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演出结束, 只卸了妆,身上还有各种彩色闪片没来得及洗掉。
又沾了汗,面对秦见川的亲近, 她便抗拒地挣扎。
“洗澡, 再...”
话音被缄默在深吻中, 秦见川撩着人衣摆,“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洗。”
宜笙咬他唇角,娇嗔着哼咛, “有汗。”
“是香的。”秦见川手肘撑起上半身, 将人囚于怀中。鼻息在宜笙耳畔流转,嗓音低沉,缱绻又暧昧, “天鹅公主什么模样,都足够吸引我动、情。”
夜里的酒店顶楼,从单面玻璃可俯瞰整个茱海。
不时便会有观赏游轮闪着一串彩色灯光载着一船游客驶过,为这座不夜城再点亮一寸灯火与喧嚣。
宜笙何时被抱到窗前的, 要从秦见川接到了助理谭松的电话开始。
电话那边的人严肃汇报着淮岛一号项目最新工作进度, 另一端, 公放的电话被孤零零扔在绀色办公桌上。
“秦总, 以上就是最新进度。年后即可前往第一站——岭山村。”
秦见川的唇被坏心眼的姑娘占着,故意使赖不给他回复的机会。
于是,男人直接扣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摁在落地玻璃上, 直接挂断助理电话以示明白。
“不乖。”秦见川刚还是斯文的, 此刻直接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
宜笙刚刚只是单纯想要逗逗他, 谁知直接把人火气也逗了上来。
温泉水浸泡濯涤雪域高原上的红樱桃, 灼烫热气连将本就细嫩的果皮晕得似若滴血。
宜笙她眼眶内一半是不夜茱海的轮渡,一边是撕碎温良的儒士。
夺息的吻让两人唇畔皆泛着晶莹水光,而宜笙颊侧都是烫红的绯色。
她向后仰着脖颈,眼波迷离。
这还仅仅是个吻。
那沾染了雪山薄荷烟草味的舌尖,又带着柑橘桂花的馥郁,在这一半灯火一半良夜的缱绻媚色中,于沪上的茱海点起一撮火苗。
秦见川手指勾起她不住颔首的下巴,越是白日斯文的人,在夜色里染上欲、望,就越是痴狂。
他摁着她去看窗外,还故意在人耳边作恶,“你说外面的游客会不会看到我们?”
宜笙已经被他吻的在缺氧中失去判断力,仅存得一点羞怯让人想要挣扎,“别...”
秦见川还真的听了她的话,抱着人去浴室躲避。
只是待到两人站在花洒下,他伸手反锁住了玻璃隔门。
仅仅住了一晚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另外一边还是整扇落地窗,环绕的场景是另外一半茱海,又附连了旅游打卡圣地茱海广场,倒比书桌前还要热闹。
“你骗我?”
“这分明是我答应你的,陪你洗澡。”
水汽中。
香腮绯红,风情清媚。
再揉于床榻之中,宜笙彻底没了力气。
窝在秦见川怀里抓着人手把玩,“你昨天是不是就想了。”
“嗯,你晚上睡着后,我去洗了两次澡。”秦见川嗡着鼻音道:“毕竟,你先生正值二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壮年。”
“阿川,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也对你有着深深的迷恋。”宜笙吻他鼻尖说道。
只是自伦敦回国后,宜笙确实感觉到自己不如在国外时与他肆意。
一是要上班,二大约便是故土多情怯。
但刚刚那一刻,恍然间让人回忆起曾经。
“好怀念我们那段声色犬马,昼夜荒淫的日子呀!”宜笙贴近他,抵着人再次升起的旗杆。
秦见川心底的湖泊被春水吹起涟漪,隐秘的火也开始颤动。
“秦太太,你丈夫说收到了你的暗示。”
-
翌日。
清晨。
秦见川先醒来让客房服务将早餐布置好,才将哼唧着不愿睁眼的宜笙拉起。
“好不容易春节放假了,居然还要早起。没天理!”一连一周的朝五晚十一,宜笙整个人困乏到脱力。
于是,宜笙是被秦见川抱到浴室洗漱的,然后再将人背到餐桌前。
像照顾小孩子,尽心又尽力。
秦见川边将筷子递给她,边说道:“吃完早餐就该回家了,下午我还得去一趟公司。”
“...”
