疑和犹豫,道:“译和,跟着李大人把那座山头围住,不用驱逐百姓,抓到几个草寇后,当着百姓的面砍了他们脑袋,将尸体悬在城墙上,三日不得取下。将悬赏张贴,全城发布。”

  钟译和刚刚一直站在谢砚身旁,如今听到谢砚的吩咐,很快应下:“是!”

  谢砚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李知府,说:“李大人,劳烦你跑一趟了。”

  李知府见谢砚对路君年言听计从,只当路君年是谢砚心腹,赶忙上前,说:“应当的应当的。”

  说完,跟着钟译和离开了书房。

  -

  直到书房门关上,屋内陷入寂静,路君年直起身,刚想说话,就被谢砚拽过了手腕,压在了门扉上。

  “为什么不等我?”谢砚眯着眼睛看着路君年,语气中有几分愠怒,整个人压下来,将路君年圈在怀中。

  路君年没有在这时惹谢砚,如实答道:“事情有变,我想用我的方法解决。”

  “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被他们囚禁着?”谢砚的语气重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落草为寇的?”

  路君年微微皱了眉,道:“我有分寸。”早在孟大夫被抓后,他就猜到自己有可能被供出来,所以提前将刀片藏在了发冠中。

  事情总得有人深入其中去解决,而且,他不会一直被囚禁着。

  谢砚气急,一把将路君年的腰束扯开,顺着衣襟往路君年腰间摸去,摸到了深深的勒痕,顺滑柔韧的腰变得凹凸不平。

  “你有分寸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路君年隔着衣物按住谢砚的手,说:“一点小伤。”

  没有生命威胁,可不就是小伤吗?

  -

  眼见着谢砚又要训他,路君年赶忙问:“他们是如何落草为寇的?”

  路君年明显在转移话题,让谢砚气不打一处来,他揉了揉路君年的腰,想着回府后再给人涂药,便将手抽出,一边给人理衣物一边说:

  “定方城临近邻国,父皇登基时曾大赦天下,这些人论落成草寇,大多聚集在了这里,他们一面帮着大元国制作铁器,另一面又给邻国提供武器,两面通吃,我查到的客单,有一部分的去路走水路,运往定方城下游的湿地,那里是两国的交界地,鱼龙混杂,也是他们跟邻国的交易地点。”

  “我不怀疑你有解决事情的能力,但他们无恶不作,没那么容易听你讲道理,万一他们破釜沉舟,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办?”

  谢砚语气真挚,紧紧盯着路君年的双眼:“你都不知道,我没在府上找到你,心里有多惊慌。”

  路君年不敢跟谢砚的目光对视,半垂下眼睑道歉,他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谢砚用手蹭了蹭路君年鼻头磕上的灰块,又道:“除了只身入险境这件事,你做的其他事都对,如果不是我走后你接下来探查的这些,我可能还不敢直接带兵压城。”

  “你逼迫得这么紧,不怕他们毁掉鹦舌根?”这才是路君年最担心的,所以他的行动一直受制。

  “不怕,比起这个,我更怕他们以你来要挟我,好在他们很笨。”谢砚指尖划过路君年干燥苍白的唇,松开手,将人拉到桌边,给他喝茶,又说:“鹦舌根毁了就毁了,大元国地大物博,父皇一声令下,还怕找不到区区鹦舌根?而且,宫中也有鹦舌根,能找到来源。那药水让太医瞧过了,再过几日就会有太医前来定方城,必然能找到最佳的药方,术业有专攻,剩下的不需要我们插手。”

  太子的身份,给予了谢砚诸多便捷,不需要路君年做这些危险的事,自有人为他做。

  -

  茶水润过嗓后,路君年问:“皇上知道定方城的事了?”

  谢砚喂路君年喝完茶,又将桌上的糕点塞在他口中,说:“父皇心里早就有数,前几年就发现了端倪,一直没有精力和人手调查,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说完,谢砚又道:“还得多亏你一直坚持调查,不然定方城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路君年饿了好几天,口中囫囵地嚼着糕点,问:“皇上知道我在调查,有说什么吗?”

  “慢点吃。”谢砚看着路君年急切地吃东西,手指轻抚过他渐渐红润起来的唇瓣,说:“父皇夸你是大功臣,跟我回京领赏吧。”

  路君年口中咀嚼的动作一顿。

  谢砚很快注意到了,眼神暗了暗,道:“你还是不想回京?”

