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
秦野穿着碎花裙子进了卫生间,再出来就穿着牛仔裤和白色雪纺衬衫。
脖子上的蕾丝项圈被解开，放到秦小万的背包里。
陈秋领看着孩子们,瞧见他出来,有些疑惑：“怎么换了身衣服？”
秦野说，“脏了。”
陈秋领就想起他的体质来，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他们坐在候机室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机场里的广播开始播报。
是他们的飞机。
秦野和陈秋领带着自己身后的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伍走到登机处，此时要上飞机的人都再这儿等着了。
小孩子们很可爱,如果细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眉眼间有相同的地方。
秦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陈秋领则走在最后面。
孩子们的顺序按照出生的顺序来。
他们根据场务的指示，上了飞机找到了他们自己的座位坐好。
这架飞机是从第四城区飞到军事重地的外海域。
在哪里,他们可以去到一个没有人会来打扰的地方。
飞机机舱里孩子们都窝在一起,它们仰着头看机舱里的新闻。
新人类实验室已经炸掉好几天，到现在依旧还在头条。
“这次新人类实验室的伤亡率是最近五十年所有建筑恶性、爆炸中最高的,我们可以看到路人和一些路边监控拍摄到的图像，在这些视频中,我们看到了很多怪物，它们在镜头中离奇消失。”
“这些怪物们的存在或许和实验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请大家不要害怕,如果你看到了这些怪物们,请立刻拨打军部的热线，获得支援。”
“我们将继续为您带来后续的各种事件进展与报道……”
电视里新闻主持人的面色严肃,语气慷慨激昂，背脊挺拔,用实际行动在和所有收看频道的观众表达此次事件的危害性与重要性。
秦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上了飞机就躺在椅背里,他用眼罩蒙上了眼睛，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在他的印象中，这明明只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却总觉得这个不太舒服，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
前排的乘客看到新闻，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惆怅。
“天啊，真是可怕。那样可怕的怪物竟然逃出来了。”
“新人类实验室究竟在做什么样，他们创造出了这样可怕丑陋的怪物。”
“他们这是要给人类带来灾难吗？那些怪物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已经死亡了？你看它们离开实验室一段距离之后就消失不见。”
“不知道，亲爱的，我们会遇到那些怪物们吗？”
“放心吧宝贝，我们去外海域，那里有军部的人把手，我们会很安全的。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说话的是一对小情侣，他们的关系看上去不错，女人的肚子很大，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几个月。
只是她的身份倒是叫人惊讶。
她是一个新人类。
男人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非常温柔地感受着手底下的动静。
女人肚子很大，一旁的人可以看到女人的肚子上印出来几个清晰的小手印。
这是他们的孩子在和自己的父母们打招呼。
男人和女人都感受到了孩子的动静，顿时笑起来。
他们脸上的幸福笑容感染了身边人，附近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包容和喜悦，这种情感冲散了周围的刚刚弥漫开来的伤感和未知的恐慌，让大家镇定。
“你们家之前买到针剂了？”
“是的。幸好这次爆炸之前我们抢到了。”
“真的是太幸运了，我们就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知道后面有好几双小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几个小孩子窝在一起，它们试图分辨那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它们谁的基因。
那个孩子的月份大了，也有了非常细微的意识，现在感觉到“主人”的气息，一下子精神起来，在女人的肚子里不得安宁，一个劲儿地散发着想要出来的欲|望。
这十几个孩子里，所有的人都被实验室采取过基因。
甚至那些已经进了它们肚子里的弟弟也丝毫没有被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类所放过。
他们将它们的血液抽取出来，并提取其中的基因，混合各种溶液制作成针剂，放到市面上去出售，一共出售了半年。
如果不是这些人吃饭砸碗，用了它们的基因不负责，还要杀了它们，那二哥是绝对不可能会主动带着它们逃出来的。
不过试验场里的生活不太好过，被封闭着，如果不是二哥有时候会过来看看它们，它们也怕是要憋疯了。
“是你的吗？”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问。
它们几个说话声音都非常小，生怕会吵醒了妈妈。
飞机已经起飞，妈妈的脸色不太好看，它们问陈叔叔，陈叔叔说它们妈妈可能是晕机。