顾念秦见川还有工作,宜笙也不好再和他闹。
只是她刚吃了两口水晶包,卧室的手机便响个不停。
“公主继续吃,我去给你拿。”
一脸起床气的人这才平复下心情,慢条斯理的继续优雅吃完那只水晶包。
“谁的电话?”宜笙看着走来的秦见川问道。
“亲爱的则灵大小姐?”秦见川举着她手机,一字一顿得将备注念出来。然后又看置顶那栏,“秦见川...”
宜笙心虚没接话,伸手拿过手机,“宝贝,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按照往常,则灵会立刻调侃她,怎么,打扰你和你老公的晨间运动了?
但今天则灵却是十分严肃,“乖乖,南苏剧院出事了!”
宜笙放下筷子,立刻联想到,“桑晚蔚?”
则灵说昨日她们在国家剧院演出结束后,便见黎之槐接到许匿的电话。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演出结束,每组的带队编导会向团长报备。
“许匿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医院的抢救室。说南苏剧院正在演出时,前两排的观众突然打了起来,其中一个观众挥拳时,不小心将手腕上的串珠甩到了舞台上。好巧不巧就被桑晚蔚踩到了,她脚下失了平衡,直接从三米高的舞台上仰面摔了下来。听说摔到了后脑勺,现在还没出抢救室。”
消息过于震惊,宜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笙笙,你听到了么?”
“我只是觉得太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则灵也觉得十分意外,这已经是团里近月来发生得第二起演员受伤事件。
“现在团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接二连三的发生演员演出事故,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则灵又道:“而且团里还决定暂时停止首席评考,并要将此事联合朱倩雪的事一起上报至芭蕾委员会。”
宜笙这下彻底没了吃早餐的心,“我下午就回团里。”
则灵顿了顿,才又弱下声音道:“现在团里和桑晚蔚关系好的,都在议论是你做的。”
“我?”宜笙差点笑出声,“那昨天如果是我摔下台...”
“我也会第一个就联想到是桑晚蔚!”则灵立刻接话道。
宜笙揉了揉头,格外无力,“我不屑这种卑劣手段。”
“放心宝贝,任何事情都有咱们姐妹一起往前闯。”
“好,谢谢宝贝。”
临挂电话,则灵终于补了一句,“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和你老公晨间运动吧!”
宜笙的电话虽然没有外放,但安静且仅有两人的室内。
她还是凭借秦见川那微变的脸色猜出,他听到了。
“挂了!再见!”
宜笙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已经被各种消息撑饱了,“不吃了。我去收拾行李。”
秦见川摁住她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揽,“我听到了。同事意外受伤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如果你因此烦恼不吃饭,我也会担心你的。”
宜笙索性将脸埋进他怀中,“不是的。我只是难过暂停首席评考,你知道,我为这次演出付出了很多努力。”
“那我家太太这段时间,确实特别辛苦,我是有目共睹的。但你并不是从这次演出才开始努力,而是一直在为了首席评考而努力。所以,你只需要保持状态,等待事情得到最完美的解决。”秦见川知道宜笙真正难过得点在于他人受伤,而她又要被舆论无辜牵连。
“团里已经决定,结合之前朱倩雪伦敦受伤事件一起上报至芭蕾委员会,不出意外,我作为舆论人物,也会被传唤,要求配合审理。”宜笙嗡着声音说道:“再不幸重提伦敦的话,可能还会连累到你。”
“笙笙,夫妻是共同体,共担风雨才是常情。”
“你难道不会觉得,自从遇到我以后发生了很多麻烦事么?”
