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瑶叹了口气，对霍妍雪真是可怜又可恨。
“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发牢骚？”
霍妍雪摇摇头，“当然不是……姐姐应该很清楚，余生哥哥是我的，他爱的只是我，我希望你知难而退，否则……”
“你在威胁我？”赵书瑶对霍妍雪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怜悯。
“否则……我就把姐姐以前不好的事情全都说出去！”霍妍雪扯动唇角，冷不丁地笑了。
赵书瑶皱眉，“我不好的事？”
“是啊，姐姐不记得自己之前交往了富二代，结果流产的事情了吗？”
“我交往了富二代流产？”赵书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霍妍雪，“当年和富二代交往流产的人是你！”
霍妍雪眼光涣散，笑得漫不经心，“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他说是你，又有谁能找到证据说不是你呢……
姐姐要是不想被抹黑名声，就尽管抓着余生哥哥不放。你要是想不被破坏名声，就快点离婚！”
她要得到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都是赵书瑶抢走了！
现在她苏醒了，赵书瑶要还回来给她。
“霍妍雪，你简直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赵书瑶怒的拍桌，桌子上的玻璃杯里的水，都抖了抖，差点洒出来。
“心？良心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是不往上爬，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我劝姐姐最好懂事一点！趁早离婚，把余生哥哥还给我！”
赵书瑶不等霍妍雪说完，抓起包起身，“霍妍雪，我告诉你，你想要我和秦余生离婚，做梦！当年你冒充我的名义顶替了我，说是你捐肾，抢走了秦余生对我的爱，现在这个位置本就是我应有的！除非我死，你别想坐这个位置！”
“你……”
赵书瑶出了甜品店，回到车上，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愤怒。
回到酒店，看了一眼桌子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拿起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真相大白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离婚。
即便是离婚，她也要揭穿霍妍雪的真面目。
赵书瑶请了三天的假。
下班的时间，向量从店长口中得知赵书瑶请假了，便找到了她的酒店。
赵书瑶开门看到男人的回收，明显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去上班，哪里不舒服么？上门的大夫给你把把脉。”
赵书瑶噗嗤笑了，“你内科医生还会看病么？”
“要不要试试？”向量看了一眼里面。
赵书瑶会意，打开门，让向量进来，“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咖啡。”
“白开水就好。”向量走到客厅，扫了一眼套房，“住着五六千一晚的套房，打着时薪三十的工，你还真是有趣。”
赵书瑶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放在茶几上，“见笑了，居无定所，只能住酒店了。”
事实上，这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因为和老爷子打过招呼，所以暂时住在这里。
向量端起水杯，余光似乎扫见了什么，凝了凝。
赵书瑶也顺着向量的视线，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离婚协议书。
那一瞬间赵书瑶的心底，出乎意料的平静。
向量也仿佛没看到一般，淡淡挪开了视线，呷了口凉白开，“水很甜。”
“甜？我没加白糖蜂蜜啊，怎么会……”
“因为是你倒的水，所以格外的甜。”向量喝了半杯，才放下了杯子。
赵书瑶差点被向量的土味情话呛到，“你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男人笑得温柔。
“离婚协议！”这男人还装傻！
“和我没关系，我只在意你的未来，不在意你的过往。”
赵书瑶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知道大概情况了吧，我是秦余生的妻子，我不是什么单身女性，我和秦余生……
正在协商离婚，可是现在我好像不能这么快离婚了，所以也请你知难而退！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所以呢，又如何？”
向量挑了挑眉。
又如何？
赵书瑶呆住，“这样你都不能放弃么？”
她到底和向量的女友长得多像！
“即便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接受你，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哪怕是痛彻心扉爱过的女人，我能理解，但是我没有办法帮你，对不起！”
赵书瑶对向量很同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所以这段时间也并不抵触和向量聊天。
但是她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尤其还是向量的初恋。
她只是她，仅此而已。
“没关系不用道歉，我喜欢追你是我的事，你不答应是你的事，如果被我打扰了，我会尽量让我不打扰你，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就足够开心了。”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对自己敞开心扉。
曾几何时，她对秦余生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即便看着霍妍雪和秦余生恩爱，她也只是远远看着，就连拆散两人的想法都没有。
即便看着两人成双入对，她也只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心底浮现了一层一层的愧疚感。
“不打扰不打扰，我见到你也很开心，你这么帅，每天看到你心情都好了，怎么会是打扰，长得猥琐丑陋的男人才是跟踪骚扰，长得好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完，赵书瑶真想煽自己一巴掌。
双标！
向量柔和的视线，落在了赵书瑶精致脸蛋上，“这么可爱的你，他怎么舍得欺负呢？”
赵书瑶怔住。
向量旋即笑道，“也是，总有人不喜欢吃满汉全席，喜欢吃屎。”
“噗……”
赵书瑶笑喷，向量看起来温柔，腹黑到了骨子里，骂起人来，简直一点都不输秦余生。
是夜。
赵书瑶紧盯着电脑屏幕。
果不其然看到有一个新开通的微博号，发出了一篇文章，声称揭露秦余生的妻子，现任秦家少奶奶，过往的不堪黑历史。
发送出来才不到一分钟，赵书瑶编写一段代码，直接操控把这篇文章删除掉了。看書喇
那边的人似乎不死心，多次发布，甚至买公众号的热度还有通稿。
甚至发送都发送不出去。
赵书瑶端着咖啡，看着编码拦截下来的无数微博，心底暗自冷笑。
这文章写得有模有样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到，都会信以为真。
不过并不重要，这篇文章永远不可能火起来。
她整个下午都在写代码，进入互联网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