  路君年缓缓咽下糕点,说:“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邀功的。”

  “我知道你淡泊名利,可你现在在定方城的名声这么大,若是不领赏,谁还会效仿你行善事?人都是对比出来的,行善事者不该衣衫褴褛,不然以后谁都不愿做好事了,一做就会拿来跟你对比。”

  路君年默了默,道:“你说得对。”

  -

  “定方城的事不日便能解决,你过几日跟我回京城。”谢砚说。

  路君年舔了舔下唇沾上的糕点碎屑,问:“能不能不回京?只要让人知道我领了赏,并不需要我真的回京,我们做个样子给百姓看就行了。”

  谢砚沉默许久,糕点都喂完了一碟,看着路君年双目明亮的模样,心底释怀地叹了口气,又问:“在定方城,你觉得过得怎么样?”

  路君年:“定方城收获颇丰,我学会了打铁和制药。”

  谢砚垂下眼眸,又道:“云霏,我快十七了。”

  现在已是五月下旬,离谢砚的生辰也就一月了。

  路君年道了声“恭喜”,谢砚追问道:“没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路君年语气认真地说,“我给你做。”他知道谢砚什么都不缺,他亲手做能表达诚意。

  想要你,谢砚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却是倾身在路君年唇边落下一吻,道:“想你陪在我身边。”

  路君年垂眸沉思良久,问:“今年夏天,宫里还去峳城吗?”

  谢砚点头。

  “什么时候去?”

  “六月中旬,今年生辰也在峳城过,一直到八月末。”

  路君年:“你生辰的时候,我陪你在峳城。”

  谢砚双眼很快一亮,目光盈盈地看着路君年,问:“真的?”语气都兴奋了起来。

  路君年浅笑了笑,眉眼微弯,说:“自然是真的。”

  -

  回府后,路君年洗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推开门,就见谢砚背对着他坐在门口,正用干草逗弄小狸花猫,让狸花猫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白色的柔软腹部露在上面,任人抚摸。

  倒是亲人,明明第一次见谢砚,却还能跟人玩得尽兴。路君年心道。

  谢砚听到开门声,很快转头看向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将干草丢回狸花猫窝中,也不逗猫了,将路君年抱入怀中狠狠嗅了两下。

  还是熟悉的气味,甘草的苦涩和茶叶的清香仿佛浸入了路君年的骨肉,即便没有用到香包,也让人镇静从容。

  谢砚埋首在路君年颈窝,任路君年怎么推拒都不离开。

  “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不是假的香包,为什么我用了之后闻到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谢砚用过路君年身上同样的草药香包,可都没有路君年身上的味道让人着迷。

  路君年一脸正经地回答他:“生活的环境不同,自然会带上不同的气味,香料的目的便是让人心情愉悦,你若是不喜欢那香,以后不再用便是。”

  “更何况,宫里那么多名贵香包,你又何必执着于用我这一种?”

  “你说得对,我要想闻,来闻你便是。”

  路君年被谢砚锢得有些疼,推了推他,道:“青天白日的,老抱着我像什么样子,都快十七了,怎么一点大国之君的风范都没有?”

  路君年只是想让谢砚注意下场合,谢砚听在心里,口头上直嚷嚷:“我跟你哪儿有什么君君臣臣的,十七就不能抱人了?”

  说完,谢砚抱得更紧了。

  “我还得抱一辈子的,你得尽早习惯。”

  路君年拿他没法,无奈地笑笑,问:“你候在我门口做什么?城内没其他事情做了?”

  “我给你上药。”谢砚想到正事,边说着,边环着人往屋内走。

  等到铃夜将浴桶搬出去后,谢砚将路君年直直压在了床榻上,就开始解刚刚绑上的腰束。

  路君年挣扎了两下,便由着他去了。

  打铁半年有余,路君年晒黑了一点,但不见光的腰腹还如之前一般白皙,甚至因为最近吃得少而瘦了不少,在肉少的肋下,皮肤白到泛青。

  肚脐附近被粗绳磨了大片红印勒痕,即便隔着衣物,腰侧也被磨破了皮,渗着点点血印,跟完好的部位对比鲜明。

  谢砚看在眼里,原本的好心情慢慢淡去,眉头凝了起来,下巴紧绷着,一言不发地给路君年抹药,按揉。

  -

  路君年察觉到谢砚的情绪,努力让谢砚想点高兴的事,说:“我陪你在峳城,有那么高兴吗?”

