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实的丫鬟准备上前替主出气。
林佳也不是吃素的，站起身来，道：“我看谁敢碰我？一个个成天偷鸡摸狗、仗势欺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惹急眼，大家谁都别想好过。”她的眼神能吃人，唬得那些丫鬟不敢上前。
一个丫鬟小声道：“小姐，咱们还是等大小姐来再说吧。要是让大小姐知道咱们不按规矩办事，又得受罚了。”
杜云晴有劲没处使，气得拿起茶碗摔了个粉碎。
林佳双手合抱在胸前，乐呵呵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拜高踩低、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是非精，那可见的多了，她以前怂，受了委屈，选择陪着笑脸忍了。
其实面对是非精，忍耐只能让自己更受欺负。
事后每每想起，都觉得当时没发挥好，肚子里憋着股火。
现在，绝不受那窝囊气。
杜云晴气的发抖，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不过就是个贱妾，我可是杜家正经的主子。来人，给我教训教训她！大小姐罚也有我担着！”
“哟，你这话说的，生你的亲妈不得难过死了。”林佳还故意摇了摇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些仆人心虚，见识了今天她的不同寻常，也知道杜云晴说话不顶用，不但不敢动手，还悄悄劝起了架。
杜云晴见没人听自己指挥，气的站起来伸手准备亲自去厮打林佳。
“大晚上都不去睡觉，在这里撒什么野！”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门口杜大小姐穿着便装，裹着件狐皮斗篷，在瑞儿的搀扶下，冷着脸走了进来，端坐进了上首的红木榻中。
她眼中带着疲惫，但还是略施粉黛，尽力保持着端庄的仪态。
“姐姐，替我做主。”杜云晴的眼泪跟自来水一样立马就流了出来，委屈的跟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这么晚了，闹什么闹。”大小姐杜婉凝白了她一眼。
瑞儿神气地瞥了一眼林佳，清了清嗓子，道：“咱们府上向来以和睦为家训，今日之事不管谁先挑起，涉入其中的，都得按照家法处置。”
旁边一个小丫鬟，抱着个厚本子过去，瑞儿接过，呈到杜婉凝面前翻起来，正准备念上面的内容。
林佳可没功夫听这些旧账，打断道：“我有话单独跟大小姐说，如果大小姐觉得没必要的话，那就请让我跟夫人说，等我说完，不管是谁，有罪治罪，可否？”
其实这段日子里，她待她倒是蛮客气，所以她也收起了刚刚的锋芒。
杜婉凝打量起林佳，眼前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那双漂亮聪慧的大眼睛里透出的深不可测的光，让她的心颤了颤。
“好吧，其他人都先下去。”她摆了摆手。
所有人都吃惊，但没人敢吭声，全部轻声快步走了出去。
杜云晴走到门口，转身想说点什么，被瑞儿请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人，林佳优雅地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柔声道：“大小姐，我们做桩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