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槽槽槽槽!
这特么什么神展开啊!
米小为什么会变成牧依白的样子出现在紫霄派啊!
这也太可疑了!
苍杪终于发现晏兮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于是又是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最终弱弱地问出一句:“我们昨晚……”
晏兮犹豫道:“我们……”
“你们昨晚睡在一起了呀,”牧依白,啊不,米小……她搓搓手,明显是一脸磕cp且八卦成精了的样子。
最开始还对米小有一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温情,一见到他磕cp的样子,苍杪就头皮发麻,心道:“米小,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用手捂住一边耳朵,苍杪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衫赶紧裹严实,一鼓作气将两个人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把门关严:“去去去去,各回各家,我还没睡醒,肯定是做梦了。”
牧依白可不管他睡没睡醒,在门口当起了reader,口中念叨着只有网上冲浪过才能听懂的rap:“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还是很先给你保护在我心里的惨痛……”
苍杪在门板之后呆愣两秒,稀里糊涂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宿醉、天寒,再加上外面某人念经似的嘚吧嘚,他彻底投降。
再次推开门的时候,晏兮和牧依白仍保持着方才被推出来的状态,牧依白口中仍然在说:“喜欢我,很辛苦,其实我全都清楚,放心这世界很坏,但我记得你的叮嘱。”
她念叨完,还冲着苍杪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是欠揍。
“行行行,你别说了,知道你嘴皮子没毛病,”苍杪用拳头堵住这人的嘴,转头对晏兮说:“小燕子,我跟这个神经……这个牧师妹,有点事儿要说,去一趟归树峰,过会儿回来。”
他说完就拉着牧依白离开,没有注意到晏兮渐渐握紧的拳头。
晏兮手里的多宝发带已经让他攥得发皱,他不仅开始恨牧依白,就连苍杪也一起恨上。
他耳边有一个若有若无的狠绝声音说:“杀了那个臭丫头,他就不会抛下你了。”
晏兮摇摇头,想把这声音甩掉,怎料声音仿佛追着他的耳朵。
它贴在他的耳根子上,再次说:“你不是想把苍杪的腿打折么?我觉得你想得对……把他打残,就可以一辈子呆在桂子香了。要不下毒也成……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兮只能在心里默念清心咒,那声音才总算渐渐消失。
他眼神冷冷地盯着苍杪和牧依白方才同时出现过的地方,转身将自己的行李背出来,三两步就走出了桂子香。
他最后还是……搬到小红楼了。
苍杪拽着牧依白的手腕,本想御剑,却突然发现自己灵力不好使了。
两人到归树峰的时候,苍杪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
下了一夜雨的归树峰,树木都在散发清香,眀焰起得很早,已经开始带着各种鸟用早膳去了,如果虫子可以说话,那么现在一定是虫声鼎沸、怨声载道。
牧依白倒是体力很好,她四处看了看归树峰上的景物,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在这地方过了四年,风景还挺好的。”
“你先别说废话,米小,你怎么过来的?”苍杪口中都是血腥气,显然是太久没有运动,自打从上清派回来就松懈了修行。
“你还是谨慎点儿,赶紧叫我牧依白,”牧依白下意识地去推眼镜,却推了个空,“哎,虽然我甚至能看到你耳朵旁边有个小痘印,但是突然没了眼镜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苍杪闻言,连忙问道:“你不会,你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俩简直是在跨服聊天。
听到生死大事,牧依白才算从旅游心情中回过神来:“这……我没死,但我现在暂时不能醒过来。”
“什么意思?”
“研究生毕业之后,你突然……突然就没了,当晚的聚会时我们收到消息,大家马上散了,”牧依白说着说着,那时候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她连声音也有些抖了。
“我实在是很难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是个湾仔码头,”牧依白说道,“但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出去喝酒,回家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
“我日!!!”苍杪窜起一丈高,连忙上下查看她的身体,“我日,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牧依白摇摇头:“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事儿,因为我当时连血都没流,但我就是能看见自己躺在那儿,然后我就见到孟婆了。”
“????她怎么还找上你了!”
“她说你现在需要帮助,哈哈哈哈哈,让我来帮帮你这个傻叉基佬,”牧依白使劲拍了拍苍杪的后背,大喇喇地说道,“放心吧,这两边时间流速不一样,我过完牧依白的漫长一生,那边顶多也就过了一个礼拜,问题不大。”
????
魂穿在这精神大条的臭米眼里叫“问题不大”??
苍杪揪住她的耳朵,后槽牙险些咬碎:“你踏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穿越啊!孟婆可不可信你也不知道!你说过来就过来?她天天看着人的魂魄跟看养猪场待宰的猪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是屠夫,你会仔细去记自己杀死的是哪头猪吗!!”
“哎哎哎疼啊!”牧依白喊道,声音竟然与米小的声音越来越相似,“我又不傻啦!!来之前我已经让孟婆给我施了法,待牧依白身死,我自然会回去的!”
听到这话,苍杪才将手松开:“谅你还不是个24k纯金的傻x。”
“苍杪,你过得怎么样?时间线进行到哪儿了?”牧依白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去见了郁明洲和宋雎!哇好帅啊!名不虚传的帅!”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师父,”苍杪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鸣得意,“你看我,重生也是个绝世帅哥。”
“呸呸呸,”牧依白将手放在鼻子前扇了扇,“哪里的臭屁男自恋癌犯了,病到这个程度化疗应该治不了了吧?咱们还是说正事儿,你约莫着自己能活下来不?”
“我约莫着我应该是快死了。”
苍杪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都交代了一遍,还念了个诀,招来了纯昀,证明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进展的逆天改命。
但说是证明自己,其实是为了显摆。
听过事情的原委之后,牧依白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突然暴起:“你这么多年都干啥了?你晃晃脑子啊,是不是现在头发太长,洗头发的时候进水了!灵脉灵脉没修好,修为修为也没长进,郁明洲见你都不着急的吗?”
“哎……我也不知道为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苍杪不住叹气。
牧依白拍拍他的肩膀,很义气地说:“没事,现在有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
“什么?”苍杪蹲下用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好像不太在意地问道。
“现在我来了,牧依白绝对不会喜欢宋雎了,”米小借着牧依白的躯壳,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的继任大典上,不会有人因为嫉妒,给宋雎下药了。”
她话音刚落,苍杪只觉得后背十分凉。
这踏马是多大一把flag。
米小这货真的是来帮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