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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合一))

  以萧故的武功用不着辞风费力去捞, 跟辞风接了个吻之后利落地翻身上了船。

  “我们快回去吧!你都湿透了!”辞风焦急得不行。

  萧故自己湿着无所谓,但是他不想把辞风给弄湿,于是只是用手碰了碰辞风:“不必,很快就会干的。”

  辞风不赞同:“那万一你穿着湿衣服生病了怎么办?”

  “那我现在一身湿上了马车, 马车也会被弄湿的。”萧故严肃道, “马车里面的用料都很精贵,沾不得这么湿的。”

  辞风不知该怎么办了。

  萧故俯身亲了亲辞风的额头:“不会生病的, 我身强体壮。”

  辞风:“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萧故:“真的真的。”

  他从小就很少有生病的时候, 别的皇子公主偶尔还会冷着热着,他生下来就很令他母妃省心, 除了十岁那年被人故意推进了结冰的湖里生了一场大病之外, 就再没生过别的病。

  所以他皇兄都说他天生就适合进军营,这身体抗造。

  不过辞风愧疚得不行,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太过激动把萧故给蹦进了河里, 他就难受得紧。

  萧故可见不得辞风这样一副亏欠了他的模样, 只能想尽办法哄。

  什么是夫妻?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的就是夫妻。

  辞风没有见过烟火激动一下怎么了?人之常情,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再说了, 萧故还觉得自己行为不轨呢,在辞风那么慌的时候拉着辞风接吻。

  要道歉那他也得给辞风道歉不是?

  辞风现在话多了,说话也流畅了不少, 只是跟萧故比起来他还是斗不过的,萧故又会很多弯弯绕绕的话术, 成功地把辞风给绕迷糊了。

  萧故发挥到后面越发感觉自己像个急色的色狼,他绕着绕着,就绕成了他和辞风之间应当多加亲近了, 还从他的小邪神那里讨要到了许多好处。

  啊,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是有点道理的。

  当然, 除了他家辞风。

  萧故跟辞风约好了一大堆夫妻之间应当做的事情之后才撑着船往回走。

  身上的衣裳已经干了大半,辞风的注意力也不在他湿掉的衣裳上了,刚刚好。

  夜更深了,风也没了多少,撑着竹篙往回走的路程很是顺利。

  回了河岸边,将船还给了租船的船家,萧故领着辞风上了马车往回走。

  从他们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到这会儿,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再有一会就要到辞风平时上床睡觉的点了。

  辞风出门游玩的兴奋劲在马车上时就逐渐散去,困意袭来,不自觉地就往萧故的肩膀上靠了过去。

  的确如辞风所说,萧故身上到处都是硬邦邦的,全是肌肉,那肩膀上本来就不是长肉的地方,尽是骨头,枕着并不算多么舒坦。

  幸好马车足够宽敞,萧故直接将昏昏欲睡的辞风给搂进了怀里自己抱着。

  辞风枕在了萧故身上最软的那块地方。

  “哥哥。”辞风下意识抬手拽住了萧故的衣裳。

  萧故轻声:“我在,快睡。”

  辞风蹭了蹭萧故,安心睡过去了。

  云州城虽不宵禁,可也有子时过后不得随意外出游荡的规矩,所以路上的行人已然少了很多,做生意的也在收拾,准备第二天再开张。

  大街小巷都比出门那会安静,辞风睡得很是香甜。

  等马车回到了将军府,已经到了亥时的尾巴,许是作息规律的缘故,辞风被萧故抱着下了马车一路走回萧故的卧房都没有半点要睁眼的意思。

  老何已经把盛夜明珠的灯托给拿了回来,是一朵莲花的形状,沉香木做的,老何特意多给了工费请工匠加工赶出来的。

  夜明珠放在了灯托上,想着萧故跟辞风多半也不会分房睡了,老何便直接将夜明珠摆在了萧故的卧房里。

  有了夜明珠便用不上那么多的蜡烛,萧故抱着辞风进门后,径直撞入了一片清明的光辉之中。

  萧故将辞风放到了铺着凉席的床上,借着夜明珠的光去拿了里衣来给辞风换。

  辞风睡得是真的熟,萧故给他换衣服都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或许是以前难得睡得舒服,如今都要找补回来。

