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许久没回主星,出征之时他也没想能活着回来。如今荣归故里,庆幸之余,不免也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无措与忐忑。
在星船进入最后一次跃迁即将到达主星时,邦德看着舱窗外星光闪耀的时空隧道,倏地握紧寒栖的手,下颌紧绷道:“我想上厕所!”
寒栖一手回握他,一手按在他的膝上,万分无语的说:“距离你上次去厕所,还不满五分钟。”
邦德噌的站起来:“不行!水喝多了!我得上厕所。”说着急吼吼的又要走,被一拦。
寒栖将他拉回身边坐下,给邦德整理一下军帽下蜷曲的额发,温言安抚道:“马上就到了,你别紧张。”
邦德立马龇牙咧嘴的反驳:“我才没呢!
寒栖下巴支在自家兽人的肩头上,探唇亲了邦德垂落在军服衣领上的银发一口,眉眼含笑道:“嗯,是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安慰我一下啊?”
邦德哼一声,嘴上说着瞧你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真不敢想象离开我你该怎么办;行动上却是把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一头栽进了自家雌性的颈窝,边滚边将自己的簇绒支到寒栖嘴边,很是慷慨大方道:“给你摸摸我的尾巴~”
寒栖笑笑,低头在那团雪白蓬松的簇绒上亲一口,五指插入邦德后脑勺的头发里一边给他按摩头皮,一边释放出SS+的信息素无声安抚,这才让情绪焦躁的大狮子放松下来。
星船减速停在主星上空时,凝结在空气中的寒冷星云像牛奶遍布在舱窗上,带来刺骨寒意的同时,也遮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寒栖本以为来接邦德的兽人不会很多。
毕竟在寒潮期这样的季节,绝大部分的毛茸茸都应该窝在家里冬眠才对,按照常理来说,冬眠这种事也不是随随便便能中断的。
但令寒栖没想到的是——
舱门打开的一瞬间,入目便是五颜六色将广场挤得水泄不通的毛茸茸们,他们的爪爪里举着“欢迎战神回家!”的牌牌,四周的闪光灯,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密集闪烁。
寒栖准备迈动的脚在空中一顿,着实低估了自家兽人的人气值。
他控制住抬手挡眼的冲动,绷着一张脸噌的收回了和邦德牵在一起的手,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想上厕所。”
闪光灯下,他们的一举一动被通过超波电视和巨大的三维虚拟幕布向全星际直播,不出意外,今日他们在公众面前留下的每一张照片,都将成为珍贵的史料被收录在册。
如潮般的热烈欢呼中,邦德侧身为寒栖挡住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
他一手拢好寒栖头上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的兜帽,一手重新与他十指相握。骨节一寸寸扣紧间,邦德吻了吻寒栖的额,笑说:“有我呢,你慌什么。”
但请原谅寒栖,他的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寒栖被自家兽人牵在手里,所到之处全是鲜花与掌声。尽管那些赞美与热情都是给邦德的,但身为对方的爱人,寒栖与有荣焉。
有记者眼尖认出寒栖,扯着嗓子问邦德:“指挥官!请问您身边的雌性是谁?是帝国信息素SS+的寒栖阁下吗?”
邦德一手撑在车门上方,一手搂着寒栖的腰,等护着寒栖坐进车里后,这才对着支到嘴边的几百个话筒点头笑笑道:“我们就要订婚了。”
话落立马引来一大片嗷嗷尖叫。
记者调侃他:“指挥官您这么急着英年早婚,是怕寒栖阁下被其他雄性抢走吗?”
邦德回头看一眼车里双耳犯红的寒栖,挑挑眉道:“那到没有,毕竟我也挺抢手的。我急着娶他,他其实也挺着急嫁给我的。”
这段即兴采访登顶热搜的第二天,邦德与寒栖的订婚晚宴如期举行。
不知情的兽人觉得匆忙,但这事早在狮子父亲从死亡之海回来后就开始筹备了。
数月的时间,足以举办一场奢华隆重的订婚宴。只是碍于皇室的脸面,狮子父亲否决了邦德要大办特办的要求,宴会规格是照着大哥和皇帝订婚时的规制来的。
在寒栖看来这已经很排场了。
但邦德很不高兴,告诉狮子父亲:“以后我和寒栖结婚的时候用不着您张罗了,我自己来。”
又阴阳怪气喋喋不休道:“从小您就偏亲我大哥,什么事都先着他,给我办个订婚宴都要顾着他的脸面,怎么,我的脸就不是脸了?
他娶皇帝怎么了?我还是堂堂的指挥官呢,以前就罢了,我一辈子就订一次婚还这么糊弄我!你要一碗水端不平你就别生这么多崽!”