秦见川颔首看她,伸出手指撩开她额前碎发,“确实遇到了很多事。有刻骨铭心,意外惊喜,但唯独没有麻烦事。我甚至十分庆幸你需要我。”
宜笙环抱住他脖颈,“老公,你真好。”
“那你现在还为那件事烦心么?”
“不!”宜笙回道:“那又不是我的错。换任何一人受伤,我都会共情惋惜。”
秦见川挑眉,“那快吃饭吧。这些可都是黎锡然家的招牌,出了沪上就吃不到了。”
宜笙这才发现今日的早餐与往常的酒店服务尽不相同,“原来是黎董在招待我们。”
“他人就这样,细心入微的爹系。”秦见川又给宜笙讲他们一起在麻省求学得那段日子。
-
下午,他们的班机刚一着陆,宜笙便直接去往舞团。
还没进入大门,便见则灵和虞以丹站在京芭牌匾旁边喝奶茶边等她。
“美女,这里!”宜笙循声走过去。
“寒风腊月,站在这里?”宜笙接过其中一杯,搓了搓手说道。
不得不说,腊月的壹京,小风吹过,犹如刀割。
“里面桑家人在闹,骂得实在难听,我们出来避避风头。”则灵拢了拢身上富贵的皮草大衣,“不行,太冷了,去我车上聊吧。”
三个小姐妹挤到红色法拉利上。
“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桑家人认为根本不是什么观众打架,而是此次首席评考的恶意竞争,要求团里好好查你们参与评考的四人。”
宜笙无奈仰天,“为什么到我考首席就一波三折。”
“看伊森姐考首席都这么难,那到我的时候,岂不是地狱级别。”
几人正说着,便见桑家人浩荡离开,“看来今年是没办法过个安稳年了。”
黎之槐一见到宜笙,便朝着她招手,“你来二楼会议室。”
宜笙上去后发现,其余四位参与评考的演员也已到齐。
他们显然是已经正面迎接了桑家人,此刻一个比一个萎靡。
刚刚宜笙一路走来时,不少小演员都在看到她后小声窃窃私语。
好在他们几人是同批考入京舞芭蕾系,再到京芭舞团,都是知根知底的同窗情谊,也没人胡乱猜想。
“伊森,你这就不地道了,挨骂受冤枉怎么可以不一起。”
“晚上我请吃饭好不好?”
四人往椅子上一摊,“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要回家。”
黎之槐这时与翁香云一同进入会议室,大家立刻端坐整齐。
“过年发生这种事,相信都是大家不愿看到的。”黎之槐先开口,“我也相信大家都是凭借真实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但是,因为桑晚蔚伤势实在过重,我们需要拿出一些态度和解决方案给到家属。”
“你们四人,暂时先停职留团。过年期间也不许离京,待到年后,正式配合芭蕾委员会调查。”
停职留团的判定,几乎给四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单是朱倩雪的事,许匿就被停职留团,时至今日还没有完全恢复工作。
“黎团长,这对我们不公平,演员的生命应该在舞台上。”
“那对桑晚蔚就公平么?”翁香云这时开口道,冷冽的语气将众人的话堵了回去,“她伤到了脊椎,估计以后就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了。”
其中一位参评演员卢迪冷嗖嗖道:“当年许匿受伤,也不见团里这么认真对待。桑晚蔚平时不是逃训练就是拉帮结派搞不团结,建议团长和副团再查查我们的观众投票箱。”
“就是!”另外一位参评演员也附和道:“既然要查此次首席评考是否有人搞猫腻,耍阴损手段,那就一视同仁,全部彻查。”
“最好,连带上许匿受伤一起查。”宜笙点了点桌子,声音不大,但震慑力却是不小,“总不能每次演出都发生受伤事件,我们也会害怕的。谁知道,下次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伊森说得对。既然怀疑团里有老鼠屎,那就一锅端。坐在这片棉花地里,谁也不要想摘干净。”
翁香云气到拍桌,“你们是准备翻天么?团里既然下达了决定,就无条件服从和执行,哪里来得那么多委屈和抱怨。现在最委屈的是桑晚蔚。”
“翁副团,受害者有罪论和受害者无罪论快被你玩透彻了吧。”
“卢迪,你如果不服这样的决策,大可以写辞呈滚出舞团。”
卢迪气红了脸,宜笙从桌子下拉住她,劝她不要冲动。
“好了,都少说两句。大家只是配合调查,并不是嫌疑凶手,不用有过重的心理负担。你们都是舞团的砥柱,我和翁副团自然是相信大家的。回去好好过年,散会吧。”
再走出那间会议室,大家情绪都不甚好,卢迪更是被翁副团骂哭。
哄好她,人群才纷纷散去。
宜笙走出舞团大门时,便看到陈叔已经站在车门前等她。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的红还未散去,“别告诉阿川...”她哭了这件事。
陈叔笑着点头,为她拉开车门,然后便见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不要告诉我什么?”秦见川穿着全套黑色西装,刚从公司出来,手里还有一份文件。
“你怎么来了?”
