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沈清然抱上来的瞬间,薛匪风明确感觉到,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可笑,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和“会说话的”沈清然很像。
一个时辰后,沈清然被逐出师门。他看出张厨子是想给他先走的机会,假装垂头丧气,“我媳妇怀孕了离不开人,师哥我先走了。”
还顺便当着面,占了两把薛匪风的便宜。
薛匪风放下有些焦黑的炸成花篮的松鼠鱼,擦了擦手准备离开,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张厨子一甩抹布,“再炸一只鱼。”
薛匪风:“不如下次……”
“人家媳妇什么都能吃,胃口好,自然能先走。”张厨子合着眼,“你不一样,你不说媳妇嘴刁吗?”
薛匪风想了想吃什么都一脸嫌弃的沈清然,再看看半焦不黑的松鼠鱼,想象沈清然不愿入口的为难样,心里立刻有了结论。
沈清然比较重要。
他果断地从水桶里抓起最后一只鱼,刮鳞去内脏,很是娴熟。
毕竟这两人弄了一上午,把张厨子家后院的小池塘养的鲤鱼都败光了。沈清然三条,薛匪风四条,全是薛匪风动手杀鱼。
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
沈清然一出门,就看见门外拄着两根拐杖,他嘴角一勾,悄不作声地一手一根拐杖,一波顺走。
可恶地就像偷仙女衣服的牛郎。
沈清然把拐杖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了,看薛匪风还怎么装瘸子,他都不累吗?
……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薛匪风做出勉强让张厨子满意的松鼠鱼,才被放出去,他开门,随手去够门边的拐杖却抓了个空。
嗯?
两根拐杖都被人偷了,薛匪风不得不怀疑是前一个人的恶作剧。
薛匪风空着手,没拐杖“寸步难行”,整件事隐隐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熟悉。
他想起在地里给红薯地灌溉的沈清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把拐杖弄丢了还能走路这件事。
沈清然蹲在红薯地,也思考怎么跟薛匪风解释——他出来了这么久却一点活也没干。
他把男装脱下,藏回鱼塘边的草丛里,加上自己几乎没这么动手,身上没有沾染鱼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