  从李府回来后,谢砚就一直是一副傻乐的模样,看着一点太子的威严都没有。

  “高兴。”谢砚闷闷的声音传来,药膏已经抹完,他手指在路君年肚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目光慢慢下移,看到了路君年松散开的里袴袴头,虚虚搭在下腹。

  谢砚是为了给人上药才将袴头扯开的,如今突出的髋骨都露在下装外面,里袴堪堪遮住双腿之间,只需要毫不费力的功夫,他就能将那层浅薄的布料揭开。

  谢砚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路君年还在想着哄谢砚的话,身下就是一凉,接着软热的部位就是一紧,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夹紧了双腿,双目瞪大,双手第一时间就抓住了谢砚攥住他的手腕。

  “小砚……”路君年呼吸一乱,眼睫颤动得厉害,抿着唇看着谢砚,膝盖慢慢往上顶起,想用腿顶开谢砚。

  谢砚垂眸看着路君年,手被人夹住无法动弹,他俯下|身,跟路君年呼吸交缠地吻了许久。

  明知谢砚在刻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以方便行更为亲密之事,路君年还是在谢砚灼热的呼吸声中渐渐迷失自我,放纵对方的行为,舌尖轻轻地回应,又很快被对方更为热烈的回应覆盖。

  谢砚慢慢感觉到他手上的桎梏一点点消失,微微掀起眼皮,看到了路君年紧闭的双眼,眼睫轻颤。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谢砚舔了舔路君年的下唇,松开了人,转而顺着分明的下颌骨一路往下亲到了锁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粗重的呼吸撩拨着路君年颈窝,又痒又酥。

  -

  “云霏,我很高兴。”谢砚的嗓音低沉喑哑,“我让你也跟我一起高兴高兴。”

  谢砚手上轻轻一搓,路君年身体微微颤动,仰着头顶在床褥上,抿紧了双唇,压抑不住地轻声哼了一声,很快又咽起了唾沫,喉骨上下滑动了好几下。

  见路君年没有挣扎,谢砚在他唇上亲了亲,就往他身下而去。

  ……

  谢砚总能给他带来新奇的体验,路君年心想,光是看到眼前的画面,都让他气血上涌,心里止不住地悸动。

  他讨厌失控的感觉,所以很少沉浸在情|欲中,往常都很少自我玩弄,但他不讨厌谢砚的触碰,甚至在那一瞬间,脑中仿佛有烟花炸开,愉悦和满足让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谢砚的头,压着人的发冠贴近自己,后腰不由自主地抬起。

  事毕,路君年薄唇微张,轻轻吐着气,口中细碎的声音变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他双目失神放空,整个人瘫在床上,敞开的衣衫挡不住腰腹上的靡色,就连刚刚上的药膏痕迹,仿佛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谢砚直起身,舔了舔唇角,拿过一旁的白布给路君年擦干净腰腹和腿间,又重新给人擦了一遍药膏,这才将路君年的里袴绑好,给人整理衣衫。

  看着路君年还没回神的放空模样,谢砚俯下|身在路君年唇边又是一吻。

  路君年尝到了谢砚口中不一样的味道,羞耻心很快回归,羞赧的热意由脖颈爬上双颊,他不敢再直视谢砚的嘴,别开眼,说:“这样脏。”

  谢砚不甚在意,说:“你也为我做过。”

  路君年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砚给路君年穿好衣物后拉人起身,路君年抬眼就看到谢砚同样起了反应,鼓囊囊的非常明显。

  谢砚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眼神暧昧地看着路君年,嘴里没个正形:“它跟你打招呼呢,你要不要回一个?”

  路君年下意识接了句:“怎么回?”