  没关系,人生还有数十载,以前差了的缺了的,都可以补回来。

  萧故先给辞风换好了衣裳,才拿了衣裳去换洗。

  他今天在河里游了这么一圈,指不定蹭上了脏东西,说不准还有味道,他得去冲洗一下。

  不过萧故历来效率高,没过多久就洗好了回卧房去睡觉。

  萧故往床上一躺,辞风便摸了过来,明明那么怕热,还老喜欢拽着萧故睡。

  就如同在度厄山时的那几个晚上一般。

  ……

  说好了要将胆子给练一练,萧故便在晚上继续带着辞风出门。

  云州城富庶,好吃的好玩的多得是,区区几个晚上根本就逛不完,萧故想着,等辞风能适应了,就多带辞风出去。

  虽说不用天天往外边跑,可是一些节日是少不了的。

  诸如中秋节端午节这样的节日,大街上会更加热闹。

  只是凡事要将循序渐进,萧故这几天只带着辞风去了一些人流较为稀疏的地方,还没有去人多的地方。

  练习了这么几日,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周献和阮安鹤婚礼这一日。

  因着陆川的要求,阮安鹤要去军营那边接周献到刺史府,这个接亲的过程不仅是云州的官员们能瞧见,云州城里的百姓也能瞧见,男子跟男子还办如此轰轰烈烈的婚礼,得作为云州城好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八卦。

  不过陆川还是没有变态到让周献穿上婚服头顶红盖头坐花轿,人还是自己跟阮安鹤一道骑马回刺史府。

  用陆川的话说:周献生得这么壮,他坐的花轿岂不是能八个人抬?我们刺史府没那么多闲人。

  只能说刺史大人对周献还是有点怨气在身上的。

  婚礼要在黄昏时举行,辞风便不用顶着太阳出门,能在家里还跟着云熙读书写字,再吃上些老何送来的冰镇西瓜。

  萧故今天也没有去军营,不过邹闻带着最新的消息来了将军府找他。

  “将军,探子来报,祝颂是异族国师的私生子,不仅仅是族人。”

  萧故:哇哦。

  “难怪祝颂那等酒囊饭袋也能当上费司城的城主,敢情是靠山很可靠啊。”萧故“啧”了一声,“这异族国师有点意思。”

  再怎么说异族还是有国君的,就算那异族国君是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那也不至于连费司城这种重要城池都不在掌控之中。

  要么是异族大王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异族国师手段了得。

  然而再怎么了得,他的亲生儿子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是杀是刮,他一句话的事情。

  “那异族国师什么想法?这儿子他是要还是不要?”萧故问道。

  邹闻笑了一下:“将军,这异族国师,还必须得救他儿子?”

  “哦?”萧故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说?”

  邹闻:“咱们的人打听到的,异族国师都出自祝氏一族,可是异族又要求国师一生不得婚嫁,不管男女,都要保持纯净之身以侍奉神明,而祝氏一族有一个瞒了几百年的秘密,那就是国师的神异之力,只能通过血脉的方式传承,血脉越近,神异之力就越好传承。”

  萧故戏谑:“那要是祝颂死掉了,再把这异族国师给宰了,异族岂不是离彻底灭亡不远了?”

  把国运交给无形的鬼神之力,异族迟早要完。

  “据说祝氏一族这一代人里除了作为国师亲儿子的祝颂,已经找不出来任何有神异之力的人了,因此,异族国师和祝氏一族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想方设法把祝颂给救回去。”邹闻道。

  这祝颂多半不清楚自己身负神异之力,毕竟他连自己是国师的私生子都不知晓。

  异族当年能立国靠的是以秘法造出邪神,而这秘法是祝氏一族提供的,祝氏一族和异族王族之间的关系,不可不谓不微妙。

  看来找辞风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一派来自异族王族的势力,一派来自国师背后的祝氏一族。

