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族长

  林喻打听到龙族跑到了北边的索伦境内, 开始骚扰索伦领主,想要抢占索伦领地。结果是龙族成功了,龙族很强, 虽然被黑暗生物侵蚀, 但它们依旧很强。

  索伦区域离沉睡森林比较远, 林喻为了节省时间,免得取得了龙骨还要耗费时间去沉睡森林。林喻先和柏妮丝一起前往沉睡森林,设置了一个传送点,并且只能用光明圣器作为传送钥匙才能传送来, 然后在地底下先将穿梭时空的法阵完成一大半, 最后只需要拿到龙骨,制作好光明法杖和圣袍,法阵就算完成。

  因为这个法阵和一般法阵不同,这是一个穿梭时空的法阵,这世上有数不尽的方法对抗敌人、对抗黑暗,唯独不能对抗时间。时间是无法人为控制的,想要做到穿梭时空, 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林喻究其一生, 在深渊里摸索了几万年, 最终也只能摸索出这么一个可能成功的法阵。

  圣剑和圣杯,林喻也一并赋予两件圣器以强大的光明之力, 剩下的就是圣袍和法杖, 这两样东西都需要龙族最强大的龙, 也就是龙族族长, 北上之行刻不容缓。

  当林喻专心布设穿梭时空法阵时, 柏妮丝无聊得很, 林喻不陪她玩, 她就没别的事做,只能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用尾巴干扰一下林喻。

  “林喻。”

  “嗯,怎么了?”林喻抬头,直起腰看向柏妮丝。

  “没怎么。”柏妮丝撇开脑袋,噘嘴说。

  林喻继续蹲下布设法阵,过了一会儿,柏妮丝的尾巴又缠上了林喻的手腕,冰凉的龙尾巴稍稍带点力气在阻止林喻继续工作,林喻回头看罪魁祸首。柏妮丝却不看林喻,避开林喻的视线,好像尾巴和她人不是一体,尾巴缠着你,关我柏妮丝什么事?

  林喻不顾手上缠着的龙尾巴,继续工作。柏妮丝终于忍不住了,凑到她身边,略带一丝不满地说:“你整天捣鼓这个法阵,有什么用吗?”

  林喻头也不抬地回道:“救命用。”

  柏妮丝心生不满,救命?救谁的命?这世上还有林喻救不了需要靠法阵来救的人吗?

  “我感觉你好像很着急。”柏妮丝蹲下,和林喻对视。

  林喻看着她,愣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当然,你从龙族栖息地出来就一直很着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找龙族,不仅仅是为了帮我报仇吧,你还有自己的目的。”

  柏妮丝不傻,她也确实没什么心机,因为她的成长环境里不需要心机,只有暴力和弱肉强食。欺负她的龙根本不用对她耍心机,黑暗深渊的生物们也没有心机,只有绝对的实力。但她能感觉到林喻的情绪和状态,以前一条龙的时候,她能精准地感知同类对她的厌恶,厌恶中又带有一丝猎奇的渴望,令她恶心。

  柏妮丝的直觉无数次救了她的命,她依靠直觉知道在什么时候装出奄奄一息的姿态博得龙族长老们短暂的同情,让她不至于被同族咬死,她的直觉也无数次让她在黑暗深渊中躲避那些危险的黑暗生物。

  直觉不仅仅是一种抽象的、可有可无的东西,它更像是柏妮丝的一种本能,一种求生的本能。

  也正是这种直觉,让她察觉到林喻的着急。虽然这和求生无关,但或许在她心里,林喻的变化和她自己的生存是同等重要的地位。因为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觉得林喻要离开她。

  柏妮丝不知道什么是朋友,她只知道配偶,族里一公一母两头龙会为了生育结合交、配,但并没有谁说过两头母龙能不能交、配,更不用说一个女人和一头母龙。林喻口中的朋友柏妮丝无法理解,但若说林喻是配偶,她就可以理解了。

  在她的印象中,龙族的配偶双方才是经常在一起的,她不想让那头欺负自己的雷龙当配偶,所以她吃掉了对方。可对象如果是林喻,她并不想吃掉林喻。毕竟,林喻会为她提供美味充足的食物,会为她清洁身体,会关心她,在乎她。

  柏妮丝希望林喻成为自己的配偶,不希望她离开。所以,她要问清楚,林喻到底想做什么?

