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段辰微微一笑，本来他也没想二选一，那个说法只是为了让他俩多点竞争意识。
“太棒了！”二人欢呼起来。
“但真正的修炼，要从你们高考结束后开始，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先专心备战考试，一切等高考结束后再说。”
“是！”
“是！”
米雪儿和秦泽异口同声。
段辰笑笑，扛着包裹往门外走去。
“段辰哥，你这扛的什么啊？”
“当然是卢翟的‘老婆们’。”段辰露出和善的微笑。
里屋，满满当当的展示柜，已被洗劫一空。
小贱贱趴在段辰脑袋上，舒服的“喵”了一声，晶亮的瞳孔微微闪烁。
此时此刻——
吴所畏正舒服的坐在沙发卡座，看着屏幕里的直播。
画面里播放的居然是段辰三人，位置是小贱贱的视角，还是360度无遮挡的全方位视角。
此时画面中段辰扛着一麻袋美少女手办，心情十分愉悦。
吴所畏婆娑着手中那颗拥有王冠的白色棋子，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可以啊段辰，大丰收啊。”
............
镜城。
高天凯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托腮坐在一座圣女像对面发呆。
他看圣女的表情很奇怪，两分虔诚，八分热忱。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而高天凯不像信徒，更像为爱痴狂的恋人。
“小杏儿，如果你知道我做的这些事，会原谅我吗？”
“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啊……”看書溂
圣女像沉默的看着远方，空洞的眼神下似乎挂着泪痕。
忽然，圣女像投下的阴影中走出一名诡异的少年。
他来自影子，悄无声息。
高天凯立马吐掉狗尾巴草，换上谄媚的神态迎了上去。
“恭迎01使徒大人！”
01使徒将手中一张黑色面具丢给高天凯，面具上烙印着三个漩涡般的黑洞，和死去的夜魇曾戴的03号面具一模一样。
“3号位空了，我向邪神推荐了你。”
高天凯诚惶诚恐，将身体弯成90度，低头双手捧着面具。
01使徒，最接近邪神的人，被信徒们尊称为‘邪神代理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名字，过去，能力......甚至没人敢抬头和他对视。
面具完全遮住他上半张脸，但即使这样，高天凯仍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视线，他只能将脑袋低的更低。
“戴上面具，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少年苍白到病态的脸上，挂着高位者若有似无的笑意。
“生命，信仰，情感，伦理，自我......抛弃一切，献上灵魂，邪神会赋予你前往乐园的门票。”少年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高天凯，这是你的机会啊。”
他的手在半空随意的挥动，像是在敲击什么无形的音符，而高天凯脚下影子竟随着他的节奏跃动扭曲——
一瞬无限扩张百米，一瞬又肆意卷曲，一瞬如滚筒洗衣机快速飞旋，一瞬又弹跳拉扯，形状诡异。
可高天凯身体并未移动分毫，光源也没有任何改变。
这只是高天凯影子的跃动。
影子的狂欢。
高天凯心中惊恐至极，浑身颤了一下，巨大的压迫感令他窒息。
汗珠滴落在地，他大睁着双眼......
忽然，他发现01使徒的脚下，没有影子。
“你放心，我不会像夜魇那蠢货一样蛊惑你失去心智，你只是3号面具的候选人之一，要不要戴上，或者说，你能不能戴得上，全凭你自己。”
少年放下手，高天凯的影子也恢复原状，刚刚恐怖的画面好像只是幻象？
“多谢使徒大人赏识。”高天凯谄媚的笑。
“其实你可以努力一下的，乐园中有座许愿池，邪神会帮每个使徒兑现一个愿望。一个无视任何前缀条件，真正的【愿望】......这可是连神都做不到的事情，足够诱人了对吗？”
01使徒笑笑，转身走向阴影处。
忽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猛的转过身，少年刹那间来到高天凯面前。
巨大的面具怼在高天凯眼前，鼻子尖都快碰到鼻子尖了！
高天凯大惊，浑身却一动也动不了，脑海一片空白，似乎这瞬间连心跳都停止了。
少年忽然收起笑意，冷彻刺骨的寒意排山倒海而来，他苍白的嘴唇轻启——
“哦对了，别动段辰，否则，杀了你哦～”
唰——！
少年身影如黑色液体般向下沉去，竟是钻入高天凯脚下影子，消失无踪。
高天凯僵在原地好一阵子，这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此时他浑身已经湿透，黑袍贴在身上粘腻刺痒。
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已经死了千万次。
段辰，为什么偏偏是段辰？！
高天凯干脆大字型瘫倒在地面，手中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这才将面具举到眼前。
“一个连神都做不到的愿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