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飞速升到半空中,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展示给所有观众看,他抓住了金色飞贼。
飞贼在他手上无力地挣扎,翅膀就像蔫了一样抽搐着不停扇动。
大家都欢呼起来,两个球队的支持者一起。
因为记分板上显示着,爱尔兰队以十分的差距领先,而克鲁姆,这个最被大家看好的球星抓到了飞贼。
两边都很体面。
这又勾起维达尔记忆中那场比赛。
局势几乎一模一样,斯莱特林有基础分领先,然后最后由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住飞贼。
魁地奇奖杯归斯莱特林,飞贼归格兰芬多。
但是转念一想,把学校里球队的比赛和这样绝对是世界一流水准的比赛相比,未免也太看得起他的同学了。
他真诚地站起来鼓着掌,为优秀的爱尔兰队和完美的克鲁姆。
安德烈亚很不情愿,因为他之前完全地相信了保加利亚队,相信了他最好朋友所在的球队。
他把自己的信任盲目地交了出去,结果满盘皆输,零花钱都败光了。
他只祈祷爸爸赌对了,他们两个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有这样过瘾的机会。
“等着吧,我要给保加利亚的球员一人一个恶咒。”安德烈亚咬牙切齿地说。
“放轻松!”维达尔拍拍他的胳膊,“你最好的朋友抓到了飞贼,他现在是全场的焦点。”
安德烈亚不情愿地说:“我很为他高兴,但是他的队友太差劲了!”
他们一起看向场下,克鲁姆的脸沉得要滴水,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队员们正团团围着他,如同一团蜂团不停涌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们应该去看看他。”维达尔拉着安德烈亚往下跑,“他现在肯定很难受,这时候正需要一个合适的朋友。”
“你们去哪?”德拉科在背后问,“乱跑什么?这么多人。”
安德烈亚停住,他把维达尔拽回来:“你错了,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人。”
他看着克鲁姆的身影被队员们簇拥着:“让他一个人静静才是最好的。”
维达尔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慢慢学吧。”
接下来就是颁奖仪式,裁判们先请保加利亚队上台。
所有球迷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呼声,为每一个在球场上努力的球员。
然后他们又把爱尔兰队的球员们请上台,给他们颁发奖杯。
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林奇把奖杯高高举起来,六个球员都把手贴在上面,一起展示给在场热情的球迷们。
大家又陷入狂欢。
“他们也没那么糟,就是状态不太好。”安德烈亚一边鼓掌一边对维达尔说,“我刚刚太激动了。”
维达尔微笑:“是啊,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
世界杯后的动乱
比赛结束了后,大家的热情都像炉火一样慢慢地熄灭,只剩一点温热的余烬。
除了爱尔兰人,他们今晚好像不打算睡觉了,都在狂欢。
他们抓住能看见的任何一个人,疯狂地朝他们吼叫:“我们得冠军了,我们得冠军了!”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求得到回应,碰上一个保加利亚的支持者,甚至可能在场地上打一架。
维达尔和安德烈亚回来的时候,和爸爸聊过才知道,斯威诺克和萝拉在另一个包厢几乎要把天花板卸了。
深夜,维达尔听着外面有点嘈杂的声音渐渐转为沉寂,在床上转了个身,看向床上另一边的安德烈亚:“你睡着了吗?”
安德烈亚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说话?”维达尔支起上身凑过去看安德烈亚的侧脸。
这下他是真的不出声了。
维达尔无聊地在黑暗中玩自己的手,依稀的月光让他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他实在很兴奋,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
所以维达尔轻轻坐起来,看了看安德烈亚,确定他睡着了,就偷偷爬起来到外面去。
大家都睡了,外面静悄悄的,连帐篷都睡着了。
维达尔抓着自己的魔杖坐在帐篷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去找德拉科,又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睡了。
其他人的帐篷离得很远,半夜里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路回来。
所以维达尔只好坐在外面发呆,时不时用他的全景望远镜看看天上的星星,尝试着找出一年级的时候天文课上教的东西。
天上的星星不可胜记,他在课上学的那些无法使他在一大片星空中辨别出某一些特殊的星座。
忽然,远处传来一些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