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去了？上了厕所上了那么久？”
看到王羽的过来，吴玲玲大大咧咧的问道。
刚才王羽是在视觉死角的拐角处被两个黑西装带走，她因为背对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但是想不到王羽已经和她父亲见了一面。
“没什么。”对此王羽只是轻笑的摇了摇头。
无论吴远航是否叮嘱，王羽都不想将与他的见面事情说出来。
“神神秘秘的，我说你怎么躲到厕所去了？感情是抽烟啊。”吴玲玲撇了撇嘴，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王羽身上的雪茄烟味，“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抽烟就抽烟，扯那么多理由干啥？”
对此王羽沉默以对，既然她觉得是就是吧，不过还是将怀里的雪茄盒收了起来，免得被她发现。
两人一边说着，另外一边客车总厂的司机已经开着车过来接他们。
嗯，和吴远航的那辆豪华商务车比起来，客车总厂的这辆老式轿车就那么回事了，虽然就这个年代而言还是很了不起了。
上了车两人很快到了客车总厂，那边钱国涛已经带着大量的人员做好了准备进行合作协议的签署。
毕竟是国营工厂又受省里直管，客车总厂别的不多，就是管理层和人多。
钱国涛虽然说是老大，但是这种涉及到签合同的正式场合事情，自然杂七杂八的一大堆人都得过来。
看着前面一大堆阵仗，杂七杂八的那么多人。
王羽不由的感慨，还好自家的厂子改制成了私营，虽然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差点因此而去做了牢。
但是至少自己是老大说了算，不用担心有一大帮人指手画脚随时会被撸掉，宁做鸡首不为牛后，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呦呵？小王兄弟，你今天这身打扮倒是挺精神的。”林春风在一旁凑了过来，爽朗的笑着。“玲玲姑娘也是打扮的很漂亮。”
“嗯，既然来省城，就顺道买了点新衣服。”王羽说着，也没打算解释身上这些衣物的来历。
“不过话说回来，林大哥你作为一个市执政官，跑过来这么晃荡好吗？”
王羽疑惑的问着，自己一个小厂的厂长都天天忙的要死啊。林春风作为一个市执政官，不可能那么闲啊？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甩手掌柜和不负责任的人。
“这个问题我来解答一下。”钱国涛走过来笑着说道，“老林他之前抗震救灾处理的事情有功，被调回来等着升官了。”
升官？
王羽和吴玲玲都是一愣，林春风那个时候不是才上任的市执政官吗？那么快就升了。
“哪里像你说的一样，那么容易升？”林春风反倒是一脸苦涩，“相反是地震那档子破事掉在了头上，那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还好抢救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损失，能不受处分就谢天谢地了！”
“这次到省里来，估计要接受岗位的调拨调整，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一边说着林春风一边无奈的摇摇头，“要我说还是像老钱你这样好当个国营厂的老总，至少舒心不用去管那些档子的破事。”
对此钱国涛只是耸了耸肩头，顺手一指边上的一大帮人，“你管这叫舒心？”
此时那一帮人已经围拢了过来，其中有几个衣着打扮看着就身居高位的人，整一脸不忿的看着钱国涛和王羽。
“钱总，与人合作的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私自做主？”
其中有一个模样高瘦的中年人，眼神阴鸷的打量着钱国涛，
“而且还是和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合作！我可是听了人汇报，之前这个汽车厂给他们做零件配套的时候，质量非常堪忧！”
高瘦中年人的语气咄咄逼人，一旁的林春风解释着。“这是客车总厂的副总邱杰，和老钱不对付。经常掣肘他的决定，有时候这家伙往上面一捅，又得各种审核开会，非常讨厌。”
听到这里，王羽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不就是派系那档子事嘛？太正常不过了！
“邱副总是什么意思？”钱国涛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难道我做什么决定，还要向您汇报吗？”
对此，邱杰只是冷笑了一声，“您做决定自然是没有问题，但若是因此而产生的亏损呢？咱们厂的效益可是一直一日不如一日。你作为老总难道不应该考虑反省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对于邱杰的咄咄逼人，钱国涛冷哼了一声，效益一日不如一日，不还是因为机构臃肿，人员复杂吗？裁掉一半人，保证立马效益好起来。但是这种事他也不能当面说。
“我的解决办法就是今天的合作，咱们将会打造一款超级客车，彻底抢占市场。”钱国涛淡淡的说着，同时目光看见了王羽。“我相信小王兄弟的技术和本事。”
“你相信？你相信有什么用？”邱杰却冷笑着，“这个汽车厂以前可是有过劣迹，而且什么超级客车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你还要贡献30%的利润？
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伙同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利用这个所谓的超级客车项目，想要以权谋私窃取公家的利益！”
“你！”钱国涛大怒，想不到自己的一片热血竟然被人这样曲解！而且更让他心寒的是，周边不少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邱杰说的非常有道理。
见此王羽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这位邱副总是吧？”王羽看着邱杰，对此对方只是一脸桀骜的点了点头。
“我们的汽车厂之前确实是跟对方有过合作，不过那是在我前任的业务范围了，与我个人没有任何关系。”王羽再次的解释了一声，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相信。
“其次，我的设计和技术是通过了贵方所有的专家和技术骨干的审核和一致认可，他们也都是对这款超级客车项目有着非常强的信心。”
“呵呵，专家那些所谓的技术专家，只不过会纸上谈兵罢了，真正的现实他们懂吗？”这是邱杰只是一脸不屑。
“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过来瞎扯一堆，那帮脑袋进水的专家竟然就直接相信和同意了。但是想要让我同意可没那么简单！”
“哦？不知道邱副总要如何才能同意呢？”钱国涛脸色阴沉的上前问道。
“很简单！”
邱杰申出了一根手指，“这个合作项目想要让我同意，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