  林喻低估了柏妮丝的敏锐,她以为现在的柏妮丝过于单纯,脑子里除了吃喝拉撒没别的东西,但没想到,柏妮丝对于她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思有所察觉。

  林喻想过要不要告诉柏妮丝真相,说明自己是从后世来的,只为了变得强大再回去后世保护柏妮丝。但万一柏妮丝不想她离开呢,或者是阻止她离开呢?现在的柏妮丝性格很直,喜欢就要得到,厌恶就要杀掉。如果柏妮丝阻止林喻离开,那么后世的柏妮丝会死掉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这样做的后果,林喻不想见到。尽管这么说有点残忍,但林喻不得不承认,她是为了后世的柏妮丝而来,她不会为了现在的柏妮丝停留,所以,离开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柏妮丝。

  林喻选择了说谎:“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我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不得不抓紧时间制作这个法阵,才能有一线生机。”

  林喻没把话说死,她的确快到了该死的时候,但这个一线生机,并不是给她自己的,而是给后世的柏妮丝。

  柏妮丝看着林喻,眼睛一如既往地干净,金色瞳孔里不带一丝杂质,让人看不透她信还是不信。

  不管信与不信,柏妮丝都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只是希望,林喻的话是真的,至少林喻制作这个法阵,是为了活下来,这样林喻就不会离开她。

  法阵完成了一大半,只缺两件圣器,两人在法阵的地面上又建造了一个假的法阵,用以迷惑后世的人,免得被后世的人给毁了。

  北边索伦境内的人们苦不堪言,每天都有人被龙族吃掉,每天都有无数的金银财宝被龙族掠夺,但索伦境内最大的领主约书亚选择向龙族俯首称臣。

  他本该是三大区域领主里最强的那一个,菲涅领地在被瘟疫侵扰的时候,安娜的父亲曾担心过索伦领主约书亚会趁机攻打他,如果那时候约书亚选择进攻,那么菲涅领地可能支撑不到安娜带着能治愈瘟疫的林喻回来。

  却说这个约书亚为什么不趁火打劫,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安娜父亲领地被瘟疫侵扰,难道他就躲得过去吗?

  打仗多了,尸体也就多了,尸体一多的地方就容易爆发各种疾病,其中瘟疫传播最快。而且索伦区域在北方,本就物资相对贫乏,饿死的人也多,有些人受不了吃人肉,吃尸体,不可避免地染病。再加上索伦区域比菲涅区域还有个不利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地理环境不好,天灾的影响非常大,隔几天就是暴风雪,冰雹,更甚者还有干旱。

  而在承受这么多灾难的同时,龙族又来了。龙族的成年龙可以自主选择坦斯塔大陆的各个地方作为领地,但如今龙族被黑暗生物逼得逃离栖息地,它们选择了北境的索伦领地,因为它们认为北境是离黑暗深渊最远的地区。

  林喻一路北上,甚至不用刻意打听,就已经听说了不少龙族占领索伦,作威作福的消息。关于光明神的传闻比较少,毕竟消息传播的速度不及林喻赶路的速度。

  本以为等林喻找到龙族,索伦领地的人们肯定会欢迎自己,因为她是来杀龙族的,这样一来,索伦人民就不用遭受龙族的剥削和残害。结果没想到,等林喻到达索伦中心主城时,听到的关于龙族的风评完全不一样。

  原来索伦境内也出现了黑暗生物,而龙族也是黑暗生物攻击的一环,它们为了生存开始反击黑暗生物,虽然同时在吃人,但只要没吃到有权有势的人,统治者们就开始放任龙族吃人,甚至依赖龙族对抗黑暗生物。