就是坐飞机会感到眩晕，身体难受。
为了让妈妈好好地休息，就算是小孩子们有很多的话想要说，现在都得细声细气的。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它们的声音虽然小，但这并不是无人区，坐在它们身边的陈秋领有些好奇这些小孩子们在争什么，什么你的我的。
“说什么呢？”
“那个小怪物。”其中一个小孩子去看那个女人的肚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很是漂亮。
陈秋领顺着小孩子的目光看过去。
他一下子便明白了孩子的意思。
在看到实验室新出来的药剂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种药剂和小孩子们、秦野有关。
他当时去找了明志取证，明志的表情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实验室出售的针剂太多了，何况这些针剂并不是按照体重规格配的。
“怎么说呢？”明志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就是说一根针剂它可以让很多的女人产下后代。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吗？就是只要得到一滴，就可以生下孩子。”
陈秋领和明志的了解不深刻，但是他知道明志这个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是证据，是决然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话就代表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已经尝试过了。
实验室不止新人类有，明志也有。
他领着陈秋领进了他的实验室。
纯人类组织的实验室不在明家的医院，而是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医院里面。
甚至不在繁华的第五城区，而是在第四城区。
陈秋领进医院，能看到很多来看病的人在医院的大厅里排队看病，里面应该有的一样都不少，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不单单是一家小医院罢了。
明志带着陈秋领一直往医院深处走，走到了住院部，住院部里住着一些病人，这里从外观内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直到明志带着陈秋领进了一部坏了的电梯。
他将自己的光脑举起来对着电梯的辨别区域扫了一下，然后按动了几个数字按键，电梯“哐”地一下就往下飞快降落。
陈秋领的心中惊诧不已，但他的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谁能想到这个普通的住院部下面竟然会有一个地下实验室呢。
电梯终于停下来，陈秋领不知道这里是地下多深。
“走吧。”明志说道。
他跟着明志走出去，看到了几个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陈秋领的目光一顿，他刚进这个医院时路过一间内科室，里面有一个戴着口罩的普通医生坐着给面前上了年纪的病人问诊。
而现在对方竟然出现在这个地下健步如飞，急急忙忙。
俨然就是一个实验员。
对方脚步匆忙，没有发现他的目光。
陈秋领回过神跟上明志的脚步，明志将他带到了一间观察病房外。
透过大片玻璃窗户，他看到了里面隆起肚子里的两个女人。
“看到她们了吗？”明志说，他又转过身指向隔壁靠近里面的一间病房，那里也住着两个女人，“这四个人只用了一根针剂。”
“虽然说现在新人类实验室出售的针剂看着不是很多，对于人类如今的人口来说沧海一粟，但肯定会有人发现这个漏洞的。”
“到时候被感染的妇女的数量定然不止这么多。”
明志的声音很严肃。
而陈秋领的脑子里只有“感染”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直到陈秋领参观完纯人类组织的实验室要离开时，有个女护士跑了过来，她的脸上是失望的表情。
对方和明志汇报工作。
“少爷，我们用了很多的方法，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将她们身体里的那些针剂留下的基因完全清除。”
这个时候陈秋领才明白了“感染”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只要注射了的针剂的人，会直接被针剂改造成功，甚至她们的孩子也会。
“叔叔？叔叔？”小孩子看到陈秋领在发呆，便伸手在他们陈叔叔的跟前晃了晃，让对方回神。
陈秋领回过神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
他问孩子们，“那个阿姨肚子里的小怪物长什么样子？”
小孩子想了想，伸手比划一下，“和那个阿姨长得差不多，只是也会和我们一样。”
这句话陈秋领没有听懂，但小孩子也没有办法准确描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陈秋领便不问了，只让孩子保持安静，不要惊扰到前面正在休息的秦野。
“嘘！这些话我们等下了飞机再说好吗？”
“妈妈都睡着了，我们就不要讲了。”
孩子们很懂事，听到叔叔这么说，立刻一个个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生怕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惊扰到妈妈。
他们冲着陈秋领点点头，表示叔叔说的他们都记住了，一定不会打扰到妈妈的。
他们在后面说的话其他的可能没有听到，但是秦小柿和秦小万是听到的。