“来接秦太太下班,过年。”
路上,他们对于舞团的事只字未提。
晚上,宜笙立于衣帽间选明日前往老宅吃饭时穿的衣服。
秦见川洗完澡,也晃了进去,从后面抱住她说道:“你就选自己想穿得就好,爸妈没有忌讳。”
顾念是春节,宜笙还是选了一套乖觉的衣服,“这套红色旗袍如何?”
秦见川接过,在她身上比划大小尺寸,“挺好,就是太乖了。”
“乖就对了,毕竟是见爸妈。”
“可你老公,就喜欢你桀骜反骨的样子。”
说完,秦见川将那件旗袍往衣架上一挂,抱着人回了床榻边。
宜笙又被折腾半夜,洗完澡后两人相拥着,明明困倦,宜笙却久久难以入睡。
“团里怎么安排的?”秦见川突然问道。
宜笙眨了眨眼,回道:“停职留团,配合调查。”
秦见川颔首轻吻人额头,“那你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休息,我们去把蜜月度了?国内还是国外,你选,我陪着。”
“京内吧。”宜笙被他逗笑,“配合调查,不许离京。”
秦见川:“那算了,等事情结束了,咱们再正式得把蜜月补了。”
-
因为桑晚蔚的事情,宜笙这个年注定不会过于欢愉。
特别她偶尔还会收到桑晚蔚的谩骂信息,卢迪几人告知他们都没有收到。
大年初一,宜笙强装喜悦站在苏明熙身边,招呼一波又一波前来拜年的亲戚。
秦见川从院中走来,一眼就看出宜笙那副假模假样的开心。
“笙笙,老黎和白鹊洲他们在南亭会所组了个局,让我们一起去玩。”
宜笙挽着苏明熙,“妈妈说晚上还有京洛商会的聚会,我们不去估计不合适吧?”
苏明熙拍了拍她的手,“你们年轻人有局就去玩,商会那边有我和你爸爸在。”
“对!你不是想给则灵介绍对象么?一起叫她过来玩,全京城优质公子哥都在。”秦见川想哄宜笙开心,拉着她诱惑道。
小夫妻得了父母允许,坐上车先回家换衣服。
“不穿你的红旗袍了?”秦见川看着宜笙换下旗袍,再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吊带连衣裙。
“你不要乱扔我衣服,明天去我妈那里还要穿呢。”宜笙抢过秦见川捏着的衣服,又规矩挂起来。
束身连衣裙最是凸显身材,勾勒的人胸线与腰线撩人惹火。
特别宜笙本就长相明艳,穿上此类性感衣裙,衬的人夺目。
“搭这件黑白相间羽毛皮草如何?”宜笙穿在身上,半露香肩问道。
秦见川托腮,视线从人胸前流连到腰间,“可以,再换来换去,我火气都要上来了。”
边说,边还撩起衣服一端,指腹刮着宜笙臀线而过。
“流氓,快走吧。”宜笙抽出他的手,推着满脸坏笑的人出门。
“你别忘了给则灵打电话。”
“差点忘了,只顾换衣服了。”
新春的则灵,一身红旗袍站在客厅中央,听着长辈们还像幼时那样哄她,灵灵给爷爷奶奶跳一支舞吧。
则灵嘴角抽了抽,想说自己都二十八了,怎么还轮不到让侄子侄女表演节目。
这时她手机响起,一看是宜笙电话,头也不回的,“奶奶,是笙笙电话,我得接!”
