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抱住了沈言,下颌在沈言的肩窝处蹭了蹭:“母后其实不喜欢我,她更喜欢十弟。大哥被废后,为了太子之位,母后和朕吵过几次。朕有一次不耐烦了,在父皇唤朕前去的时候,朕说朕无心皇位,十弟比儿臣更合适。结果父皇发了好大的一顿火气,朕才知道其中的辛秘。”
“朕和父皇长得极像,但十弟……”
沈言回抱住了陆渊,突然有一阵后怕。他的陛下,他的殿下,原来曾经在死亡边缘走过。
如若当初先皇认定殿下不是他的血脉……
“父皇是为了朕,才没有发落母后和十弟。朕即位后,一直没有让母后插手后宫之事,便是因为当初父皇留下的密旨。”
“皇上,都过去了。”
“是啊……”陆渊眷恋沈言的温度,虽然他心火未消,但是却也知道以沈言的性格,此时一定安不下心来。
但他却没有想到,在他将沈言抱离自己的身上时,腰间却被一双腿勾住了。
“阿言?”
“陆渊。”沈言清清楚楚地念着陆渊的名字,“阿言想爷了。”
一零三、决绝意
一声“爷”叫进了陆渊的心坎里,他一向坚硬的心变得软乎乎的,沈言的一句话便驱散了方才聚拢起的所有戾气。
“嗯?不舍得爷?”陆渊的声音很哑,声音氤氲着升腾起的情欲。
沈言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低头解自己身上的盘扣,一颗一颗,他将自己完整地展露在了陆渊的视线下。
陆渊的呼吸不禁一窒,这具身子他看过了无数次,但却是沈言第一次这般主动,平日里的沈言更多的是隐忍和小心翼翼,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
甚至有一丝决绝在里面。
沈言的手很稳,他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仿佛不是在做什么令人脸红的事,更像是一件大事。
在衣服离身的最后一刻,陆渊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爷……”
陆渊挑起嘴角笑了,笑容却有几分邪气:“阿言,你最好现在脑子里没有想些爷不乐意听的。”
沈言抿了抿唇,热气将他的眼角熏得微红。
陆渊手一摊:“来吧。”
沈言没有办法回答,实在是他现在脑子想的疯狂念头,他估计陆渊哪一个都不会喜欢。
他沉默地用手指抹了放在浴池旁的脂膏,皱着眉头往自己身后探去,草草地抽插了几下,便扶着陆渊已经勃起的阴茎,想要往下坐。
陆渊被气笑了:“沈言,你不心疼你自己,爷还心疼呢。”
他直接接手了沈言未完成的事项,轻车熟路地探入穴口。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穴口里面早已是泥泞一片。
陆渊一怔,看向沈言红透了的脸,忍不住刮了刮他的脸颊:“原来是预谋已久。”
沈言搂着陆渊脖颈,缓缓地坐了下去:“爷……阿言想要。”
陆渊本来就忍得辛苦,这会儿发现沈言处心积虑地把他自己准备好了,怎么还忍得下去,双手扶着他的窄腰用力地将自己挺入穴口。
舒服的叹息声和呻吟声交叠响起,让浴池的热气又攀升了一截。
“爷……”沈言第一次主动用这样的姿势,他什么都没有想,满脑子都是陆渊。
疯狂的想法在沈言脑子里交缠着,他用力攀住陆渊的肩膀:“您是我的,是我的。”
“早就是你的了。”
“还不够……”沈言拖着哭腔,“再重一些。”
陆渊受不得沈言这般,双手用力扣紧了他的腰,快速抽动着,撞击着沈言最敏感的那处。
一进一出间,温热的水流被顶弄进了沈言的体内,沈言忍不住拱起腰身,浑身都没了力气,双手却是不肯从陆渊肩上松开。
沈言破天荒地咬上了陆渊的肩头,一股鲜血的味道弥漫于水汽当中,陆渊的眼白处也弥漫上了浅红,他凶狠地挺动着腰,囊袋击打在沈言的臀尖,在水中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阿言……”
“爷,射给我……”沈言承受着陆渊最后的冲刺,感受到了温热的阳精填满了自己的体内,他舔舐着陆渊肩膀上被自己弄出的伤口,低喃道,“您是沈言的,若是爷以后喜欢上了旁人,便赐沈言一杯酒吧。”
回应他的只有陆渊粗重的喘息和那句——“那你便等下辈子吧。”
一零四、心中忧
浴池里的两人打得火热,守在门口的尹公公瞪着因为里面传出来的响动而面红耳赤的侍卫和太监,低声喝道:“都给咱家把皮绷紧实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不明白吗?”
“是。”大家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声应道。
尹公公用阴冷的目光扫了他们一圈:“若是让咱家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咱家的内狱还空着呢。”
众人赶紧收敛了心思,要知道入了内狱的人有哪个能完整地走出来的?就连丽妃都变得痴痴傻傻,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无名小卒。
尹公公拢了拢袖子,看着又要下雨的天,心思沉了几分。
若说一开始他以为陆渊不过玩玩而已,这些年他也明白了,这两个人都是动了真心。
从薛明酒后失言,皇后被投毒开始,这场局就开始。
从设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投毒案的指使者——德妃,但是太后回宫的消息,就犹如在古井中投入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