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的车舱内，弥漫着春天的味道。
明明十分宽敞的空间，此时却觉得格外拥挤，拥挤的林锦喘不上气来，只能不停地大张着口呼吸。
可是嘴张得越大，伸进来的舌头就越嚣张，将他肆虐的体无完肤，如一条失去水的鱼，干渴的无法呼吸。
林锦伸手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可身体莫名软的没有一丝力气，那点力道更像是情人间暧昧的抚摸，欲拒还迎的勾引。
要、要不能呼吸了！
趁着交换口水的空隙，他嘤嘤说了一句：“不行……我喘不动气了。”
柔软娇喘的声音，脸上不只是喘不上气还是怎的一片红晕，满是雾气的眼睛水汪汪的半睁着，像只柔弱可欺的温顺小兽。
乌尔的眸色更深了。
但他还是顾忌着林锦，微微撤身，好让林锦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只是手臂依旧霸道的拦着怀里的人，一秒也不想放开。
林锦喘了好一会儿，脸色才好些，只是两颊的红晕怕是一时半会儿散不去，看起来无端娇羞。
“你、你干嘛那么用力？”林锦瞪了乌尔一眼，不知道满面潮红的样子更像是娇嗔，“我嘴唇都要肿了。
林锦微嘟着嘴，侧头看了眼车窗玻璃中的自己。
哦，不是要肿，是已经肿了。
乌尔看了那片殷红，蓝眸轻颤，伸出被林锦压得血液不畅而有些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覆在那片滚烫的殷红上：“舒服点了吗？”
林锦像只餍足的小猫，享受的眯起眼睛：“嗯！”
乌尔嘴角轻轻扬起，在那只手没那么凉后又换了另外一只。
那只手刚被他故意用车上的冷风吹了半天，冰冷的像一块寒冰。
来回敷了半天，林锦的双唇总算看不出多少异常。
乌尔十分遗憾的收回手。
看来亲的还不狠。
“每次都要这样吗？”林锦很苦恼。
乌尔：“嗯？”
林锦指了指嘴巴：“亲亲。”
乌尔干咳一声：“也、也不用每次。”
他停了下，又补充一句：“最好还是每次都要，循序渐进。”
林锦愁眉苦脸的捧着自己的小脸。虽说他并不讨厌和乌尔的接触，可……可每次都这么激烈的话他会很困扰的。
嘴巴一时半会儿都见不了人呢。
星际人可真是热情，请人做模特都要先亲亲，还好他只请乌尔这一次。
林锦眼睛转悠了一圈。
一次好像完不成吧，怎么也得2、3、4、5、6……次吧。
他叹了声气。
还要亲这么多次呀，真是苦恼。
不过总归今天是不用了。
林锦笑眯眯地看着乌尔：“亲都亲完了，回去可以让我做了吧。”
乌尔身体一僵：“你还要做？”
林锦立马板起脸来：“不然我亲你是为什么！”
乌尔微微瞥过头去，眼神闪烁：“太快了……”
但他立马又道：“不过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想呀想呀！”林锦眼弯成一弯月，“我都想了好久了，从见你第一面时就想！”
“第一面？”乌尔蹙眉，对林锦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回想了下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忍不住道，“你对每一个陌生人都这样？”
“当然不是啦，只对你。”
乌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眉头也刚要松开，就听想到什么的林锦忽然又道：“哦，好像还有阿司副官。”
乌尔表情简直可以用凝重来形容。
“阿司？”语气透着寒意。
偏偏反应迟钝的林锦丝毫没有看出乌尔的异常，还点头：“是呀，阿司副官的身材也不错。”
乌尔放在大腿上的手攥成拳，眼皮垂着，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你只是看身材？”
林锦想了想：“也不，脸也是很重要的。”
乌尔心情复杂。
一是因为林锦对他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二则是虽然对他如此随便的挑选气愤和无可奈何，但偏偏……
那两条他都能满足，还是十分满足的那种。
不知是喜是忧。
只是单靠脸和身材就能留住林锦，让他不会再看别的男人一眼吗？如果一直对着自己的脸，他厌烦了怎么办？
离开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心脏就莫名疼了一下，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来。
——把他关起来，永远关在你身边，让他休想离开你一步！
执拗的念头在对上林锦清明的黑眸后，荡然无存。
见乌尔忽然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奇怪的望着自己，林锦疑惑的眨了下眼睛：“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林锦挠着头，不解：“人体雕塑不是只需要看脸和身体的肌肉线条吗，难道还看内涵？”
他为难的皱了下眉。内涵他也做不出来呀。
乌尔一顿，直勾勾看着林锦：“人体雕塑？”
林锦：“是呀，我们不是一直在说你给我做模特的事吗？”
“……”
林锦歪头：“不是吗？”
“……是。”
原来他说的“做”，是指这个……
乌尔不得不严肃的纠正林锦：“是‘做人体模型’，说全。”
“嗯嗯。”林锦乖巧点头应下，转头就忘了。
乌尔幽幽叹了生气。
……
