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下次注意。”
刚说完, 程亦州就被拦腰抱到了霍宁川的腿上。
“你干什么？”程亦州想下来，却又被霍宁川按了回去。
“别动。”霍宁川一手搂着程亦州的腰，一手抓着程亦州的手放在琴键上，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
这种姿势，程亦州根本没法学, 他失笑道：“我想坐凳子上。”
霍宁川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坐凳子上你会跑神。”
“可坐你腿上我更容易跑神。”程亦州失笑, “快放我下来, 我不学了。”
霍宁川搂的更紧了：“你说不学就不学？”
“当然！”程亦州不解道。
霍宁川淡淡一笑，手开始在程亦州衣服里横行霸道，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点。
短短几下，程亦州脸已经红的不成样了：“霍宁川你别闹, 我们回房间做。”
“回房间干什么，你还要练琴。”霍宁川拍了拍程亦州的手，“继续弹，不要停。”
程亦州忍不住闷哼了几声, 声音又哑又诱人：“霍宁川你挺会玩儿啊。”
霍宁川一本正经道：“一般。”
毕竟那么多同人文不是白看的……
第二天中午醒来，程亦州已经不能直视那架钢琴了。
又跟着钢琴师傅和大霍总学了一星期, 程亦州终于出师了，虽然跟霍宁川的水平依旧有点差距，但已经好了不少。
这天周六，霍宁川不上班, 两人要去霍宁川奶奶家一趟, 算是未来孙媳妇见家长, 告知一下。而且奶奶那边一直在给霍宁川物色女人, 霍宁川也想借这个机会，当面跟她说清楚，让她死了这条心。
这件事几天前就商量好了，程亦州觉得挺正式的，所以吃完早饭就回房间挑起了衣服。
霍宁川站在门口，看着频繁换装的小男友，皱眉：“不用那么上心，指不定咱们饭都不吃就回来了。”
“毕竟是你奶奶，我第一次见她，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程亦州冲霍宁川眨眨眼。
初秋的阳光没那么热烈，照在小男友身上，特别让人心动。
霍宁川沉默了片刻，道：“我奶奶跟你奶奶不一样，她性格不好，带你过去，单纯就是告知一下，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去费力讨她欢心。”
程亦州从霍宁川这句话里琢磨出了点别的味道：“你跟你奶奶关系不好？”
霍宁川眼神一凉，淡淡道：“嗯，她不是我亲奶奶，是我爸的继母，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对我跟宁逸也……一般吧。”
程亦州哦了声，察觉到霍宁川不太开心之后，就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拿着那套黑色西装在身上比了一下：“我穿这件怎么样？”
“不好看。”霍宁川走到衣橱前，挑了套银灰色的西装在程亦州身上比了比，“这个不错，穿这个吧。”
“好。”程亦州摘掉西装扔在床上，脱掉上衣，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幽幽看了霍宁川一眼，“我换衣服，你不出去？”
“我看着你换。”霍宁川优雅的坐到了床上，看着程亦州内裤上后面印的小海绵宝宝，皱了下眉，“你的内裤为什么全都这么幼稚？”
说着，就搂过小男友的腰，在海绵宝宝上亲了一下。
程亦州刚穿上衬衫，正在系扣子，霍宁川突然来这么一下，吓的他猛打了个激灵：“嫌幼稚你还亲？”
“我乐意。”霍宁川手往下滑了滑，改抱程亦州的大腿。
“切，咸猪手拿开，我要穿裤子了。”程亦州在他手上打了一下。
霍宁川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认真看着小男友换衣服，时不时说两句惊为天人的话。
上午十点，两人从霍家大宅出发，去了西郊一处别墅群。
一进别墅大门，一名老女佣就迎了上来，眉眼弯弯，十分和蔼道：“霍先生程先生，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里面请。”
一路上，霍宁川都拉着程亦州的手，快进房门的时候，也没松。
虽然被拉着很开心，但……程亦州微微侧身，凑到霍宁川耳边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先把手松开，你奶奶看见会笑话的。”
“她想笑就笑，我该拉你还是要拉。”霍宁川满不在乎道。
一进房门，就瞧见一名身材丰满，头发半百的老奶奶坐在沙发上，虽然优雅，但高傲更甚，一看就不是很好相处的人。
“奶奶好，这是我男朋友程亦州，我带他过来看看您。”霍宁川拉着程亦州坐在对面。
霍奶奶冲程亦州微微挑了下嘴角，眼底却满满的淡漠：“不愧是当红明星，这张脸确实不错。”
这种傲慢的语气，还有这措辞，着实让程亦州不太舒服。
程亦州浅浅一笑：“杜女士谬赞了，不过一般水平而已，毕竟演戏的话，单靠一张脸还不行，实力更重要。”
霍宁川的奶奶姓杜，叫杜岚，是杜明成的亲姑姑。
当年，霍宁川爷爷的第一任妻子在生下霍宁川的二叔霍东远之后不久，就病逝了，后来又因为商业联姻，续娶了杜岚。
