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嫂子李兰花重复了一遍。
“嗯，我也不怕丢脸，这么和你说吧，就是无能，没法完成整个过程，医生说，很可能是以前那次中毒事件导致，我儿媳妇何月欣到现在，她还是，呵呵。”花婶尴尬地很含蓄地说道，后面两个字，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婶婶说的是那次村里的重金属中毒吗？”嫂子李兰花问道。
“对，对，就是那次。”花婶说道。
“我死去的老公也中了那毒。”嫂子李兰花突然插嘴道，说这话时，她也脸红了。
“啊？真是天杀的，村里很多男人都中招了。”花婶气愤道，又急忙问道：“那你老公后来怎么样了？治好了吗？”
嫂子李兰花摇摇头，说道：“没有呢，他也不行，我和他一直都没有那种生活。”
嫂子李兰花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杨二傻一眼，她希望杨二傻能听懂自己话中深层的意思。
五年前，红杏村村北办过一个化工厂，导致重金属水污染，那次水污染导致村里大量的男人都无法生育，工厂当即就被关闭了，但曾经中毒的男人后遗症一直都在。看書喇
花婶也意味深长的看了杨二傻一眼，说道：“貌似二傻就是你老公那时从外面捡来的吧？”
“嗯。”嫂子李兰花点点头。
“那没怀上？”花婶又八卦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话，连李兰花也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李兰花的脸一下子就通红通红了，急道：“花婶，你胡说什么呢？？”
杨二傻也坐在旁边，傻傻的样子，她们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懂，说得太含蓄太含蓄了，哪怕直接说，杨二傻都不一定听得懂呢。
一边的何月欣也是乖巧地坐着，偶尔偷看杨二傻一眼，观察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是傻到什么程度。
“呵呵，婶婶能胡说啥，不然为啥你老公偏偏在那个时候捡个男人回家？？早不捡晚不捡的？人家捡来就是给你用的，你心里不是也明白吗？”花婶笑着说道。
这花婶毕竟是这把年纪的过来人，人生阅历那都是极其丰富，听说年轻时，还读过书，这说话又含蓄又温文尔雅。
听到自己心里的小秘密被花婶揭穿，嫂子李兰花更加难为情了，只是轻轻地嘀咕着：“我知道有什么用，这傻子他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暗示他多少回了。”
“哈哈。”花婶拍了拍李兰花的腿，笑着说道：“还年轻呢，不着急，好事啊，那都在后头呢。”
“花婶，那你找我们，是想让傻子帮忙给你儿子治那病吗？”李兰花大概猜出了花婶的来意，只是这扯着怎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治不好了，医生说了，那东西啊和脑袋一样，细胞都是永久性损伤，不可再生，不可逆，二傻哪里能治啊。”花婶叹了口气，说道。
那李兰花就有点不明白花婶找他们的目的了。
“那花婶找我们是？”嫂子李兰花问道。
花婶笑了笑，看了看儿媳妇，又看了看二傻，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先喝点茶水，吃点花生瓜子，我和兰花妹妹去内屋聊两句。”
这神神秘秘的，把李兰花都给整不会了。
花婶把李兰花拉到了内屋，找个没人偷听的角落里，轻轻地说道：“婶婶想借个種。”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