  说白了,为了自己活命,贡献自己的子民给龙族。

  这样看来,索伦领主倒像是已经臣服于龙族,和阳奉阴违的博姆不同,索伦领主约书亚对龙族的臣服更忠诚,他们民族传统就是慕强,嫌恶弱小。面对强大的龙族,甚至连战斗都没战斗,直接选择了臣服。也难怪根植于索伦帝国的格林福斯男校一边吹捧圣安地亚,一边嘲讽瞧不起安比列尔,最后自己学校的普通学生全死了,只剩下些权贵子弟在老师们的保护下逃走,想来这也是这片区域从古至今的传统。

  林喻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的时间不多,系统已经一催再催,她剩下的时间不足一年,若不能在这一年里制作好剩下两件圣器,她就不能完成穿梭时空法阵,回不到过去,未来的柏妮丝三人难逃一死。

  龙族族长是龙族最强大的龙,他的皮和龙骨,林喻势在必得。龙皮用来制作圣袍,龙骨用来制作光明法杖,这样四件圣器就齐了。

  在索伦主城的最后一晚上,林喻打算趁夜色潜进领主城堡里,寻找龙族族长。

  杀一头龙并不难,但要杀掉龙族最强大的龙,很难,更别说这头龙身边还有着数不清的龙,它们都是一体的,哪怕平日里没少打架,但在外族面前,它们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龙族族长是一头金色的巨龙,除了强大的近战能力以外,它还会很多种法术。虽然这些法术都是低级法术,但由它施放出来,效果惊人。

  毕竟一族之长也不是白当的,在察觉到危险临近时,他瞬间朝危险的方向喷出火焰,并且以龙啸声唤醒所有沉睡的龙。

  林喻偷袭也带上了柏妮丝,一来柏妮丝没事做,二来她完全有实力自保,林喻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更何况,柏妮丝也要找龙族报仇,龙族里的每一头龙都是她遭受欺凌的帮凶。

  龙族很少化成人形,毕竟它们厌恶弱小的人类,只有像柏妮丝这种异类,为了和林喻更好地沟通,才会化成人形。

  当看见凭空出现的两个女人,龙族族长疑惑了,怎么可能有人类胆敢偷袭它?就好比你每天吃大米饭,突然有一天大米饭也敢站起来攻击你。

  龙族族长不确定林喻是不是索伦领地派来的,难道之前索伦领主约书亚臣服于龙族是装出来的?其实背地里准备暗杀它?若真如此,人类领主实在是太愚蠢了,竟然找了两个弱小的人类来暗杀它,简直就是给它送夜宵来了。

  林喻没有立刻出手,柏妮丝的仇想自己报,林喻就在一旁护着她,免得别的龙和族长群殴柏妮丝。

  当柏妮丝变回黑龙模样,高大的身躯,坚固的鳞片,以及那双极具威慑力的金瞳,族长看着她,顿时觉得有些眼熟。尽管眼前的龙通体乌黑,和以前那头小白龙根本扯不上关系,但族长依旧觉得很眼熟。

  柏妮丝和龙族族长一言不发就打起来了,旁边的龙想去帮忙,都被林喻拦住了。城堡里的两头龙打斗动静非常大,堪比地震天灾,睡死的人也得给你摇起来。

  索伦领地内的人都察觉到了,大家围在城堡外,不敢往里走一步。生怕靠近一步,就被剧烈的战斗波及。两头身形同样壮硕的龙在打架,旁边几十头龙更是疯狂地用身躯去挣脱林喻的束缚,这可不是她们这些人类能承受的。