回到家，趁着乌尔休息，林小乌也不在，林锦跑回自己的小屋，二话不说抱出他买好的颜料画笔什么的，兴冲冲的跑到乌尔面前。
“脱掉！”
刚脱下外套的乌尔：“嗯？”
林锦两眼发光：“脱掉衣服，给我当模特！”
乌尔拎着外套的手紧紧攥着外套衣领，面上不见半分情绪：“哦。”
他点了点头，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把外套挂到衣架上，似是随意的问了句：“脱多少？”
林锦舔了舔唇角，露出灿烂又透着狡黠的坏笑：“能脱多少是多少，最好，都脱掉。”
外套没挂稳，掉到了地上，乌尔低头盯了它半响，才慢慢蹲下捡起来。
“哦。”他又哦了一声。
夫妻……早晚是要坦诚相见的。
何况他们已经亲过了。
这么一想心中果然坦然很多。
林锦当乌尔是答应了，刚扭头要去找个光线好的地方，就听沉默了一会儿的乌尔又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听我跟你解释林小乌和‘他’的事？”他值得是原来的林锦。
林锦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脑袋：“哎呀，我都忘记这件事了！”
乌尔的眼睛亮了下。
林锦微笑：“那就边画边说吧。”
希冀的小目光又暗下来。
乌尔还是没能逃脱。
林锦满怀憧憬的等待着，忍不住幻想衣衫遮挡下的肉体是何样，肌肉的线条又有多么流畅紧实时，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迈了进来，林锦视线扫去，满眼惊艳。
他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不足以描幻出乌尔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刚刚好，不是那种刻意锻炼出来的畸形模样，而是隐含着蓬勃迸发的能量，将人类躯体的美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锦目光从上身往下移，啧了一声。
“为什么不脱裤子。”
乌尔撇过脸去：“这样刚好。”
“才不好呢，你的腿又长又直，肌肉线条肯定更美，全被你裤子挡住了！哪怕你穿个短裤都可以。”超短裤！
乌尔：“我没有短裤。”他的衣橱里几乎被军装占领，除此之外就是几件正装和休闲装。
乌尔低头看了眼：“不然我把裤子挽上去？”
林锦看了眼那条松松垮垮、直男审美的休闲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样就跟下海摸鱼的似的了，好丑。”
林锦抱胸气呼呼地生了会儿闷气，乌尔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几次都想松口干脆把裤子脱了。
幸好残存的丁点儿理智把他从无底线的宠溺中拖了回来。
林锦盯着那条裤子，忽然，邪魅一笑：“嘿嘿嘿，我要对你裤子动手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着，他邪恶的走过去，在乌尔面前慢慢蹲下，眼睛直勾勾对着他的下身，
乌尔：“……”
十几分钟后。
乌尔看着被林锦改到膝盖上方的短裤，明明家里温度适宜，现在也不到秋天，可他就是觉得四面八方的冷风顺着空荡荡的短裤裤腿往上面灌。
虽然没能把大腿线条全部露出来，但这样半遮掩反而更添一份性感和想象。
林锦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这条裤子改成短裤还蛮好看的嘛，你完全可以穿出去的。”
乌尔内心默默地拒绝。
林锦给他安排好位置，让他姿势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会影响你的画吗？”乌尔问。
“不会！我记性很好哒！”
“记性好？”乌尔挑眉，“那你看一眼便好，不需要我给你做这么长时间的模特。”
林锦咳了一声：“那个，嗯……你可以跟我解释你和那谁的关系了！”
话题转的太刻意了，乌尔扬起嘴角，没有揭穿他，而是顺着林锦的话题道：“我和他……”
乌尔低沉磁性的嗓音如一道流水缓缓地流淌着，背景是沙沙沙的画笔声音，偶尔林锦会停下动作，好奇的抬头问一句，得到答案后继续作画。
静谧的空气和谐而又美好，温柔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每当对视时，总能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温柔的自己。
直到乌尔说完，林锦心底最大的疑惑和在意也随着乌尔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而跟着放下。
乌尔对原身没有感情，乌尔也没碰过原身，那俩人完全没有什么
林锦眉眼弯弯，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明朗起来。画笔在手指间飞快的转着，盯着面前刚刚开始画的轮廓，突然来了个主意。
“我现在可以开直播吗？”林锦抬头，问到乌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人看到是你的。”
“可以。”乌尔丝毫不在意。
何况，画作完成后，哪怕网友不知道模特是谁也知道了。
这算是直播公开关系吗？
乌尔忍不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