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凌君彦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压制着自己。
他是想要和这人在一起,从很久以前就想了,可那得是在对方知道的情况下,可眼前这人,一口一个美人儿……
“在……酒后乱性!”苏子叶媚眼如丝,身子依然不懈的往凌君彦身上蹭,一双手不老实的乱动,
“你看清楚我是谁!”凌君彦说话间有些恼怒。
乱动的手突然停住了,那人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将军,你可真是个木头,亏我装醉勾引了这么久!”衣服里乱蹭的手也老实了下来,不再继续乱摸了。
“没醉?”凌君彦盯着苏子叶认真看了好一会儿。
“没醉。”苏子叶方才还带着醉意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凌君彦。
“知道我是谁?”
“镇军大将军,凌君彦!”
“不后悔?”凌君彦毕竟不是苏子叶,他身后背负的是整个凌家,容不得草率的决定。
“早就盼着了。”苏子叶盯着凌君彦说话时微动的喉结,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得到答复,凌君彦将唇重新吻上苏子叶的唇,一只手将人揽在怀里细细品味。反倒是苏子叶不如刚才放的开了。
凌君彦从一个吻中抬起头,看着苏子叶那勾人的桃花眼,唇角忍不住又向上扬了扬。
“刚才不是主动得很吗?这会子怎么反倒不动了?”
“装不下去了,我、有些、有些紧张……”方才还叫嚣着酒后乱性的人忍不住把头埋在了凌君彦怀中。一双乱蹭的手早从衣服中溜了出来,攥着外头的一层料子,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红了。
这情场周旋的人,头一回身居人下,原先那些路数,一时都从脑海里消失了个干净,多年练就的一副厚脸皮也跑没了踪影。
凌君彦不禁有些后悔,男人该禽兽的时候,果然不能做正人君子。
好在苏子叶还算孺子可教,害羞的皮囊配合着骚动的灵魂,迎合着凌君彦愈发粗重的呼吸声,纠缠之间,衣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尽数落在了地上。
细长的手指拂过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呼吸起伏。
(此处省略两千字,
一室的春色旖旎,漫过薄薄的窗溢了满园,就连外头巡逻的兵都羞红了脸,自觉的避开了这片区域。
也不知过来有多久,
“将军。”喊了这些时候,苏子叶沙哑的声音带了些倦意。
“嗯?”凌君彦低着头,把瘫软在床上的人揽在了怀中。
“将军。”苏子叶往凌君彦身上靠了靠。
“我在。”
“我是认真的。”他突然转过脸来看向凌君彦。
“什么?”
“你用十分心待我,我便还你十分……十二分也行。”说完这话,苏子叶终于窝在身边人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外明晃晃的照了进来,晒在被子上有些烫手。
四下看了看,是凌君彦的卧房没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想是有什么公务在身吧。
身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嗓子干的要冒烟了一般。
“将军——”苏子叶唤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昨天怎么折腾的?居然这么严重。苏子叶忍不住有些鄙视自己,家里原来那几个通房伺候自己的时候变着花样儿嚎半夜,一早儿起来还能唱歌呢。
看着光景,怕也喊不来个人,苏子叶索性放弃了,自己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倒杯水喝。
不坐还好,一坐起来,
好在这时凌君彦进来了。
“醒了?”凌君彦见苏子叶想坐起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上。
“渴了。”苏子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凌君彦又赶紧倒了水,在他脑后又垫了个枕头,才一勺一勺的喂苏子叶喝水。
喝了点儿水,苏子叶才觉得嗓子里头没那么难受了,便哑着声儿问凌君彦:“你没去上朝吗?”
“上什么朝,我告了假,再说了,这都中午了。”
头一回住将军府就睡到大中午,苏子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才说:“你今日出府没有,我一晚上没回去,家里怕闹翻了,得叫人知会一声,我这副模样定然是不能回家的。”
“放心吧,我昨晚叫人给你爹爹递了话,说与你投缘,留你在府上住些时日。”凌君彦说着,笨手笨脚的在苏子叶额头上按了按,又道:“你昨晚发烧了,我一早儿叫大夫瞧过,开了药已经命人煎了,待会儿吃些药罢。”
“嗯,”苏子叶点点头半阖着眼睛,脑袋歪在凌君彦膝上。
“饿不饿?我熬了粥给你。”
“躺一会儿吧,将军。”刚睡醒的苏子叶有些迷糊,抱着凌君彦不肯撒手。
凌君彦无奈的跟着躺下,手里拿着苏子叶的头发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昨日是装醉?”
“嗯。”苏子叶老实点头。
“那……那天呢?爷爷寿宴那天。”
“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苏子叶得意的抬眼对上凌君彦的眼睛。
“可真像,连我都给你骗了!”
“算不得骗!”苏子叶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都是真心话,借酒说出来罢了,将军,我很喜欢你,匆匆一瞥便足以沦陷终身。”
凌君彦揽着苏子叶,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他这人啊,顶着一张精致的脸,将那腻死人的情话也说的这般真诚可信。
说了一会儿话,凌君彦端了自己熬的粥来,喂苏子叶吃了些,又拿来煎好的药给他喝了。
昨晚折腾了许久,又发了烧,苏子叶身上没有力气,吃了饭后又睡了。
凌君彦便从书房搬了些公文来,坐在床边上忙活。
日暮西垂,眨眼便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