  但眼尖的人却发现,在战斗中心,竟然站着个穿黑斗篷看不清脸的人类。

  正常人怎么可能站在那里毫发无损,这个人肯定有猫腻。

  在消息比较落后的北境,光明神的传教还没完全渗透进来,反倒是女巫的邪恶让众人畏惧。一开始的女巫传闻是安娜的前未婚夫劳伦传出来的,他被安娜父亲发配偏远地方,后来不服气,辗转来到了北境,想要一展抱负,并带领自己的剑士,四处散布女巫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

  后来怀特为了巩固光明法师的地位,编造出坏女巫的形象,供人们去发泄怒火和怨恨,女巫的谣言就变得越来越真。以至于,大家在看见林喻这一身黑斗篷遮脸打扮时,第一反应就是女巫。

  怀特至少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人们对女巫的恨才会使光明法师的统治更稳固。

  现在人们认定林喻是坏女巫,已经开始揣测林喻的用意。她肯定是带领魔龙来除掉要帮助人类的龙族,为的就是破坏龙族和人类的联盟,这样黑暗生物就能肆无忌惮地入侵坦斯塔大陆,她的黑暗统治就没人也没龙能够反抗。

  此刻的人们,愤怒占了上风,他们开始自发地拿起武器朝林喻攻击。隔得远的,还拉来投石车、架起□□朝里面攻击。这些人全然忘了,龙族只是把他们当食物,而非盟友,他们也忘了,自己是龙族的食物和奴隶,还自以为是去帮助龙族。

  这些东西伤害不了林喻,但也给林喻带来了一些干扰。她略带一丝不满地看向攻击她的人群,却在人群中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

  一个是劳伦骑士,一个是他的手下里斯剑士。这可是老朋友了,怎么能轻易放过,更何况,他们还敢煽动民众攻击林喻。

  劳伦在发觉林喻往这边看时,顿时就感觉心一凉,但他心想隔这么远,林喻肯定伤不了他。可谁想,下一秒,林喻手一抬,一条黑锁链在人群中出现,一头猛扎进里斯的喉咙里,刺穿他整个人。

  第一次抓住里斯时,因为劳伦出来调和,林喻需要劳伦带路,她放过了里斯。后来更是没找到机会发难,在安娜父亲的地盘上不经他同意杀人,好像也不太好。那时候的林喻不想惹麻烦,没有解决掉这两个祸害,那就现在一并解决。

  人群爆发出恐惧的尖叫,人们慌忙逃窜,嘴里喊着救命,顿时没了刚才的义愤填膺。

  眼见里斯倒下,劳伦害怕极了,但他却逃不了,因为黑色锁链已经缠住了他。劳伦现在很后悔,后悔的不是他曾欺骗安娜,曾对安娜怀有不轨之心,他后悔的是当时领主叫他带走安娜,他为什么还要带安娜回去。如果不是贪慕领主的权势,他不带安娜回领地,就不会碰到林喻,安娜没了父亲的保护,估计几个娃都给他生了。劳伦一遍遍地后悔,但是林喻只是一个眼神,就轻松夺走了他的性命。

  人们今晚才真正见识到女巫的可怕,以前都只是传闻,现在倒像是坐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人类不敢再靠近这边,林喻也无意杀害这些龙族,柏妮丝如果懒得杀,她也不想浪费力气,最主要的还是龙族族长。

  柏妮丝的复仇林喻不去掺和,她就守在两头龙的附近,一旦任何人或龙想要靠近,都得先过她这一关。这导致无数的龙努力了无数次,依旧没法支援自己的族长。

  它们愤怒地在四周盘旋,开始将怒火发泄到索伦领地的人类身上。之前只需要献祭活人,龙族就会待在自己的区域里,很少出动。现在不一样,哪怕索伦领主约书亚献祭再多的活人,龙族都不听指挥一样,疯狂掠夺物资,残杀人类。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战斗中心那名黑衣女子,也就是女巫。