“去吧,去吧。笙笙的电话,就快去接。”老太君无奈笑,放跑了心早已飞出去的孙女。
“姐妹,你真是救大命了。再晚一分钟,我就要当着全家表演芭蕾了。”
“还没逃脱表演节目的使命呢?”
“距离我那小侄女承接姑职,还得再有两年。”
宜笙笑,“给你发了个地址,不是要介绍对象么?快来!”
则灵又反复确认今天是大年初一,“你新媳妇儿都不用陪公婆过年的么?”
“嗯...新媳妇儿这不是陪老公过年嘛~”
“今天,你务必给我介绍个像你老公那么好的。不然明年我铁定得在家跳芭蕾。”
南亭会所夜莺厅,白鹊洲的私人包厢。
宜笙和秦见川到时,300人的包厢不到10人。
“不是说全京城的公子哥都在么?”
“优质的。”
在场九位男士,除去白鹊洲、黎锡然和秦见川。
宜笙简单看了看,也有差不多可以勉强入眼给则灵介绍的。
“那个穿白衣服的。家里是做金融的,辰和银行家的二公子。”
“二公子呀?那就是不能继承家业呗。”
“那个戴耳钉的,职业赛车手。”
“赛车虽然有点危险,但说不定则灵就喜欢这种类型。”
“其余得都有婚约,不好挑了。”
宜笙遗憾叹了口气,其实她有点相中坐在角落正打电话得那个男人。
“干嘛呢哥哥嫂子,说悄悄话不去玩。”白鹊洲凑上前,分开小夫妻。
“白少爷,你还有优质好友么?一会儿我闺蜜要来,准备给她介绍对象。”
白鹊洲放下酒杯,拍了拍自己,“嫂子,这么大一个优质单身青年才俊,还不行么?”
宜笙狐疑看向秦见川,想说自己越看他越像纨绔二世祖。
“鹊洲其实挺优秀,性格和内里有着极大反差。说不定你闺蜜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秦见川还是选择帮自己好兄弟说了句公道话。
“那也行。她还真不是个会喜欢稳重闷葫芦的性格。”宜笙看了眼手机,“到了,我去接她。”
等人来的间隙,秦见川拍了拍白鹊洲,“好好表现,不要让我老婆丢面子。”
“本少爷要模样有模样,哪里就会让嫂子丢面子。不过嫂子朋友肯定差不了,等着喝我喜酒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宜笙推开门,挽着一个穿红色旗袍格外喜庆的女孩,与这一屋子的夜店风格格不入。
“刚从长辈那里出来,我哪来得及换衣服呀。”则灵边抱怨,边跟着宜笙往里面走。然后看到一个人后,顿住脚步,“我想起来还有急事,走了。”
“急什么?”宜笙不懂她立刻转身回头是为何。
“急着回去给我奶奶跳芭蕾。”说完,则灵一推门逃命似地逃了。
宜笙再回头,秦见川也是一脸疑惑。
“你们玩,我出去一趟。”再看白鹊洲,吊儿郎当大少爷把酒杯往秦见川手里一塞,也跑了出去。
小夫妻面面相觑,“你朋友不会也急着回家给奶奶表演节目吧?”
“很明显,是急着给姑奶奶表演节目。”秦见川晃了晃酒杯,抱住人,“你想看什么节目,晚上回家我也给你表演一个。”
作者有话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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