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安德烈亚说,他还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维达尔那个他之前就打算说出来的秘密。
回到学校以后,学校里的圣诞气息差不多都快散干净了,大家又恢复到放假之前的样子。
休息室里坐满了聊天和写作业的人,球场也经常发生一些因练习导致的学院争执。
为了想把在魁地奇上被拉开的差距追回来,疯狂回答问题争取加分的现象遍布全校。
一切好像都恢复正常了,除了一件事。
六年级的学生要开始学习幻影移形了。
通知是他们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张贴出来的,就在公共休息室的告示板上。
所有成年的学生——只要在八月三十一号之前年满十七岁,只要支付十二个金加隆就可以学习。
加隆倒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想必不会有什么人会因为十二个金加隆就阻止自家孩子学习幻影移形。
就连韦斯莱家——著名的生活拮据的纯血统家族,他们家的每个成年孩子都已经学会了。
关于幻影移形的通知,休息室里的人了整整一个礼拜。
只有等成年的时候才能参加幻影移形考试。
那就意味着他们参加考试的时间是不统一的。有的人会先通过考试,有的人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考完试以后在他们面前炫耀。
最不满的是德拉科,他的生日在六月份,在规定可以学习的限制两个月前。
他是可以参与学习的。
但是他的生日接近暑假,是同龄朋友们中最晚的。
这也意味着等他参加幻影移形考试的时候,期末考试也伴随左右。
德拉科最近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等他他从家里回来的时候消瘦了很多,维达尔甚至都疑心是马尔福家虐待了他。
后来转念一想,比起溺爱他的妈妈苛待他这个假设,不如说他自己虐待自己还更靠谱点。
所以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担心爸爸的情况,还有他之前所说的,神秘人准备让他这个学期动手这个猜想让他心神不宁。
他的心情变得有点阴晴不定,没人惹他倒好,他不会自己主动挑事。
但是一旦让他抓住了撒气的点——比如他觉得关于幻影移形考试的这个限制是在针对他——他就要疯狂诅咒。
在进入二月份以后,他们的第一节幻影移形课结束以后,一群六年级的学生回到休息室来,瞬间被低年级学生团团围住。
对于自己无法接触到的事,他们是百听不厌。
没人去围德拉科,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没人想去触这个霉头,去了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所以德拉科气也没处撒,只好一个人坐在那儿生闷气。
他就等着有人来问他,然后他好一吐为快。
潘西看出来了,和布雷斯对视一眼,无奈地翻着白眼走过来说:“你是因为没进展所以赌气吗?”
德拉科皱着眉说:“明明是因为他们没讲清楚,含糊其辞。”
维达尔从围着的人群中走出来,耻笑他:“布雷斯说他已经可以移动了。”
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揭穿:“是啊,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他一头撞上了礼堂的墙壁。”
“总好过你一直摔跤。”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德拉科在揭他的短,也嘲讽道,“你大概是在场学生中少有的毫无进展的人。”
“别说了。”维达尔发觉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更差,他马上预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争执,决定先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于是把德拉科从沙发上拽起来说,“我正好找他有点事,你们先忙。”
他对潘西和布雷斯点点头,转身上楼往寝室走。
“你不会真的找我有事吧?”德拉科狐疑地说,“还是你不想看我们吵架?”
维达尔随口说:“都有吧——嘿,阿莫斯,你不出去看看吗?”
等他们两个进到宿舍里的时候,阿莫斯正对着门坐在靠窗的地方,用魔杖在给一个什么东西施法。
被撞见以后,他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点慌张,不过看到是维达尔以后,他又松了口气。
阿莫斯站起来:“他们回来了?”
维达尔点点头:“都在外面呢。”
阿莫斯看了看维达尔和德拉科,然后迅速和他们擦身而过,出去的时候还顺带关上了门。
维达尔猜他是想赶紧去找潘西。
终于,总算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德拉科非常自觉地倒了杯水坐到窗边:“所以呢?你有什么事要说。”
维达尔走过来坐在另一半凑近他说:“那些事不方便用日记本写出来,我们得当面谈。”
德拉科耸了耸肩:“明白。”
“你在假期的时候有去见过那些人吗?”维达尔压低声音说,“克拉西整个假期都在忙工作的事,应该没有时间去那里吧?”
德拉科缓了一下,把杯子放下来:“我不清楚,但是我猜他是来过的。我爸爸有一次回家的时候提过他的名字。他们好像见了面的样子。”
他整理了一下情况,又说:“在圣诞节后我去克劳奇家走了一趟,那个人没在那儿,除了虫尾巴就没别人了。”
“虫尾巴?”维达尔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是一个人名吗?”
德拉科说:“一个绰号,你知道他,彼得·佩迪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