  而这两派之下又能分出多少来,尚且不知。

  萧故也不需要弄清楚,不管来多少,通通杀了便是。

  “派人去跟异族国师交涉,务必要让他吐露出更多与邪神有关的信息。”萧故沉着吩咐道。

  邹闻抱拳领命:“是,末将定会办妥。”

  “将军,那祝颂此人,最终当如何处置?”邹闻请示道。

  萧故淡淡道:“别看祝颂在我们面前怂得要命,可他仗着祝氏一族的出身和他那不透露真实姓名的亲爹为非作歹是少不了的,这种人,等我们的目的达成之后直接杀。”

  从祝颂的城主府里搜刮出来的好东西,都够整个横云军用上一年的了,还是相当奢侈得用,不是抠抠巴巴地用。

  祝颂死,死得可不算冤枉。

  “那末将就先告辞了。”邹闻再次抱拳。

  萧故颔首:“去办吧。”

  等邹闻离开,没多久辞风就从门外冒了个脑袋出来:“萧故,我换好新衣裳了。”

  萧故对辞风招手:“来,让我仔细看看。”

  辞风一蹦一跳地进了萧故的书房。

  方才结束了今日的学习,辞风便回去换了一身云水色纱衣,穿着凉快不少。

  出席人家的婚礼是很重要的事情,辞风可是挑选了好久才决定了要穿哪一身衣裳出门呢。

  萧故上下打量着,辞风这一身穿着,多了些仙气,轻飘飘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我们辞风果然是最好看的。”

  32

  萧故说好了要带辞风围观婚礼的全程,所以还得早一点出发,先去刺史府,然后跟着迎亲的队伍去接周献这个“新娘子”。

  辞风不会骑马,在别人的婚礼上也不好带着辞风跟自己骑一匹马,今天的主角是周献和阮安鹤,可不该他们去抢风头,所以萧故便领着辞风坐上了马车。

  刺史府的许多文官也不会骑马,所以也是乘坐马车前去接亲,萧故和辞风坐马车并不会显得突兀。

  不过阮安鹤这个新郎官是得骑马的,他的骑术还是周献亲自教的。

  刺史府这边出人去接亲,除了前去接亲的亲朋好友之外还有敲锣打鼓奏着喜乐的队伍,很长的一串。

  从刺史府到军营那边距离不短,而这接亲的人百姓们看着也眼熟——到底刺史府的官员经常往来于民间,不眼熟才怪。

  既然是官老爷接亲,那这热闹必须得凑上一凑,所以街道两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辞风只是掀开帘子略微看了一下便被街道左右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给吓到了,火速躲回了萧故的身边去。

  “幸好你带我出门练了练胆子。”辞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人也太多了些。”

  萧故:“那你可得好好习惯习惯,等日后我们成亲,可要直面这么大的人群。”

  辞风耳朵一烫,避开萧故炙热的目光:“我知道啦。”

  阮安鹤和周献都有认真对待这场婚礼,也想到了会有众多百姓来凑热闹,因而在为婚礼做准备时购置了许多的喜糖,有干果、蜜饯、糖,用红色的小囊装起来,一个小囊里也没有多少,主要是图个吉利。

  骑着马的新郎官抬手向那些祝贺的百姓道谢,身后跟着帮忙的同僚们则是往左右两边撒着包好的喜糖,要是遇到了小孩子,就直接抓一把塞过去。

  阮安鹤和周献,一个吃用刺史府的份例,一个吃用军队的份例,平日的俸禄都有攒起来,所以这两口子手上还是有些银钱的,置办一场婚礼不在话下,再加上萧故还给了一笔银子,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成亲,这是大事,自然不能少。

  自然这两人用不着什么聘礼嫁妆的,便没有抬礼的队伍,后面跟着的是舞龙舞狮的人。

  等进入军营管控的范围,就没有百姓了,来迎的全都是横云军的将士们。

  萧故也下了令给横云军的将士们加餐,这还得多谢祝颂那一城主府的好东西,把横云军给充得口袋满满,还有一部分给了刺史府,由陆川自行处置。

  花着别人的钱那是真的爽快不心疼,甚至还想再来一笔。

  不过还想再发一次财,可能得等到攻破异族王城,把异族王族的财富都给缴来才行咯。

  萧故对这一点表示了十足的可惜。

  结亲的队伍到了军营门口停下,今天就连一贯严肃的军营都布置得喜庆,大红色的绸子高高挂起,红色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

  若是按照男女婚嫁的规矩,这新郎要接走新娘那可是相当不易的,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而阮安鹤根本就没有用上这个环节,军营这边,周献的兄弟们一看结亲的队伍来了,十分热情地将阮安鹤给请进了军营,恨不得阮安鹤能赶紧把周献给接走。

  阮安鹤:“?”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吗?