秦小万一点都没有在意，他的嘴巴里包着什么东西，小手捧着一块像是奶酪颜色一样的东西在咀嚼，手指上都是粘液，看起来有些恶心。
秦小柿只看了眼女人的肚子，就收回目光，他一眼就敲出来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基因。
只是那些也被提取了基因的“弟弟”们都已经没了罢。
那小小的怪物正呆在随时都要杀死它的子宫里折腾，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正撒娇呢。
希望它们可以将它带出来。
母体的子宫是用来保护母亲的身体，而不是来孕育保护新生命的。
除了秦野肚子里的那一个早就变异的之外，所有的胎儿想要在子宫里活下来都需要做很大的抵抗。
小怪物明明在里面如鱼得水，恨不得将包裹它的子宫撕裂，但现在感觉到它们的出现，立刻就变成了贴心的小绵羊，和它们撒娇。
秦小万听到它的声音，小怪物软软绵绵的，奶声奶气。
“抱、抱我，我、是、宝宝！”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会的词句。
不过看那对年轻的小情侣，估计小怪物是从他们的口中学到的吧。
就是不学点好的，什么宝宝抱抱的，听着就叫人牙酸。
秦小柿的目光落到了身边妈妈身上，妈妈没有睡得着，只是半梦半醒，眉头拧着看起来不太好。
座椅下面黏糊糊又干干净净的，那些掉下来的“弟弟们”都被它们给吃掉了。
它们妈妈有它们几个就够了，就不要其他的小孩子。
要不然也吃不饱。
普通的食物根本填不饱它们的肚子，还得是“弟弟”们才行。
陈秋领等孩子们吃完给它们擦嘴。
这边摄像头看不到，孩子们可以自由地啃食，只是这边的气味到底是不好闻的，一股腥味，叫周围的几人都发觉。
怀着孕的女人闻不到腥，她伸手捂住了口鼻，防止这个气味冲进自己的鼻腔里。
孕妇的嗅觉笔平时还要灵敏，她的丈夫只能闻到一点，一点甜腻的腥味，但她却从中没有闻嗅到甜的，只嗅到了臭味，这种感觉让她难受，捂住嘴巴干呕了好几声。
“哪里来的腥味？”
“闻起来像是有人流血了。”
飞机舱里的乘客们因为有了相同的话题而窃窃私语，他们在交流这个气味到底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
他们的目光总是往后面瞥，只是后面全都是可爱的小朋友，还有两个老师看着。
女老师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应该是晕机。
男老师相比之下精神一些，正在照顾着小朋友。
小朋友刚刚吃东西，嘴巴到现在都是一张一合，两个小小的柔软的腮帮子里满满当当，似乎将好吃的食物跟松鼠一样藏在腮帮子里面，很是纯真可爱。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他们那里传过来的。
“你好。”几个成年乘客还是和他们打了招呼，陈秋领和他身边的小孩子看过去，和他们说话的是前面几排的一个年轻男人。
他看起很友善，“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气味？”陈秋领面色不变。
“是的。”男人在看到陈秋领身边的小孩子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不少，像是邻居家温柔的叔叔，“感觉像是腥味，你们有没有小朋友流血了？”
陈秋领听了他的话，立马去扫视这些小朋友，他心里当然是直到这些气味是从哪里来，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孩子们一个个乖巧地坐好让陈叔叔看，甚至还主动将自己的衣袖给撩起来，好让对方可以看到自己的光洁的手臂，一圈看下来，十几个小朋友全然无恙。
年轻的男人和他身边的乘客们都很疑惑，他们不知道这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只有一个细心的女孩子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地讲话，“不要再讲这个了？”
“为什么？”男人有些不理解。
女孩子的目光总是往秦野的方向去看，她觉得这个女老师躺着不动的姿态可能是晕机，也有可能是来了例假肚子疼。
只是她的想法到底是不能和人说，只好拉住坐在身边的男人，让他不要继续问。
男人虽然不理解，但看满机舱的乘客都没有觉得抱歉，他也就坐下来。
女孩子又瞧了眼秦野，脸上有隐隐的担忧。
幸好秦野不知道女孩子心里想的话，如果他知道了那估计得没脸见人了。
孩子们是第一次坐飞机，它们当中有的拥有鸟类的基因，只是也没有飞到这么高过，孩子们本来还窝在座位上，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一个个都凑到飞机的窗户边，努力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
看到了和它们在同一高度的云彩。
孩子们的个子不高，动静也小，只有陈秋领看着。
一个小孩子从椅子上下来，它吃的有点多，这会儿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妈妈说要去洗手间。
这架飞机一共搭乘了一百二十个乘客，包括它们这些小孩子。
小孩子穿过了飞机的走道往前面走，陈叔叔给它指了个方向，问要不要他陪着一起去，小孩子说不用，它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
陈秋领见它坚持也就放弃了要陪着它一起去的想法，他想的很简单，这么多人看着，小孩子应该是不会吃亏的，就算是出了事情，那小孩子应该是没事的那个。
小孩子穿着可可爱爱的衣服，一步一步走过过道，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小孩子往前面走，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走了进去。
