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场上去找克鲁姆,他的速度就慢多了,不过也尽量躲开激烈的抢球中心,和时不时朝他飞过来的游走球。
但是他还要和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林奇周旋。
比赛过去一段时间了,爱尔兰队进了三个球,而保加利亚只有十分。
大家都有点着急,但是克鲁姆稳稳地坐在他的扫帚上,好像天生就属于那把扫帚一样,看起来从容又坚定。
维达尔的心稍稍有点放下了。
那边两个球队还在就鬼飞球进行激烈的斗争,爱尔兰队反复得球,保加利亚的守门员就像中了混淆咒一样,总是漏掉。
爱尔兰队每得十分,他们的吉祥物小矮妖就耀武扬威地在场上组成各种形状,欢呼庆祝或者嘲讽对面,都有。
忽然克鲁姆向下俯冲,大家都以为他看到飞贼了,全场响起爆裂的呼声。
如果这个时候他抓住了飞贼,就是逆风翻盘,保加利亚会直接超过爱尔兰之前领先的所有分数夺得冠军。
但是没有,克鲁姆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忽然向上飞起来,跟着他后面追上来的林奇来不及刹车,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朗斯基假动作!棒极了!”他听到安德烈亚在耳边大声鼓掌道。
克鲁姆用一个假动作把林奇骗到,他受伤了,比赛被暂停。
这时候维达尔的信心起来了,他觉得以克鲁姆的水平,一定可以第一个抓住飞贼。
但是比分仍然是爱尔兰领先,保加利亚除了开始的十分就再也没有进一个球。
等到林奇稍稍治疗并休息好后,回到场上仍然游刃有余。
这给爱尔兰队的球迷带来了更大的自豪感。
“该死!爱尔兰队训练得太好了,保加利亚队为什么不学学他们!”
维达尔放下望远镜,激动地抱怨。
“说什么傻话,那是爱尔兰队的战术,保加利亚队有自己的战术。”安德烈亚说。
即使他心里暗暗觉得保加利亚所谓的战术就是把宝都压在威克多身上。
其他球员也很努力,但没有那么努力。
最近威克多太耀眼了,几乎所有关注魁地奇的球迷都知道这个年轻又有天赋的新魁地奇巨星。
接下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保加利亚队的守门员犯规,他们的击球手和裁判吵了起来。
爱尔兰罚球两次。
场面变得有点不可控制了,两个球队的支持者互相谴责对方,在观众席上甚至爆发了一两场小规模的打斗。
吉祥物则更胆大,他们直接在场上打架。
目前还是爱尔兰队领先,保加利亚队好像没什么希望了。
他们的击球手变得很狂躁,似乎根本不在乎这是一场重要到能决定他们荣誉的国际赛事。
“该死!这些饭桶!他们为什么不好好打球!你们的裁判就是这样教的吗?我要求换掉他们!”安德烈亚有点上头了,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声吼道。
“抓住飞贼,威克多抓住飞贼!”维达尔大声叫着,为保加利亚的找球手打气。
如果他们的击球手和追球手没办法依靠,就真的只能信任克鲁姆了。
祈祷他能在保加利亚把比分追到合适的位置的时候赶紧抓住飞贼。
“不可能了!饭桶!”安德烈亚挥舞着拳头,“平时怎么不注意少吃一点?在关键的时候犯傻!”
他歪头对维达尔说:“对面的战术实在是太严密了,保加利亚根本攻不破——我猜他们根本没有研究过对付爱尔兰的战术!光靠威克多不可能了,我早就听说了!”
他愤怒地说:“今天还有很多人下注来着,说爱尔兰会赢得比赛,但是由威克多抓到飞贼——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要赔完了!”
“你赌博了?”维达尔好奇地扭头问,“你下了多少注?”
“别管,也别告诉爸爸妈妈——我猜爸爸也下注了,该死的,我要输得倾家荡产!”
他火红的头发就像正在燃烧一样,怒发冲冠的样子看起来能吃一整个爱尔兰小矮妖。
爱尔兰队配合得很好,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进球,然后得分。
就在维达尔关注着鬼飞球的动向的时候,忽然,他看见克鲁姆好像被游走球打中受伤了。
他大叫着站起来:“难道没人看见吗!威克多!威克多受伤了!”
但是没有人发现,因为林奇忽然向地上俯冲下去,这次他好像真的看到金色飞贼了,尽管维达尔再怎么往下看都没有发现。
克鲁姆带着满脸的血花追着他。
维达尔忽然想起来上个学期最后那场比赛,哈利追着德拉科的扫帚一起飞向金色飞贼。
这次是克鲁姆追着林奇,甚至他们衣服的颜色也很相近。
哈利先一步抓住了飞贼,克鲁姆也会吗?
他紧张地跟随两道身影,林奇快速俯冲下去,为了飞贼好像已经不在乎别的任何事了。
因为他好像就快要撞上地面了——
“哦!”大家一起发出尖叫,他第二次重重地摔下来。
但是这次维达尔没时间关注他了,他赶紧在空中找克鲁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