  “用手,或是用嘴,”说着,谢砚那双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扫过路君年身下,“还是用这儿啊?”伸手在路君年屁|股上掐了掐。

  路君年眼瞳一颤,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良久,缓缓走到门边,说:“我去问问有没有人从京城带来了脂膏。”

  -

  门边人影晃动,路君年打开房门,就看到铃夜站在门口。

  铃夜见门开了,赶忙上前说:“主上……”

  “啪”的一声,门又在铃夜面前合上了,铃夜动作一僵,满头疑惑。

  门内,路君年不知道铃夜在门外待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屋内的声音,想到自己刚刚发出的奇怪声音,路君年脸上就是一热,他走到床边,戳了戳谢砚的腰腹,说:“铃夜来了,有事找你。”

  谢砚明显不悦,手中抛着药膏瓶,低声道:“我刚刚想问你,用药膏可以吗?”

  “他来找你,估计还有其他事,你收拾一下,出去看看。”路君年默了默,看着小小的药膏瓶子,又补充一句,“药膏可能不够,而且味道不好闻。”

  谢砚看着路君年笑得肆意,将药膏瓶放在路君年手中,说:“好,用脂膏。”

  “你快点弄出来。”路君年只感觉手中的小瓶烫手,他索性背过身,让谢砚收拾好自己。

  很快,身后传来谢砚吃痛的声音,紧接着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路君年还是忍不住回头,就看见谢砚在以痛平息欲望。

  看着,有几分可怜。

  -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谢砚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

  铃夜赶忙上前,生怕谢砚也把门关上,飞快地说:“铁骑兵围了水路,将要坐船逃走的草寇尽数抓捕,在百姓的指控下,所有草寇全部落网,铁骑兵找到了鹦舌根田地,田地已经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那些草寇最终选择了玉石俱焚,路君年站在谢砚身边听铃夜汇报,淡淡地摇头,觉得这些草寇愚不可及。

  谢砚看着面色不佳,脸上隐隐还带着怒意:“人抓到了就行,肃清整个铁器厂,客单清查之事让译和去做,你们帮着医馆分发药水,让铁骑兵跟城内的官兵一起维持城内秩序。”

  谢砚顿了顿,又道:“联系的废铁很快会从京城运来,此后的客单除非特殊要求,不再使用矿山的矿石,城内的石器店铺全买下来,之后不准再用矿石进行私下买卖交易。”

  “我们离开以后,会留一队铁骑兵在此地严加看管,直到定方城恢复正常秩序。”

  谢砚接连嘱咐了好几句。

  铃夜:“是。”

  -

  路君年静立在一旁,看着谢砚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一脸欣慰。

  “那些暗屋内,估计还关了不少人,我觉得他们的药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制出来的,”路君年依据坑底的尸骨计算,“我想,可能他们在拿定方城内的百姓研究药方。”

  路君年在那密不见光的暗屋内数日,那两人却只给他喝了一碗味道奇怪的冷粥,而且,孟大夫虽然是被粗绳勒死的,但他嘴角有跟病人一样的白沫,路君年不得不怀疑,孟大夫死前是不是被人灌下过浸了矿石的水。

  谢砚又道:“派人仔细审问暗屋中被困的人,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若能在城内找到幸存的鹦舌根,优先给他们服用。”

  铃夜领命退下,谢砚转过头,问路君年:“怎么样,我刚刚有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路君年失笑:“太子殿下真是像极了皇上,连吩咐人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我还能更有威严。”说完,谢砚背着手走在路君年身前,轻咳了两声,道:“殿下文武百官有余,唯路爱卿最得朕心,路卿今晚来朕的寝殿,朕与你好好探讨探讨,这帐中逸事。”

  最后这四个字,又让路君年想到了那本书。

  路君年就知道,谢砚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他耳尖微微发热,刚刚屋内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食髓知味,身体的余热很快又朝着身下部位而去,他抿了抿唇,俯下|身抱起狸花猫往外走去。

  谢砚就像个磨人的小妖精,勾起了他的欲念,这样下去可不行。

  “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谢砚追着路君年的脚步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些让人耳红面热的淫话,似乎在发泄刚刚的欲求不满,还想跟路君年温存温存。

  路君年忍无可忍,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被谢砚的话语灼得泛红,他将狸花猫塞到谢砚怀中,说:“你这么伶牙俐齿,污言秽语便不要说给我听了,说给猫听罢。”

  一人一猫齐齐看着路君年,谢砚抱着猫问路君年打算去哪儿。

  路君年转过身头也不回:“医馆。”

  谢砚顿了顿,放下猫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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