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今天去参加婚礼的那家人,他听孟泽他们八卦过,说那小子是先上车后补票。
而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安晴,虽然觉得管家跟兰姨奇奇怪怪的,也没想太多。
脖子套着按摩圈累得慌,她还是觉得躺着比较舒服。
等她躺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土的爆炸的红鸳鸯被,里面只有薄如蝉翼似的丝绵。
盖在身上真的不保暖,她躺着就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
兰姨是想冻死他们吗?
她哆哆嗦嗦的对他开口道:“盛行舟,你看看衣柜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被子,有点冷!”
盛行舟忙推开了衣柜,翻了一遍。
别说被子了,连冬天厚一点的羽绒服都给拿走了的。
老爷子这是下狠手了!
盛行舟看着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晴宝,忍不住勾唇一笑。
“晴宝,那你要不要老公帮忙取暖?我身上可暖和了!”
这一段时间,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盛行舟说安全起见,还是拿了两床被单,两个人各自盖一床。
现在,他们要睡一个被窝了吗?
光是想着那副景象,安晴感觉刚才还很冷的身体,这会儿有点热了。
她不说话,盛行舟就故意坐到了小凳子上。
好像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似的,很正经的说:“既然晴宝不愿意,那我等下拿点衣服扑在地毯上,我就躺在这好了!我火气大,也不怕冷。”
让他睡地上?
自己跟他已经结婚,却让他睡地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他身体也不好。
而且,他们之前就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声音很轻:“你……不要睡地上,来睡床上……”
说完,她迅速把被单卷成一团,把自己裹了起来,缩到了最边边的位置。
盛行舟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就站起。
满脸兴奋地说:“诶!我这就来给晴宝暖被窝。我就知道老婆最疼我,怎么舍得让我睡地上呢!”
安晴:“……”
她怎么觉得他刚才就是随便说说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睡地上。
盛行舟顺手把房间的灯给关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一片。
安静的大房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身后的床垫忽然塌陷了下去,一道温热的力量从背后传来。
盛行舟也没有马上就挨着她,但是安晴只觉得刚才还觉得冷的身子,这会儿竟有点热。
她不说话,也不动,小小地缩成一团。
盛行舟本来想看她到底要缩多久,没想到她还真的能忍,真的一动不动。
盛行舟忍不住,朝她挪动了一下身躯。
安晴心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你别过来啊!
但,盛行舟伸出的脚丫子已经来勾她的脚。
他脚上的温度都好高,贴在她小腿上,都有点热热的。
她还是不动,但是盛行舟得寸进尺,脚却一路往上移。
危险危险危险!
她吓得想往旁边再滚过去一点,她忘记自己已经就在最边沿的位置了,这么一动,就整个人往床下掉。
还是盛行舟提防着,迅速伸出长臂把她给捞了回来。
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
安晴恨不得缩成鹌鹑,她头都不肯抬,也不看他。
“老公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你没点头,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怕什么?”
盛行舟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悦耳。
安晴心里像是有小猫爪在挠啊挠。
她怎么好意思说:我不是怕你怎么样,我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她不说话,盛行舟却在她耳边恶劣地吹气:“是不是老婆自己在想着要干坏事,心虚了?”
安晴面红耳赤,急忙否认:“才没有!我就是还不适应跟人睡一个被窝而已!”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低的:“那现在就开始习惯吧!毕竟,我们要睡一辈子!”
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呢?很多个一年加一年吗?
她觉得不敢想,却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很暖。
她的小脑袋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啊钻,他身上有沐浴乳的香味,还有他身上真的好暖,像个暖炉,她忍不住想贴得更近一点。
盛行舟倒吸了一口气。
该死!
这才开始呢,今晚上还这么长。
感觉老爷子这一招是专门报复他,就不想让他好过。
他的大掌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有意想把自己身子往后缩了缩,不让她再挨过来。
他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晴宝,不准再撒娇了!”
老公快要没命了!
但安晴以为他是嫌弃自己了,不想让她靠太近。
她就僵硬着缩在那里,不再动了。
看她不说话,盛行舟怕她胡思乱想,于是,就拉过她的手。
然后,在她耳边哑声道:“老婆,嗯?”
好一会儿,她声音有气无力:“呜呜……到底还要多久……”
*
站在门外的老爷子和管家对看了一眼。
在彼此眼里得出一个问题:要不要偷听?
还是别偷听了!
他们这样,真的很像两个老变态。
管家搀着老爷子往他的房间走去。
“老爷子你也太心急了,少爷才身体恢复,给他们一些时间吧,肯定能给生下一个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的。”
盛老爷子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
不提还好,一提他就心里刺痛。
“你的意思是,那场车祸,可能导致行舟不行了?”
管家目瞪口呆。
老爷子你这脑回路可真是清奇,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是想让他别这么心急,不是说少爷不行啊!
不等管家说什么,老爷子自言自语地道:“不行,我明天得跟家里的医生打电话再问问,他之前说给行舟检查过,没有损坏的迹象,但谁知道有没有伤到了内里。”
管家再次瞳孔地震,这……
少爷的坏脾气,要知道了老爷子这么怀疑他,会不会把盛园都给掀翻?
“还是不要吧!少爷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应该有数的。”
老爷子不以为然:“年轻人面子薄啊,这种事哪里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以防万一,我还是找医生给他开点大补药吃一吃。”
管家真是服了老爷子这操心劲,馋别人家的小曾孙魔怔了!
他都忍不住心疼行舟少爷了,好端端的,要被大补药伺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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