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想象对方有一天忽然得知自己的软萌小徒弟忽然换了个芯子，然后那个芯子还是对方死对头时与自己双目相瞪默默无言的样子，真是想想都让人抓狂。
“她不想让我找她吗？”楚洛垂下眉眼。
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
“嗯，不然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你？”
嘶，良心更痛了。
“她……不在了。”听到折月这么问，楚洛反而放下心来，这丫头纯属是在瞎说。
为什么不希望，还不是怕自己扒掉她的新身份？毕竟这小丫头一向鬼得很。
折月本来没什么感觉，可是忽然听到这句不在了，心却猛的揪了起来。
该有多难过，才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句不在了？
可是她不敢问，也不敢听到答案。
罢了，反正都死了一百年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她再次昧着良心，凝重地道了一句：“节哀。”
楚洛：“……”谁要听你的节哀。
……
招收弟子的场面一向是热闹的紧，毕竟十年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自是每个家中有小孩的家长都会送过来试试，万一被仙门挑中，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折月和楚洛到的时候基本上所有弟子都来齐了。
不过他是长老，而折月是长老之徒，自然也没人怪罪他们来的晚，更何况他们也本就没有迟到。
“长老，咱们开始吧。”
沈遥晔询问了楚洛，看到对方点头后便立马将测灵根的水晶球放到了那里。
“师父，忘了问你了，你不是长老吗？为什么收弟子这样的事情都落到你头上了。”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只不过方才想起罢了。
“因为……正好轮到了，每次派里都会派长老出来。”后半句是真的，但那个因为的内容纯粹是在扯淡。
还不是自己徒弟要出来浪，所以他才跟出来的？但是他不会说，更不会承认。
身为大城镇里面的人，灵根什么的……自然不咋地，好多孩子正是因为吃喝玩乐成了常态，所以损了灵根，一路下来，也都是些四灵根和五灵根。
折月抽了抽嘴角，这神一般的资质真是令人窒息，比起百年前简直差得不是一点，在以前三灵根就算得上是废灵根了，可是现在却成了宝贝。
更令人窒息的是，那废灵根，都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灵根。
折月：“……”她就死了不到一百年，怎么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废柴。
她不好跟楚洛说，只能问周莫楠。
此时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也没得法子，毕竟天灵根又不是大白菜。
“师姐，咱们大陆的资质一向如此吗？”
“是啊，不过今年的尤其不好。”大师姐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秃。
折月心下有了计较。
真的不一样了，有人改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至于是什么人……折月觉得不关她的事情。
她是火系天灵根，跟以前一模一样，也算是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