  不少索伦领地内的人准备逃离这里,她们听说菲涅领地有人招收魔法学生,还在招收光明信徒,一个可以教她们对抗黑暗生物和龙族的魔法,一个可以教她们治愈伤口对抗黑暗生物的光明法术,能学到其中任意一个也好啊。在坦斯塔大陆上,人口有时候决定了一个领地的强弱,当人口大量涌入菲涅领地,也就意味着索伦领地被削弱,索伦领主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林喻的到来,这也是索伦地区的人民世世代代憎恨女巫的原因之一。

  不过林喻可不管以后,她只管现在。柏妮丝和龙族族长战斗了整整一个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有你死我活的结果。最终这场生死较量以龙族族长被柏妮丝扯断翅膀踩在脚下为终结,整头龙奄奄一息,金色的龙露出血色的肉,全身上下,只有同样金色的竖瞳缓缓眨眼,说明他还有一口气。

  这时林喻才发现,原来整个龙族里,竟然只有龙族族长和柏妮丝是金瞳,其他龙好像都没有金瞳。林喻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一脸惊讶地看着族长。

  族长只剩最后一口气,他努力抬头看着柏妮丝,尤其是柏妮丝那双眼睛:“你……还活着?”

  柏妮丝冷漠的双眼也回望着他:“你很失望?我没有被黑暗深渊里的怪物吃掉,肯定很不如你意吧?当初将我扔进深渊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有一天会回来报仇!”

  “你当初太弱小了,龙族有这么弱小的龙存在,是整个龙族的耻辱,我只是做了身为族长该做的事。你现在很强,很好。”族长最后深深地望着柏妮丝,最后一句话轻如鸿毛,“永别了,我的孩子。”

  柏妮丝冷笑一声,一口咬掉了族长的脑袋。孩子?谁是他的孩子,龙族的孩子是所有龙的,而不是哪一头的。

  按理来说,每一届龙族族长都会通过挑战产生。挑战族长成功,就能成为下一任族长,但是从未听说过吃掉族长的怎么算。

  众龙盘旋在四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柏妮丝。

  林喻也不想浪费时间,唏嘘了几秒,趁热剥掉族长的龙皮,剔骨,紧接着开始处理材料制作圣袍和法杖。

  然后,等林喻耗费了整整五个月在此地制作圣袍和法杖,她最终失败了。

  圣袍和法杖制作失败,两件东西完全达不到圣器所需的标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林喻不明白,她都已经用了龙族里最强大的龙作为材料制作,为什么失败了?

  或许是圣剑和圣杯都没用龙作为主要材料,这两件圣器的成功让林喻低估了另两件圣器可能出现的失败概率。

  但无论林喻用了多少龙族族长的龙骨和龙皮,圣袍和法杖的制作每一次都是失败,甚至离成功还差得远。

  这说明,林喻找错龙了。

  怎么会找错呢,龙族里最强大的龙就是龙族族长啊!

  林喻失败后,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柏妮丝变成龙形趴在她身边,她战斗的一个月是林喻在守着她保护她,林喻在制作圣器的五个月,就是她变成最强大的龙形守着林喻,保护林喻。

  用龙身体说话时声音会更加低沉厚重,柏妮丝见林喻一脸受打击的样子,心生不忍,说:“没事,失败了再来就是。我曾经想逃离深渊,也失败了很多次,不也照样恢复好重新前进吗?外面还有那么多头龙,你需要哪头,我去给你抓来。”

  林喻因为柏妮丝和她说话,回过神来,缓缓摇头:“不行,我需要的是龙族最强的那头龙,只有龙族族长才行,但他的龙骨和龙皮总是失败,是不是我哪个环节出错了?”

  林喻进行了上千次的实验,柏妮丝也在四周围观了上千次,她都能一步不落地记下林喻的操作了,斩钉截铁地说:“不,你的操作和步骤都没有错。”

  “或许,龙族族长并不是最强的龙。”

  “他不是?”林喻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柏妮丝。

  柏妮丝突然安静,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林喻:“或许,我才是。”

  作者有话说:

  六千字!我把那天约定的补上了!我隅隅没有骗人!

  我加快速度,争取几章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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