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维达尔少爷。”拉里垂着他大大的脑袋。
维达尔没有为这件事纠结很久,把雾尼带进了房子里。
“老爷不喜欢猫头鹰进房子。”拉里企图伸手拦住他,但那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他不可能真的去阻挡一个他所服务的家族的成员。
维达尔说:“他们晚上才会回来,我保证不会留下痕迹。”
“家里没人,我中午就不吃饭了。”维达尔带着雾尼上了楼。
雾尼的到来绝对是一个让他能高兴很久的好消息。
从放假以来,他就没有见过安德烈亚。
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维达尔拆开安德烈亚的信,才发现这信并不是安德烈亚送的。
他把信封拿回来看了一眼,是威克多。
他有一点疑惑,威克多如果想联系他,不至于要借安德烈亚的猫头鹰。
他的猫头鹰可能找不到来这里的路,但是猫头鹰邮局就是干这活的。
等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维达尔才知道,这封信确实是不能随随便便找个猫头鹰就送的。
威克多说他已经有半年多没联系上安德烈亚了。
他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和身边的朋友都没有联系,当然也没有时间照顾他的猫头鹰,所以雾尼就被养在威克多家里。
威克多这次送信过来,是因为有一个在荷兰打球的朋友通知他说,他在阿姆斯特丹一条名声不是很好的街上看到一个很像安德烈亚的人在和好几个巫师用危险的咒语互殴。
他这位打球的朋友当然也是德姆斯特朗出来的,所以能被他形容为“危险”,就说明这些咒语肯定不是锁腿咒,或者石化咒这类没太大杀伤力的咒语。
维达尔在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大脑自动代入了钻心咒,砍刀咒。
他甚至能想象出血花四溅的场景。
维达尔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解释安德烈亚不好好去工作,大老远跑到荷兰去跟人打架。
没有确切的消息,他肯定不会完全相信。
所以他前脚给威克多回了信,后脚就让刚回来没多久的福金去找安德烈亚。
同时,维达尔相信威克多不会傻到找克里斯托弗他们说这件事。
他相信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无论是克里斯托弗还是拉尔夫,他们都曾经明令禁止安德烈亚和他生父那类人混到一起。
假如让他们两个知道了这件事,安德烈亚恐怕要完。
之前和他生父一起干走私生意的巫师找过安德烈亚,被克里斯托弗发现了。
他丝毫没有含糊,找人给他一顿暴揍。
但是维达尔对安德烈亚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了解得彻彻底底。
他不愿意这么说,但是安德烈亚不是个安分的人。
这一点是他这几年里慢慢琢磨出来的。
有安德烈亚费尽心机维系的形象在前,维达尔意识到这一点还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要不是之前塞德里克对他那个诡异的态度,他可能还不知道安德烈亚居然敢在霍格沃茨随便对人用危险的魔咒。
就因为这个,他现在遇到塞德里克都不好意思抬头,总觉得他亏欠塞德里克一个冠军。
还有伊萨菲厄泽也和他透露过安德烈亚在学校的坏名声。
总之维达尔现在非常怕安德烈亚走上他亲生父亲的老路。
安德烈亚居高临下地朝地上躺着的那个巫师腰腹踹了一脚。
那个巫师本来已经满身满脸都是伤口,被他这么一踹,整个人像虾子一样在地上痛苦地蜷缩。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说明他不是安德烈亚之前解决的那些货色。
所以安德烈亚蹲下来用魔杖把这个中年男人的脸拨正,让他直视自己。
安德烈亚眯起眼睛说:“所以你应该比他们知道的多吧?”
这个巫师咧开嘴,喘着气笑道:“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安德烈亚面不改色地用魔杖尖戳着他肩膀的伤口,疼得他直哈气。
“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了,不过你还没说你们是什么人不是吗?”
“我更喜欢看猎物一头雾水四处乱撞的感觉,所以我就不告诉你了。”
安德烈亚叹气:“行吧。”
他站起来用魔杖指着地上的那个人。
“你最好不要。”德拉科在离他几步路的距离,弯着腰,靠在墙上说,“现在盯着你的已经不止这群人了。”
安德烈亚不耐烦地抓着头发:“关你什么事?”
德拉科咧开嘴笑:“随便你了,其实你劣迹越多我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