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凌霜实在凶悍,但毕竟是将军的姐姐,又确实待将军不错,苏子叶在心里都对凌霜也便不那么抗拒了。
大楚自古以来男儿为尊,一个女子在别处争得一席之地也就罢了,能在军队里叫男人敢怒不敢言实属不易。
“不是说姐姐最近不揍你了吗,怎么你还怕成这样?”苏子叶抬眼看着凌君彦。
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将军露出这一面来还真不容易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军营外一处空地上。这里离养战马的军马场不远,是挺大的一处草地,春夏时节总长满了杂草和各色的野花,时不时也有野莺凤蝶上下翻飞,景致不错也鲜少人烟。
如今秋日里野草通通枯黄了,人踏上去会有簌簌的声响,偶尔也会蹦出几只苟延残喘的蚂蚱。
整个漠北最抗揍的凌将军拉了苏子叶到一块大石头上躺下,看着无垠的蓝天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悠悠的说:“那是我不犯错的情况下!”
苏子叶闻言转过身趴在石头上,胳膊肘跟着脑袋,看着凌君彦,好奇得问:“将军犯了什么错?莫不是因为得罪了姐姐才跑回京城的吧?‘’
“当然不是!”凌君彦黑了脸,男子汉大丈夫,宁可挨揍也不能当逃兵!“我姐,他看上了个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们全漠北都觉得他俩不配……我也就吓了吓他,还没怎么着呢,就给我姐发现了。”
“所以姐姐就揍你了?”苏子叶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这来的枯黄了的狗尾巴草,说话的时候草尾巴一动的挠在凌君彦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没呢!”凌君彦避开苏子叶嘴里噙着的草,没好气的回答他,“她赶着去安慰他的酸书生了,还没来得及揍,调我回京的圣旨就到了。”
“哈哈哈,原来是有陈年旧账要算呀!”苏子叶不由幸灾乐祸。
想来那书生也可怜,一个读书人,定然是习惯才子佳人的佳话,给一个母夜叉看上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将军吓唬!苏子叶几乎可以想见那人的表情。将军这人虽然待自己和善,可在外人面前简直就是一张棺材脸,再配上横扫千军的气势……
“将军,那书生没事儿吧?”
“废话,我又没同他动手……再说了,人家胆子大着呢,可一点儿都不惧我!”凌君彦想起这事儿心里多少有些窝火。
想当初他也算是摆着一副找麻烦的姿态去的,不想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云淡风轻的叫自己坐下谈。“能看上我姐的书生,不是奇葩也离奇葩不远了!”这么想想凌君彦心里也就释怀了。
苏子叶听完这话,捂着肚子躺在大石头上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诶呦,我说………哈哈哈……将军,哈哈,原来你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凌君彦翻身把苏子叶压在身下,怒目圆睁。
“好!”苏子叶点头,认真憋笑。却等凌君彦把他松开时瞬间破功。“噗——哈哈哈哈,对、对不住将军……我没忍住!”
气的凌君彦又将人压在石头上,一把将他口中的干草拽掉,狠狠吻了上去。
自家受不听话怎么办?自然是亲一顿就好了,若还不能好,凌君彦不介意将他就地正法以赈夫纲!
双唇一接,苏子叶就老实了,手主动揽住凌君彦的肩顺势往上攀,唇舌也乖乖探入熟悉的领地厮磨。
男人最是容易动情,一吻过后,已是呼吸粗重,不能自已。
凌君彦还留了几分理智,及时放开苏子叶,将他制住。“这么急不可耐?”
“将军,我们还没有在外面做过吧?”身底下的人媚眼如丝,吐气若兰,话里话外透露着诱惑之意。
一双修长的手若有若无的在凌君彦掌心摩挲。
“又耍花招!”凌君彦沙哑着嗓子低吼一声,随后压低身子,唇贴着苏子叶耳畔低语“本将军还真就吃这套!”
“那将军来吃吧!”苏子叶说着眨眨眼,故意往凌君彦身边蹭。
凌君彦咬咬牙,刚要吻下去,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打远处传了过来。
“靠,有人!”凌君彦说着,顺势捞起苏子叶往石头后面一躲。
才躲好,一队人马便打远处过来,奔过石头往布防营去了!
“靠,这里哪儿来的人马!”苏子叶欲求不满爆粗口。
凌君彦悄悄瞥了一眼骑马过去的人,心里默默给他们记了一笔。
不过这里离布防营不远,两人到底还没到公开的时候,当下也就不敢造次了。
整理好衣衫,苏子叶不满的坐在石头上踢旁边的草,一队人马将刚才的刺激感全搞没了,只剩下惊吓了!
凌君彦挑起苏子叶下巴,问:“苏公子欲求不满?”
苏子叶抬头,挑眉:“凌将军明知故问!”
“本将军也憋了一肚子火呢!”
“在下今晚愿自荐枕席。”
“求之不得。”
“那说正经的吧!”苏子叶闹够了才问凌君彦,“方才听张越说姑爷要来,可是你说的那书生?”
“嗯!”提到那人,凌君彦又有些磨牙,毕竟还是头一遭在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吃瘪。
苏子叶看他这模样,不由担心,道:“将军,你该不会还要和他过不去吧?”
虽然没见过凌霜,但她的拳脚想必不是吃素的,虽说将军是给姐姐揍大的,但既然成了自己的人,苏子叶多少有些不舍。
“自然不会,本将军岂是那么小气之人!”凌君彦顿了一顿,才别别扭扭的说:“原先觉着他配不上我姐才去吓唬吓唬,那日一见,倒觉得他也值得我姐托付终身,虽说文弱是文弱了些,但漠北也不见得有那个男人比我姐强!只要能待她好就行。”
这句话苏子叶倒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将军如今也算一等一的高手,他的身手都要被揍,估计也再难寻能打的过凌霜的。
“想必姐姐这次不是专程来寻你麻烦的吧?”从漠北到京城若只为揍人,那也太奇葩了。
“当然不是,我进京后,我姐与那书生行走江湖去了,这次来想必跟端王有关……还有咱们的事儿,她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