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干咳了两声,朝维达尔挤眉弄眼。
德拉科耳朵红得要烧起来了。
潘西和布雷斯两个人都在起哄,更别说休息室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都给我闭嘴!”德拉科大吼,“你们没别的事做了吗?”
“叫唤什么?”潘西扬起头说,“恼羞成怒了?”
“你少说两句。”德拉科咬着牙低声跟她说。
“怎么了?是你要站在门口说秘密的,我们难道还能捂住耳朵吗?”
维达尔拽了拽德拉科:“你别傻乎乎的,有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似的。”
德拉科回头看向他。
“赶紧走就是了。”
德拉科又朝潘西和布雷斯龇牙,握着维达尔的手腕往楼上寝室走。
上楼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正好下来,碰见他们打了个招呼。
德拉科头也没回,维达尔抱歉地朝她笑了笑。
阿斯托利亚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潘西往后仰头对她说:“没什么大事,德拉科恼羞成怒了。”
回到维达尔的寝室以后德拉科迅速关上门。他迅速搓了搓脸,耳朵还是红的。
“你脸皮怎么这么薄?”维达尔调侃道。
“这群人真会多管闲事。”德拉科气恼地说。
“你管他们做什么?”维达尔说,“你刚刚要说什么?”
德拉科犹豫片刻然后说:“你不是跟你爸爸说了我们的事吗?我就找机会写信回去提了一嘴。”
“你爸爸就为这个回来?”维达尔背后那股凉意又回来了,总觉得卢修斯要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对着他施一个恶咒。
“差不多吧。”德拉科坐下来,“你知道我爸爸,他把家族和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
“了解了。”维达尔沉吟道,“他准备什么时候见我?我们现在也出不去。”
德拉科磨蹭了一会儿然后说:“圣诞节吧,他说今年平安夜请你们家来我们庄园。”
“说实话,我不确定可不可行。”维达尔说,“最近我爸爸在考虑重整家族的事,我们可能会和其他亲戚一起过圣诞节。”
“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乌姆里奇风格的命令
今年的万圣夜在星期五,礼堂里教师席上坐着的教授们一个个拉着脸,一言不发。
下面四个学院的学生倒是有一点生气了。虽然气氛比往年都要压抑,但至少这是自从开学以来第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宴会。
斯内普教授坐在从前邓布利多坐的位置,脸臭得跟前几年参加晚宴时没太大区别,就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值得他高兴的一样。
他身边的卡罗兄妹大概是教师席上唯二的两个兴奋得莫名其妙的人。
维达尔看着卡罗兄妹凑在一块说着什么,于是歪头问德拉科:“什么事能让他们这么开心?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阿斯托利亚耳尖,也越过几个人探着脑袋说:“是啊,我今早碰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
德拉科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说了你们又要不高兴。”
他们周围的人都顿住,面面相觑,一下子吃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还是别说了。”维达尔赶紧拿了一块焦糖布丁,“在他们破坏我的心情之前我得赶紧多吃一点。”
阿斯托利亚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耸了耸肩:“不是我故意吊胃口,他为了今晚这个晚宴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怕他等会儿心情不好吃不下,半夜爬起来喊饿。”
阿斯托利亚翻了个白眼缩回去,披散的金发拨到耳后,兴致缺缺地把一大勺浓汤塞进嘴里。
“他好像要站起来了。”潘西小声说,“德拉科——德拉科!”
维达尔听她这么一说,狠狠呛了几声,德拉科随手给他递了杯果汁然后说:“其实我是觉得没什么,不过恐怕学校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果然,阿米库斯·卡罗一脸得意,站起来准备发言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听他讲话。
倒不是说他这人有多么令人尊敬,实在是他每次在用餐的时候的发言总是能让人心情不适,食欲不振。
上次他在早餐时间宣布了对金妮和纳威等人的惩罚,并给所有人展示了一个标准的钻心咒,许多人被他恶心得一天没吃下饭。
果然,这次阿米库斯·卡罗的迷惑发言让一贯受不到什么伤害的斯莱特林纯血统学生都忍受不了了。
“……我希望你们在麻瓜研究课程上学到的东西能真正运用到现实中来。”卡罗说话的时候还会喷出一些唾沫星子,做得离教师席最近的几个学生都纷纷往后躲,生怕被溅到。
“有了波尔多作为反面教材,相信你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卡罗说着大声咳了两声。
他似乎是想要让大家都集中注意听他下面要说的话,但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堵在喉咙里震动的浓痰。
维达尔斜对面的潘西皱着眉小声干呕了几下。
维达尔微微倾身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