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他夸大的说法,德拉科喜欢把哈利波特描述成一个更容易被嘲笑的形象。
维达尔也想起来德拉科说的哈利波特在占卜课教室“哭起来”的真实状况。
他记得哈利波特是因为伤疤疼,所以看起来很痛苦。
维达尔已经能很好地分辨德拉科嘴里关于哈利波特的一切了。
假如他说哈利波特摔了个狗啃泥,那么哈利波特就是一下没站稳。
假如他说哈利波特被人一拳揍在鼻子上,那他大概只是和人打闹的时候被推了一把。
反正只要把德拉科描述的哈利波特往没那么惨的方向想就没问题了。
维达尔也不指望德拉科能改变总是针对哈利波特的情况,他总得有个发泄的方式吧?
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地找其他学生的麻烦,什么都好说。
至少德拉科和哈利波特总是势均力敌。
今天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场上用游走球把哈利波特的手臂砸断,明天哈利波特就能用咒语把德拉科的腿弄瘸。
没人会说什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矛盾或许有时候可以调节——参照乔治和特蕾西。
但是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永远不可能肩并肩走在一起。
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一点。
“总之,我觉得就在这几天了,费伦泽可能要来找我了。”
维达尔想起来费伦泽看他的眼神,垂头丧气地说:“该死,都怪安德烈亚,他不该在禁林里把费伦泽搞晕的。”
德拉科大声嘲笑:“现在你明白了?我早就知道他不可靠,他留下的麻烦却要你来承担后果。”
维达尔心虚地扭头,避开他的眼睛。
他想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德拉科,和安德烈亚一起去禁林是自己的主意,让费伦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马人的地盘也是他的主张。
“放心,他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马人也不欢迎他回去,他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被德拉科狠狠一顿嘲讽的安德烈亚不久前才离开索伦庭的地界。
他刚刚得知了一个让他心情愉悦的消息。
那个和布瑞林同年进去的囚犯给他提供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虽然他没有参与布瑞林犯下的那场灭门案,但是他确实知道很多关于布瑞林的秘密。
往好的方面想,幸亏他没有和布瑞林一起犯那个案子,不然他现在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化在他那间又小又脏的牢房里了。
在安德烈亚的记忆深处里有一个小房子,那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因为那一段非常短暂的美好时光是和布瑞林的犯罪记录联系在一起的。
这么说或许没那么准确。
因为布瑞林只是把他带到了那里。
那段时间里,那是布瑞林违法交易行动最为活跃的地方,然后他就放任安德烈亚自生自灭了。
安德烈亚沉默地看了一眼那个囚犯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扒拉出来的地址,然后戴上旅行斗篷的帽子遮住脸,用幻影移形彻底离开了这个地方。
假如幸运的话,他还能打听到十几年前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两个人生活在那里的具体情况。
自从他无意中得到那个关于格欧费茵家族还有一个哑炮存活的的传言以后,安德烈亚都拒绝考虑她已经死了的情况。
另外,如果他能把她活着带回来,维达尔恐怕也会很高兴,因为那毕竟是他真正的母亲。
生理上的,真正的母亲。
O.W.Ls考试
某一天,大概是考试开始的前几天,德拉科忽然神秘兮兮地告诉维达尔,最近禁林里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当维达尔追问的时候,德拉科又显得非常得意,就好像维达尔从他那里得到最新消息非常让他骄傲似的。
维达尔那时候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看他的复习资料,双脚放在沙发中间那张矮桌子上。
德拉科就坐在他脚边的沙发上。
他下意识就抬起一只脚踹了德拉科一脚:“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德拉科嫌弃地把他的腿扔开,然后拍了拍他被踹到的侧腰,皱起眉说:“你也没必要……”
“有必要,你正在扰乱我的思路。但是假如你愿意给我讲解一下这段,关于清醒剂中薰衣草这部分的话,我可以勉强原谅你。”
“我为什么要你原谅?你刚才还踹了我一脚。”虽然这么说,德拉科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魔药笔记。
“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讲解的地方,你有什么疑问吗?”
维达尔抓了抓头发。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很多了,而且额前的这几撮头发非常不听话,经常垂下来挡住视线,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用手把它们往后梳。
“我不明白,薰衣草是制作安眠药的材料,但它同时被运用在清醒剂中,这难道不矛盾吗?”维达尔问。
德拉科看了看他的草稿和笔记,然后随手扔在桌子上,又躺回去:“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种草药又不是只能限定于一种用途。”
维达尔不耐烦起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假如他要我写薰衣草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