  “哇啊!他们可真热情。”辞风趴在马车的窗边看着。

  萧故:等咱们俩成亲的时候,那才是最热情的。

  用不着过五关斩六将,阮安鹤非常顺利地进了营帐,周献穿着和他同款的红色婚服正坐立不安。

  “阮大人,老周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快快带走吧!”

  “那什么,老周是个粗人,不懂事儿,要是惹阮大人生气了您直接上手拿鸡毛掸子抽他,不用手下留情,他皮糙肉厚!”

  “啊对!要是您怕手疼就找块搓衣板让老周跪下!”

  周献:“……”

  “去去去!你们这群损货!”周献嫌弃道。

  也不知是谁直接把周献往阮安鹤的方向一推,两人直接贴在了一起,又升起了一阵起哄的笑闹声。

  阮安鹤是红着脸把周献给接走的。

  周献也骑马,和阮安鹤一起走在队伍前面,一些周献关系好的将士作为亲友代表要跟着接亲的队伍一道上刺史府去吃酒。

  队伍回程的路和来时略有不同,绕成了一个圈,所以回刺史府时又会有别的百姓来看热闹。

  不过他们准备的喜糖足够多,倒是不担心冷了场面。

  辞风怕人的性子在今天得到了极大的克服,坐在马车里全程关着自然看不到外边的景象,于是他干脆趴在了窗边。

  “萧故,我们成亲的时候也给这些人发喜糖吗?”辞风从装喜糖的小囊里掏出来一个蜜饯,剥了油纸塞进嘴里。

  萧故:“不止发喜糖。”

  他萧故的婚礼,自然要比这盛大。

  等队伍回了刺史府,就是两个新郎一起进门拜堂了。

  周献和阮安鹤都无亲人在上,因而那上方坐的人就成了萧故和陆川。

  辞风在人堆里扎着会不适应,就站在了萧故的后边,今天人多,不会有人特意关注到他。

  陆川对周献哪怕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个时候都是笑着的。

  阮安鹤是他看中的下属也是他爱护的小辈,自然不会在阮安鹤的婚礼上下人面子。

  更何况陆川就是嘴上倔强一下,不然也不会还自己出钱出力给两人帮忙办婚礼了。

  萧故作为被两个新人拜的“高堂”还有点紧张,毕竟像他这么年轻当高堂的也没有几个了,旁边的陆川可是要比他年长许多岁呢。

  陆川忽然鼻子痒了痒。

  婚礼三拜才算礼成,周献和阮安鹤拜了这三拜,就被众人嬉闹着要送入洞房。

  男女婚礼,男子要招待宾客,女子在喜房中坐等男子。

  周献和阮安鹤都是男子,便没有这样的环节,两人都去招待宾客,一桌一桌挨着敬酒。

  萧故作为云州一把手自然是坐主桌,同桌的还有陆川、钟诚、成广阳他们。

  辞风作为萧故的家属,跟着萧故坐一块儿。

  今晚的席面也甚是丰盛,直接勾得辞风目不转睛。

  将军府的饭菜以日常为主,便没有宴席那么多的样式,而辞风没有见过这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一下注意力就跑菜上去了。

  清蒸全鸡、笋丝肉片、酸辣肘子、蜜汁榾、糖醋脆皮鱼、炒青菜、肚丝汤、八宝饭……每一道菜都用些装饰,有的是直接用菜来装饰的,有的则是雕了花一起摆盘,很是讲究。

  而且盘子也是完整的一套,专门用来做婚宴的,菜被宾客们吃掉之后就能看见盘子底部的喜字,还有做成了鲤鱼形状的盘子,一个比一个讲究。

  关键是菜品都做得好吃,辞风吃得心满意足。

  清蒸鸡嫩滑,糖醋鱼下饭……

  “萧故,我会不会被撑成一个球?”辞风眼巴巴地望着满桌的菜,又摸了摸自己那没有多少容量的胃。

  萧故哭笑不得:“不会撑成一个球,只是我们可能得走回将军府了。”

  “啊?”辞风瞬间就蔫了,走回去那还了得?