它进去大概是过了一分钟不到，一个男士似乎是没有看到已经有人去了洗手间，他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来，发出来的声响惊动了身边人，引起旁边人朝他看过来，男人站起身也跟着向洗手间走过去。
小孩子坐在马桶上，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小水池看，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只有一点点大。
它不会关这个门，它只会简单的推拉门，外面的男人一推就进来了。
在发现里面还有个小男孩时，没有任何惊讶，进来之后主动将门给关上。
小孩子落在洗手池上的目光也落到他的身上，男人对它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珠子浑浊，整个人像是地沟里的老鼠。
陈秋领感觉到有人碰了下自己的腿，他睁开眼睛一看，刚刚去上厕所的小孩子回来了。
“好了吗？”
陈秋领问的是他有没有方便完。
“好了。”小孩子回答的是那个男人。
男人从厕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旁边坐着一个男士，对方看到他回来有些疑问，想问他为什么厕所里有人还要进去，不能在外面等着吗？
他没敢想太多，虽然说男孩和男人都是同一性别的人，但有些人——
不，还是先打住吧。
男士扭过头不想和对方说话。
他身边的男人回到座位后和之前一样拿起了装模做样的报纸，只是他的双眼空洞，一直到飞机降落都没有再翻动一页纸。
从内城飞到外海域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漂亮的空姐推着放满了食物的推车过来，温和地询飞机上的乘客是否需要购买。
飞机上提供的食物非常简单，有十分廉价的水果、看起来不太好喝的营养液，以及一些品相很糟糕的快餐。
飞机上的食物一般都很贵，很少有乘客想要购买，现在营养液携带方便，并且是可以放在小包里面携带上飞机，乘客们都直接放在衣服兜里面方便拿取。
空姐脸上的笑容不变，但从头到尾都被乘客们拒绝心里头总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放到了后面，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后面空了这么多的座位。
她推车过去，才看到根本不是空着的，而是小孩子们太过无聊，从椅子上滑下来了，所以这才叫人看不到它们的小脑袋。
幼崽总是能够治愈人心的。
空姐温和地询问：“小朋友们，你们要什么吃的东西吗？”
她一说话，小孩子们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主要是去看她的眼睛。
空姐的眼睛里有一丝疲惫，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她很喜欢它们。
“想要，饮料。”
其中一个小孩子说道。
空姐听到小孩子的话，立马“欸”了一声，就打开了小推车，从里面拿出来一瓶贴满了包装的瓶子。
这饮料陈秋领之前超市里见过，讲真的不是很好喝。
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过来，小口抿了一下：“好喝！”
其他的小孩子们听到了，立马也都凑过来，想要尝尝看兄弟说好喝的饮料。
陈秋领看着它们你一口我一口抱着被子抿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它们的味蕾并不是很发达，口味一般或者是差一点的在它们的舌尖，那都是好喝的。
空姐也没有想到它们会这么喜欢。
毕竟她这个推车里面就只有这一种饮料，其他的都是酒液，只适合成年人饮用。
陈秋领拿出了秦野的卡递给了空姐，“那来两瓶吧。”
空姐喜不自胜，连忙在光脑上刷了。
结果下一秒秦野的光脑响了一下。
秦野睡得不太自在，他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孩子们和陈秋领的说话声和任何一点动静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秦野抬起自己的手腕，有些无语。
陈秋领说得那么好听，他还以为是对方给孩子们买饮料喝，没想到竟然是用自己的卡刷的。
几乎是下一秒，扣款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不过这条信息里同时还包含着一句话。
【您的账户余额还有24356378黑晶。】
秦野第一眼没当回事，闭上眼继续蒙头睡觉。
但立马又抬起头好好地数了一下到底是几位数，数清楚之后，秦野躺在椅子上，觉也不睡了，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脑子里和眼睛里就只剩下了他刚刚看到的那一串八位的数字。
天啊。
这个数字是真实存在的吗？真的是他的吗？
不会是谁不小心打错了，打到他的账户上了吧。
因为妈妈心声过大，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秦小柿：“……”
有钱还不好吗？
他听陈叔叔说过，妈妈以前没有钱过得可拮据了呢。
所以秦小柿这才疯狂赚钱，就为了给妈妈花。
作者有话说：
不理解，为什么要天天码字呢，这本小说都写一个半月了，它为什么还不会自己码字呢！！！为什么它这么笨笨！
啊啊啊啊啊！
——
感谢在2023-04-23 23:44:27~2023-04-25 20:48: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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