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秘书点点头。
童雀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
刚看韦一保养得极好，怎么看也就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谌洲的母亲。
“韦总这个人是很好的，直来直去，如果刚才有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怪不得韦一从进门就是气势汹汹的模样，她来自己亲儿子这里，也确实用不着客气。
可是刚才她说的那番话，奇奇怪怪的。
“韦……总，和谌先生关系不好吗？”
“那倒不是，韦总和谌总母子关系一直都挺和睦的，只是她和谌董事长关系有点僵，特别是谌家那个小少爷谌烨然高中毕业之后，为了他两人没少吵架。”
秘书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人，才继续和童雀八卦。
“韦总小小年纪就跟了董事长，为人继母，那时候两个人都是真心相爱，多少流言蜚语都不在乎，她平常就是骄纵的个性，其实对谁都用真心，只是生了谌总之后，董事长就越来越……哎，男人，都这样。”
秘书的表情看上去一言难尽，童雀点点头，没多问。
等人出去，她喝了水，又吃了点点心，翻开书看了两页，想起什么，走到墙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隔壁会议室的景象。
谌洲在隔壁接受采访，一屋子的机器对着他，他依然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这个采访的主持人似乎也不大专业，一直趁着对视的机会暗送秋波，野心就快写在脸上，还没正式拍摄，就借着对台词的功夫有意无意地和他身体接触。
童雀看在眼里，眼神闪了闪。
谌洲把礼貌疏离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干脆让方皓和主持人对接，自己去旁边接起了电话。
主持人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
正式拍摄耗时并不长，童雀看一会书就去窗帘缝边上放松一下，书没看两页，倒是把腿都站酸了。
谌洲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他回答问题的时候表情放松自信，她隐隐约约能听到他说话，用词专业，也接地气。
主持人两眼放光，最后到结束环节，她忽然加了一个问题。
“这段时间网上一直都在传有关我们谌总恋爱的八卦，其实这次采访我也想代表广大网友问问是否属实？”
一个正儿八经的新闻类采访忽然偏向了八卦，夹带私货不要太明显。
方皓刚想上前阻止拒绝采访，就被谌洲一个眼神制止。
“谌氏集团已经发了申明，恋情属实，只不过希望广大网友多多包涵，适当保护他人隐私。”
这番话说得很委婉，也侧面表达了他实际上是在保护女主人公的这层意思。
他说要保护，那就没人敢冒犯。
主持人表情有一瞬间僵硬，谌洲看了一眼百叶窗缝，后面偷窥的人被他逮了个正着。
她不会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吧？
在窗帘后面来来回回无数趟，都被他尽收眼底。
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听，就安排她进来听了，何必偷偷摸摸。
童雀吓了一跳，立刻溜走。
她听见他说的话，他公然承认自己有女朋友，那她是不是快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