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今年维达尔今年待在瑞典的最后一天,再过一天他就要去英国了。
这天克里斯托弗没在家,也没去部里工作。雪莉前几天回来,他要去和雪莉还有卡米尔商量一些事情。
克里斯托弗出门后不久,维达尔也离开了。
在去英国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维达尔目前还没有学习过无痕伸展咒,所以安德烈亚把自己用了七年的口袋送给了他。
口袋里装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魔法道具,安德烈亚没带走,维达尔也没仔细查看过。
他要这个口袋主要是为了能把索尔斯的画像随身携带。
在家里的这一个月,维达尔偷偷去过祖宅三楼的走廊,让巴尔克和索尔斯见过面。
他们两个并没有像维达尔想象中那样相处得很和谐。
索尔斯温和中带刺,巴尔克沉稳却严厉,两个人谁也不让谁,都觉得对方有问题。
索尔斯认为家族在巴尔克手里会继续没落下去,最终在北欧纯血统世家中彻底消亡。
巴尔克觉得索尔斯不考虑后果,一心想着往上爬,家族会被他耗死在高升的路上。
后来维达尔没办法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干脆把索尔斯塞回口袋了。
离开前巴尔克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要让索尔斯出现在他面前。
半年前维达尔和他说到索尔斯的时候,他倒是一脸遗憾,觉得索尔斯没留下画像挺可惜。
现在见到面了,他的态度倒是转了个180度的弯,字字指责索尔斯生平的过错。
维达尔也不知道他和索尔斯是什么心理,只能说人心难测,他永远猜不到这些脑袋里净是弯弯绕绕的政客的想法。
维达尔这次是带索尔斯去见布兰迪。
索尔斯在布兰迪手上待了这么多年,两个人除了互相算计对方,也没好好谈过。
之前布兰迪给维达尔开过几个条件,他当时就十分动心。
现在英国的事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希望布兰迪能起到一些作用。
为此他专门把索尔斯的钥匙带了过来——在索尔斯的指导下他把那个纹章从克里斯托弗眼皮子底下偷出来了。
也幸好他们当天就从祖宅出去,回了斯德哥尔摩,不然维达尔都怕克里斯托弗会发现。
从魔法部出来以后,维达尔手心额头都是汗。
他是第一次和人做代价这么大的交易。
他只能希望布兰迪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只把那些资料用于瑞典魔法部的建设。
这一天也过去了,维达尔带着行李又开到英国。
克里斯托弗来了也没打算马上回去,他一到地方就在试图联系克拉西。
当然没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否则他在瑞典纠结那么久就白费时间了。
第二天克里斯托弗把维达尔送上死气沉沉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后就去大使馆找苏布赫打听消息了。
维达尔快把列车找了个遍,都没看见德拉科的身影。
倒是潘西和布雷斯,阿斯托利亚坐在一个隔间,几个人也是阴着脸一言不发。
今年没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入学,分院会花的时间就更短了。
没有邓布利多最后几句经典的无厘头总觉,维达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维达尔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找到了德拉科,他快瘦得不成样子了,眼底一片青黑。
维达尔对他旁边坐着的一个四年级学生使了个眼色,然后顺势坐在德拉科身边。
德拉科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回来?”
维达尔耸耸肩:“他要杀了克拉西,我不能不回来。”
德拉科深呼吸,然后说:“他最喜欢玩弄别人的心,你回来了,他就能通过伤害你折磨克拉西。”
维达尔漫不经心道:“我知道啊,但总好过隔着海听到他的死讯。更何况现在这个局势,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德拉科苦笑了一下,说:“我算是已经被他们套牢了。”
维达尔说:“我跟爸爸说了。”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维达尔看向坐在邓布利多位置上,顶着一张臭脸的斯内普教授,说:“我跟他说我们在一起了。”
德拉科狠狠呛住,喝了好几口水才止住咳嗽:“你跟他说了?他有说什么吗?”德拉科自己也没发觉,他的语气中好不容易透露出一些生气,虽然是紧张的期待,但总归让他看起来像个活人了。
维达尔没看德拉科,撑着脑袋呆呆地看着他的盘子:“没有,他甚至猜出来是你。”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维达尔又说:“我爸爸不想让克拉西死在英国,但他也不想被食死徒牵着鼻子走。”
德拉科反应过来了,慢吞吞地说:“所以你跟他说是你自己想回来的?”
维达尔点点头:“是啊,再多的话也不用我说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时候分院结束,斯内普教授像邓布利多以前那样站起来发言,德拉科趁着他说话的工夫小声说:“我觉得挺好的,这样就不是我一个人自私,我也不用有那么多负罪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