  那么多的人呢!

  他能安心在这里坐着也是因为人再多也不会靠近自己,可走回去的话……辞风只是尝试着思考了一下那个场景就想冒黑气。

  “那我还是少吃一点儿。”辞风拒绝走回家。

  陆川看着萧故和辞风的互动,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将军,你带来的这个小公子?”陆川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萧故坦然道:“陆大人,这是辞风,和我的关系就与周献和阮安鹤的关系是一样的。”

  不光是陆川,同桌的所有人都手抖了一把。

  陆川皱眉:“将军,你兄长可知晓此事?”

  他是知道萧故身份的,这大周皇帝最宠爱的弟弟喜欢上了一个男子,陛下能接受得了吗?

  陆川深以为,按当今陛下对萧故的宠爱程度,很有可能会亲自杀到云州来。

  萧故:“先前写给兄长的信已经送出去了,要不了多久我兄长就会知晓的。”

  辞风茫然咽下一筷子肚丝,茫然抬头,萧故跟陆川在打什么哑谜?

  萧故给辞风又夹了一块酸辣肘子:“继续吃吧。”

  辞风当真继续埋首吃饭。

  陆川嘴角微抽,得,看这架势,就算是陛下把刀架萧故脖子上,萧故也是要跟这个年轻人在一起的了。

  之前还说萧故不开窍,这一开窍就开到了一条容易被他皇兄打死的路上。

  周献和阮安鹤他们被大家闹洞房闹了一通,终于出来敬酒了,第一个要敬的就是萧故他们这一桌。

  辞风见大家的酒杯里都有酒,就他没有,便悄悄地地给自己移了一点进杯子里。

  小邪神身上还是有些意想不到的能耐的。

  周献和阮安鹤敬酒,众人都站了起来,萧故也带着辞风站了起来,双手举着酒杯,一起说着恭喜的话。

  这酒可不是喝着玩的果酒,而是实打实的白酒,辞风一口下去瞬间就被辣到了喉咙。

  辞风强忍着辣意,没有在两个新人面前露出异样。

  等周献和阮安鹤去了下一桌敬酒,辞风才大口大口地吸起气来。

  “辞风你喝酒了?!”萧故大惊失色。

  喝酒不是大事,他怕辞风喝了酒当着所有人的面冒黑气啊!

  辞风那点酒量实在是不够看,一杯下去没一会就放倒了自己。

  “就……一点点。”辞风眼神已经开始不聚光了,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比划完,辞风就往下栽去。

  萧故吓得赶紧捞住了辞风。

  这可真是刺激了。

  “很好,不用担心吃圆了走路回家了。”萧故哑然失笑。

  33

  小邪神一头栽进了萧故的怀里睡着了,萧故却不敢放任一个因为喝酒喝醉了睡着的辞风在外面待着。

  他倒是不怕公开了辞风的身份这些人会因害怕辞风对辞风怎么样,他只是担心异族未除,辞风直接暴露于人前会给他带去威胁。

  等异族除去,他就光明正大地和辞风成亲。

  要是他皇兄不同意……那他就磨到皇兄同意便是。

  “各位接着吃,本将军先带辞风回去。”萧故熟练地将人给抱了起来。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是没有吃够宴席上的菜,辞风窝在萧故的怀里还砸吧了一下嘴。

  萧故忽然觉得辞风很像一只猫。

  一只小馋猫。

  小馋猫被萧故抱上了马车,慢慢地摇回将军府。

  不知辞风今晚还能不能睡醒,萧故便吩咐了人去熬一碗醒酒汤来先放着,等辞风醒了再喝。

  这酒浓度不低,辞风一晚上都没能醒过来,甚至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辞风是被渴醒的。

  长时间没有喝水,天又热,辞风嗓子干得难受,将自己给渴醒了。

  萧故人不在卧房,看这天光大亮的,多半是去处理正事去了。

  房间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温凉的汤,辞风想也不想就端起来喝了下去。

  嗯……味道有点奇怪,不是很好喝。

  房门被人敲响,老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公子可睡醒了?”

