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听了这话的下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谢瑶挑眉看他，“想通了？”
那个男人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小命都要没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男人已经撑不住了，语气虚弱不已。
凤明渊斜睨着看他，什么话也没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瑶轻笑，但眼眸中全是鄙视。
看那个男人疯狂吞咽着口水，谢瑶便道：“给他口水喝。”
她可不是关心男人，只不过担心他等等不行了，那些秘密也就石沉大海了。
下属知道谢瑶在凤明渊心中有多重要，所以也很会看脸色行事。话音刚落，便去办了。
喝完水以后的男人总算好些了，稍微缓了一会儿以后他便开始如实招来。
“我是薛玉派来的，原本他让我来偷画，后来我便在府中当差，对小姐起了歹意，所以一直蛰伏着。”男人说道。
听了这话的凤明渊和谢瑶都黑了脸，敢情他们找了半天的偷画贼，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们还在不停的往药剂师身上怀疑。
瞬间，二人都感觉自己被耍了。
“前段时间，我知道了送菜的人可以出入王爷和小姐屋内，所以用了点办法才．．．．．”接下去的事情他没有继续说了。
但是凤明渊心中对薛玉的那种最后一丝幻想，也在男人的口供中彻底被粉碎了。
他从未想过，薛玉竟然是这种人。
表面上对自己那么好，背后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自己。
如今，凤明渊也已经算是真正看清了，以后也不会再顾虑些什么了。他一定要查出账本背后的操控之人是谁。
如果真的是薛玉，那么他也会秉公执法。
“走吧。”凤明渊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下属喊住他，“王爷，如何处置？”
凤明渊扭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下属立刻心领神会。
“王爷！我什么都说了，留我一命啊！”随着门的关起，男人的哀嚎声逐渐消失。
谢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凤明渊的面色，她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些凤明渊情绪突然低落的原因。当然了，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她主动过去牵起了对方的手，“别多想，事情还没有全部浮出水面，也有可能是别人。”
安慰的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自己总不能雪上加霜。
“八成是了。”凤明渊不傻，这么看来薛玉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而一些证据已经隐隐约约的指向薛玉了。看書喇
不管怎么样，凤明渊都会逼着自己做最坏的打算。薛玉对自己的好，比起那些死去人命还有假账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也没办法因为这些事情去找他。”凤明渊皱眉，现在事情有些难办，“我到时候让人从他身上入手，好好的查一查。”
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谢瑶听了以后点点头，“别多想，都会好的。”
但她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次日清晨。
谢瑶挑好时间，带着丫鬟回到了清宁侯府。
她站在门口，看着侯府牌匾，心中只感觉唏嘘。之前这可是自己的家啊，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变成了自己最不想回来的地方。
“小姐。”茯苓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起伏，便担忧的出声喊道。
谢瑶缓过神来，立刻展开笑颜，“我没事，走吧，进去吧。”
茯苓见她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们现在是来办正事的。有什么话等到事后再说吧，免得耽搁了时间。
二人走了进去，现在的清宁侯府外面已经没有守卫了。
“怎么没人拦着？看着空旷不已。”茯苓只感觉这里变了个模样，和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看書溂
之前的清宁侯府起码还是有烟火气的，但是现在却变得十分冷清。
谢瑶冷笑，“后继无人了，怎么还热闹的起来？”
她只觉得都是自己的父亲自作自受的结果，不好好管教女儿，让宋香兰如此纵容女儿，搞得个杀头之罪。
单凭这点，谢家的名声就很臭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香兰走了出来，她看见二人眼眸亮了起来。
谢瑶和茯苓也正好抬头看见了她，宋香兰虽然打扮的如初，但是脸色却是盖也盖不住的难看。而且，这才一个月没见，宋香兰的白头发多了许多，整个人看着也老了十几岁。
没了宠爱半辈子的女儿，变成这样倒也不奇怪。
“你个贱人竟然还敢回来！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宋香兰直接朝着谢瑶扑了上来，语气和眼神都非常可怖。
茯苓见状急忙去护着谢瑶。
“你做什么！”一阵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谢瑶抬头向着宋香兰身后看去，而此刻的宋香兰也转了头。
站在她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清宁侯。此刻，他正冷眼看着宋香兰。而宋香兰看见他像看见老虎一般，立刻退到了旁边。
“自己女儿管成那副模样，竟然还敢怪阿瑶！”清宁侯怒斥着，没有一丝怜爱之感。
这样的对比和之前真的天差地别了。
要知道之前清宁侯对待宋香兰和她的女儿还是万分宠爱的。
不过这副态度倒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现在的清宁侯府已经混乱不已了。
“你说什么呢！你一点儿都不想女儿吗？”宋香兰一说话便开始止不住的流眼泪，女儿的死已经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霾了。
清宁侯看着她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不知道何时，下人都已经出来了。
“快把她带回屋子里去！”清宁侯随便指了两个下人，便吩咐道。
那两个下人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一只手臂便将宋香兰给带走了。
一下子院子里清静了起来，清宁侯看了一眼谢瑶，“来里面坐下说吧。”
他对谢瑶的性格还是挺清楚的。
之前走的时候那般决绝，今日愿意回来，肯定是有要事。
二人来到了前厅，下人上完茶之后便走了，留下父女二人说话。
“最近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