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维达尔带着这样配色的绶带就好像一个混在斯莱特林中间的格兰芬多,别扭又突兀,但是鉴于今天是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好像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他们买了几个火弩箭的模型,看着它在半空中飞了两圈然后落回自己手上,颇有成就感。
每个人都买了一个全景望远镜,可以回放,慢放动作,十加隆一架。
“等着瞧吧,那些没买的人,他们不可能看得清这些顶级球员的动作,四年前他们就飞得很快,更何况现在有了火弩.箭。”
德拉科煞有其事地预言,顺带嘲讽着说:“真可怜,我已经能想象韦斯莱家该多拮据了,他们掏空古灵阁的金库恐怕都凑不出十加隆来。”
“你也太刻薄了。”维达尔正在调试自己的全景望远镜,拿着它看向天空,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漂亮又梦幻。
“这你可没办法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德拉科得意地朝维达尔身后轻轻抬了一下下巴。
维达尔转头看过去,在一群人中间看到那一片的红头发。
“我忽然想问,如果我挤在那群人中间,你认得出来吗?”维达尔问。
德拉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重但很响亮:“做什么梦呢?要是哪一天我没认出来你,我就包你一个学期的作业。”
“你说的。”维达尔跳开,扑到潘西身边对他做了个鬼脸,“我开始期待了。”
这次在世界杯场地可算圆了维达尔想和朋友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愿望。
这里的纪念品都是他感兴趣的,不会让他像昨天逛对角巷一样感觉无所事事。
忽然远处传来响亮的锣声,红红绿绿的灯笼从这头一盏盏亮起,直到通往赛场的道路都被照亮。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
大家在万人空巷的场景中不停穿梭,耳边是人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欢快的口哨声。
他们企图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找出一条回去和自己的家人会合的路。
一群人被人群推挤着前进,直到找到自己家里的帐篷。
维达尔回头,发现离他们帐篷最近的马尔福的帐前,德拉科也回过头来,恰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他转过头拉住安德烈亚,然后一起往体育场的楼梯上走。
再回头时德拉科已经不见了。
因为有威克多和克里斯托弗的关系,他们的票是一等票,分了两个包厢坐。
克里斯托弗带着萝拉和维达尔在一个包厢,两个大一点的男孩就在另一个。
但是到了地方维达尔才发现,德拉科在安德烈亚坐的包厢里,所以他们临时决定让维达尔和斯威诺克换一下。
到包厢以后,他们两个在一个角落里聊天,维达尔问德拉科说:“他们都不在吗?”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里是一等包厢,没有那么多位置。大家都是非常有关系才能来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让家养小精灵来占位置,完全拉低了这间包厢的档次。”
他稍稍侧身:“当然啦,你可能会想韦斯莱那样的穷鬼为什么能和我们坐在一起,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安排错了位置吧,我一直等着有人能把他们赶出去呢。”
维达尔才发现这里还坐着几个熟人,他于是朝那歌方向大喊:“嘿!赫敏!”
“该死,别这样,你一定要在这里叫她的名字吗?搞清楚你面前站着的是谁好吗!”德拉科压低声音快速说。
维达尔伸到半空的手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他看了看德拉科尴尬又气愤的脸色,又看向赫敏欢快地和他挥手打招呼的场景。
“别这么敏感,说实话你和哈利波特挺像的,他之前也这么说——”
他突然闭嘴,因为他发现德拉科的表情变得更不友好了,灰色的眼睛眯起来,没有起伏的语调更让人感到不详。
“怎么了?”维达尔干巴巴问。
“我没有理解错吧,你刚刚是说,除了那次打人柳以外还有我不知道的情况?你和波特一起?”
维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感觉自己没错,结结巴巴反驳:“干嘛,你还要管我去见谁吗?又不是偷情,管那么多干什么。”
德拉科咬着牙笑了:“原来真的有啊,诈你一下就招了,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不应该怀疑你呢。”
他气极了:“你这就是背叛!明知道我有多讨厌波特还和他玩,纯粹的,赤裸裸的背叛!”
维达尔没被他的气场镇住,刻薄地反驳他:“德拉科,别这样,就像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怨妇。”
说完就跑到安德烈亚的身边。
安德烈亚正在跟邻座一个不认识的巫师说话,条件反射地揽住维达尔的肩膀,回头问:“怎么了?”
他抬头朝维达尔跑过来的方向皱眉。
德拉科脸都僵了,安德烈亚那个表情可不算友好,他的手已经伸到袍子内侧了。
那动作就好像已经握住了魔杖,随时准备给欺负他弟弟的家伙施个恶咒。
德拉科忽然有种欺负别人家小孩被抓现行的感觉。
维达尔小声嘀咕:“欺软怕硬的家伙。”
然后抓了几把安德烈亚的头发。
安德烈亚被他扯得头皮发麻,脑袋往后仰,笑着说:“你不是吗?欺软怕硬,你对着爷爷敢这么做吗?揪他的头发?”
“我疯了吗?那是我爷爷!”
维达尔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坐到安德烈亚旁边的空位上,又朝德拉科做了个鬼脸。
德拉科更气了,知道他根本没有被自己吓到,只是狐假虎威找他哥哥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