  辞风连忙道:“何伯伯我醒了。”

  老何得到了回应,这才推门而入。

  “小公子,快到吃午饭的点了,你还睡吗?”老何顺势扫了一眼桌面上装醒酒汤的碗,很好,小公子已经自觉喝掉了。

  辞风:“???”

  “我睡了怎么久?”辞风完全没有感觉。

  老何:“是啊,将军今天出门前还特地嘱咐了,要时不时的来看看呢。”

  萧故还有事情要去做,没法看着辞风,只能让老何多盯着点儿。

  辞风捂脸,早知道他就往酒杯里偷渡一点汤了,这酒又辣又醉人。

  “何伯伯,我马上洗漱,午饭准时。”辞风说。

  老何笑着,背起手去安排了。

  萧故中午留在军营吃午饭,辞风只能一个人吃饭。

  云熙怕辞风饮了酒身体不适,还给辞风放了一天的假,让辞风自己玩一玩。

  辞风在将军府里遛来福和旺财,萧故在军营遛异族。

  异族国师是真的在乎祝颂这个私生子,也是,祝颂要是没了,祝氏一族再无人能够担任国师,失去神异之力的祝氏一族很快就会被异族王族给拉下马。

  无论是国师本人还是祝氏一族,都不会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

  “祝烈,也就是异族国师,他私下里的亲信来问,是否能和将军见面详谈。”邹闻禀告道。

  萧故:“他还敢跟本将军面对面?不怕本将军一剑杀死他吗?”

  邹闻耸耸肩:“大约是心中有所依仗,才会如此放肆。”

  可再放肆如今也是祝烈求萧故,只有萧故提条件的份,可没有祝烈要求这要求那的份。

  “祝烈想要见本将军,本将军就给他这个机会。”萧故起身去看背后悬挂着的地图。

  祝烈敢跟他私下见面,那必然就不会带太多人手,只能带上自己的心腹。

  可也保不齐祝烈想着暗算他一番,所以这见面的地点,可得好生定一定。

  定在哪里好呢……

  萧故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最后落在了一个位置:“那就让祝烈到此地来见本将军。”

  邹闻循着萧故点过的位置看去,那是度厄山下。

  派人去告知祝烈见面,至于祝烈到底同不同意见面那还得另说,萧故不急,反正祝颂在他的手里捏着,该着急的人不是他们。

  除了祝烈这个来救不成器的私生子的国师,萧故还会了会别的异族人。

  异族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萧故抓了不少异族的探子。

  这些探子有异族那个要死不死的大王派出来的,有异族那几个意图争取王位的王子们派出来的,还有在异族颇有权势的人派出来的。

  看来异族当真是长久不了了,难怪急着想要将辞风给找回去呢。

  谁在这个时候找到了邪神,谁就会成为异族真正的掌权人。

  异族百姓崇仰鬼神,得邪神相助者,便能得百姓的支持。

  一个两个百姓的支持算不了什么,可若是异族大部分百姓都站在了一个人的背后,那将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可惜了,他们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萧故不会给他们机会。

  异族探子无论是谁派出来的,萧故都是同样的处置方式,先将情报给套出来,直到将所有探子知晓的都给掏干净之后便全部处死,片刻不得停留。

  他的小邪神并未灭世之心,更不会帮助异族这些人。

  小邪神只要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

  萧故强行要求在度厄山下见面,祝烈为了他的亲儿子终究还是同意了萧故的要求。

  而祝烈心里很清楚,他拿萧故没有任何办法,除非邪神在旁供他驱使,不然以萧故的武功,杀一个他是眨眼间的事情。

  因此祝烈此次偷偷前往边境,当真只是为了救祝颂回去。

  费司城被攻破,王上十分生气,祝烈也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祝烈从罪责中给摘了出来。

  祝烈已经想过了,等他将祝颂救回,便把祝颂关起来,命他好生学习,以后才能接替国师之位。

  然而祝烈没有想到萧故手下的探子要比异族的探子能干太多,掏了不少异族的底出来。

  萧故都清楚了祝颂的重要性,又怎么会将祝颂给放回去呢?