邦德双手抱臂十分挑衅的冲狮子父亲说了句:“晦气!”甩甩尾巴哼一声走了。
狮子父刚要骂他这个不孝子。
谁知邦德又转身回来,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一句:“把请帖都收回来吧,这个婚谁爱订谁订,我不订了!”
这下狮子父亲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自家这不孝子气晕过去。
但怎么说呢,会哭的崽崽有奶吃。
在邦德的不依不饶下,狮子父亲和垂耳兔爸爸照着邦德的意思,生死时速重新布置了订婚宴。
这下邦德满意了,开心了,宴会上献宝似的将寒栖挨个正式介绍给亲朋好友们,一口气喝十杯都不带醉的。
至于某位觉得被夺了面子气的差点没把一嘴银牙咬碎的皇帝陛下会如何和大哥闹,那就不关邦德的事了。
宴会结束时邦德喝的酩酊大醉,搂着寒栖“噗通~”双双滚倒在床上,咧着嘴巴对自家雌性傻呵呵的笑着道:“你是我的,你再也跑不了了,嘿嘿~”
喝醉酒的狮子死沉死沉的。
寒栖费了好半天力才推开邦德爬起来,红着耳朵解开他的上衣后,手指顺着邦德火热发烫的小腹向下摸了摸,攀着他的皮带轻声唤他道:“起来,洗澡睡觉了。”
回应他的,是邦德呼噜噜雷鸣般的呼噜声。
寒栖推了推邦德:“喂?今天可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这就睡了?”
邦德今天实在高兴,宴会上的酒大概都被他一个人喝了,任凭寒栖怎么推怎么喊,他都不带醒的。
寒栖见状也没了办法,只能自己去洗了澡,用温热的毛巾给邦德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等了一会儿瞧他没有要清醒的迹象,累了一天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寒栖将自己光溜溜的一条腿插进邦德的双腿间,夹着兽人火热有力的大腿轻轻蹭了蹭后,窝在邦德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大概是欲求不满,寒栖梦里都在做那档子事。
他伏在枕间蹭着柔软的被单轻吟一声,忽听背后传来一道低低的笑,还不待他分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那双令人浑身酥麻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腰臀上的敏感点,一点点将他摆弄成跪伏姿势的同时,不急不缓的占有他……
“嗯~”
寒栖迷迷糊糊的,头被那只游曳在胸前胡乱作怪的手撑住,然后掰转向后,还不等他睁开眼睛看清周边景况,对方滚烫如蛇般灵巧的舌,沿着他的唇缝滑入进来,配合着挺动的节奏,一点点的勾缠住他沉睡的舌尖,一点点的在他的口腔里翩翩起舞。
“唔……”
“谁?”
“谁啊~”
寒栖的身体先于意识认出了背后疼爱自己的兽人,不仅乖乖的趴着配合,还把自己向着黑暗里的那股力道靠了靠,好让彼此都更舒服些。
他断断续续的问伏在背上和自己接吻的兽人:“邦德……嗯~是……是你吗?”
“不是。”邦德的声音在那阵令人爽到头皮发麻的紧致潮热里,泄出一丝疯狂与暗哑。
他双手肘臂撑在身下雌性的肩膀两边,手指没什么章法的胡乱碰触着乖乖任自己疼爱的宝贝,哑声道:“我是个趁你睡着把你扒光了又亲又艸的**犯,你反抗啊。”
寒栖被那混账话刺激的脊背一麻。
邦德险些失守,闷哼道:“你叫啊,叫人来救你啊。”手指控制住寒栖的那里,示意他乖乖配合自己,把这个一时兴起的小游戏玩下去。
寒栖受不了了,低声求饶道:“你走吧,我兽主要回来了,嗯~”
邦德闭眼,加重力道想要尽最大努力去寻找那种背德的刺激感,问身下逐渐低低抽泣起来的人:“他回来又怎么了?我们可以——”
“邦德,”寒栖攀住他手臂,哑声道:“我,我不想玩了,不好玩~”
寒栖的道德水准高,虽然明白这只是床笫之间的小情趣,但他试过了,完全没办法接受。
邦德还想继续,但瞧寒栖眼泪都飚出来了,立马心软哄道:“好了好了,不玩了不玩了,你别哭。”
寒栖呜咽:“以后都不玩了。”
邦德连连点头:“嗯嗯嗯。”
寒栖吸吸鼻子,动动被邦德压着的身子,抿唇道:“我想面对面……”
话落他被邦德掰着腿往过一翻,彼此肚皮相贴,肋骨相撞的瞬间,邦德狠狠吻住他道:“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