  就连祝烈,他也没有打算放过呢。

  萧故和祝烈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萧故来回至少得一天,因而又有一个晚上不能陪着辞风一起睡觉了。

  “你好忙,可是我好闲,我是不是也该找点正事做?”辞风舍不得萧故出门,赖在萧故的身上。

  辞风横坐在萧故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倒是方便了萧故跟辞风亲近。

  “读书写字难道不是正事?”萧故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辞风,“说好了要认真跟着云熙姑姑上课的,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辞风举手保证,“我肯定好好学。”

  “真乖。”萧故狠狠地亲了辞风一口。

  萧故拒绝了祝烈一起用个饭的提议,他跟祝烈吃饭都怕自己倒胃口吐出来,所以他在家里跟辞风一起用了午饭才出发。

  祝烈带的人的确不多,只有少许心腹,和萧故这边明面上的人比起来简直是毫无威胁,而萧故还在暗地里布置了不少的人手。

  “早就听闻萧将军大名,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祝烈一上来便是一番客套话。

  祝烈在这炎炎夏日还裹在了袍子里,也不嫌闷得慌,不过从外表来看,祝烈没有七十岁也差不离,难怪那么紧张祝颂这个儿子呢,这把年纪了就算是想生也生不了了,更何况国师生子是背着王族进行的,要是被发现了,那将是整个祝氏一族的灾难,这也是为何祝烈只得了祝颂一个孩子的缘由之一。

  “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将军没这心思听你废话。”萧故叠指,点了点桌面,“国师,你要是耽搁我本将军的时间,那本将军就只能减少你那个族人往后余生的时间了。”

  祝烈猛地咳嗽了起来,他手下的人立即送上了清水。

  喝了几口清水,祝烈才缓了过来。

  萧故:原来是不行了。

  “萧将军快人快语,那老朽也不跟将军扯有的没的,老朽确实可以将将军想知道的告诉将军,可是大周不似我们异族这般信奉鬼神,又何必探听那么多呢?”祝烈道。

  他这几乎算是对萧故直接打探了。

  萧故没回话,只是双臂抱于胸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

  祝烈也保持着沉默,一时之间过分寂静。

  “信不信,跟用不用,这是两码事。”萧故隔了良久才慢悠悠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祝烈垂下头,借着咳嗽以手抵唇,露出来些笑意。

  果然,这位云州的无冕之王,是个有野心的人。

  萧故腹诽不已,真的是自己心比天高看谁都是如此,指不定在祝烈的眼里他是个什么不忠君爱国的形象呢。

  他要真有拥兵自重的意思,何必等到今天?在争皇位时他就去争了,手里有军队的他不是很有胜券?

  不过这样也好,给祝烈营造营造自己可以为他所用的假象。

  “国师,你今天要么交出我要的,然后带着你的族人回异族,要么就和你的族人一道留下。”萧故捻着指尖,“信我,我说到做到。”

  祝烈又咳嗽了两声,才道:“我自然是会如实相告的,只是大周一向不沾染鬼神神通,怕吓着将军。”

  萧故一脸无畏:“国师说笑了,四年前大周和你们异族开战,本将军就是那时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什么都吓不着我。”

  两人拉锯了许久,废话不少,在无声的对峙中进入了正式的交谈。

  祝烈交代的第一句话是:“邪神,并非天生,而是人造,祝氏一族出国师,而异族王族出邪神命盘之人。”

  萧故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辞风和他姐姐是异族王族?可是异族王族又怎么会沦落至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异族大王年岁已经很大了,多半不是辞风和流雪的父亲,起码得是祖父。

  那辞风的父母呢?他们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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