霍宁川的爷爷也没活很大岁数，在霍宁川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霍宁川对他并没什么印象。
爷爷去世之后，霍知慕接掌了公司，再后来，霍宁川爸妈出事，杜岚貌似争过公司股权，不过最后被霍东远给截胡了，当时具体发生了哪些事，程亦州并不太清楚。
“嘴巴挺会说话。”杜岚睨了他一眼，然后冲厨房那边笑喊了声，“晴晴，做三杯咖啡来。”
听见晴晴两个字的时候，霍宁川的脸黑了一下。
程亦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冲杜岚粲然一笑：“宁川胃不好，咖啡就不用了，换成别的吧。”
杜岚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让那个叫晴晴的将一杯咖啡换成了清茶。
上茶前，杜岚又问了霍宁川一些公司的事，霍宁川都答的很笼统，貌似并不想跟她说很多。
而至于程亦州，杜岚显然在故意无视他，不过也懒的跟杜岚说话，毕竟杜岚的说话态度，他真的不喜欢。
约莫五分钟后，一个一看就很有家教的姑娘端着一杯茶，两杯咖啡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
很漂亮的姑娘，五官也很温和，笑起来甜丝丝的。
看见程亦州的时候，她微微惊了一下，然后脸稍稍红了。
她先在杜岚面前放了杯咖啡，然后又在程亦州面前放了一杯：“程先生好。”
羞涩又温和，看的霍宁川一阵酸。
“宋知晴，你怎么在这儿？”霍宁川冷冷问。
这姑娘叫宋知晴，宋氏科技老板的独生女。
没等宋知晴说话，杜岚就道：“我让她来的，来见见你。”
霍宁川知道杜岚什么心思，然后直接抓住程亦州的手，率先冲宋知晴道：“我跟程亦州年底就订婚，到时候宋小姐可一定要赏脸来参加我们俩的订婚礼。”
程亦州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他什么时候说年底订婚了？
杜岚皱了下眉，愠怒道：“宁川，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霍宁川看着一脸茫然的程亦州，用手帕温柔的帮他擦了擦嘴，“真不小心。”
“晴晴，你别生气，他瞎说的。”杜岚连忙对宋知晴道。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宋知晴两眼冒星的看着霍宁川和程亦州，按捺不住眼底的笑意，“你们订婚的时候我能当伴娘吗？我会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的！”
杜岚一愣：“晴晴你……”
“杜奶奶您不知道，程程是我偶像，他演的那个《封禅》特别棒！您要是看了，也一定会喜欢的！”宋知晴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程亦州，“程程，你能给我签个名儿吗？”
这场面反转的有点快，程亦州还以为会遇见豪门奶奶与心仪孙媳候选人一通刚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的狗血情况，但万万没想到，这奶奶的孙媳候选人是自己的迷妹……
程亦州接过笔，粲然一笑：“可以，签哪里？”
宋知晴撸起漂亮的蕾丝泡泡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签这儿行吗？”
“签……签手臂上？”程亦州有点不太好意思道。
霍宁川的脸已经黑成碳了：“不给她签。”
说着就要夺程亦州手里的笔，不过被宋知晴拦住了：“你干什么呢？我跟我偶像要签名，你别凑热闹。”
“程程，签吧。”宋知晴一脸真诚道。
“程程，不能签！”往女孩子手臂上签名字，跟中学时代示爱的那种纹身有什么区别？大霍总坚决不同意。
“一个签名而已。”程亦州拍了拍霍宁川的手，然后很仔细的在宋知晴手臂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还笑着叮嘱道，“墨迹没干，小心蹭衣服上。”
“OK！”宋知晴朝程亦州比了个OK，然后开心的往手臂上的那个签名吹着气。
霍宁川冷冷道：“签手臂上，晚上一洗就掉了，得意什么。”
宋知晴呵呵道：“放心，我今晚不洗澡。”
霍宁川：“……”疯女人！
霍宁川下意识就攥紧了程亦州的手，然后威胁满满的看了他一眼。
程亦州一脸茫然，这又是怎么了？就签了个名而已，该不会这种醋也吃吧……
眼下的情况完全出乎了杜岚的意料，她一脸严肃道：“宁川，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她就要起身往里面的小客厅去。
霍宁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了，程程早上起得早，还得回去补觉，既然订婚的事情已经说了，您也见了他，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程亦州脸瞬间一红，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咖啡杯就被霍宁川夺走了，整个人也被抱了起来。
程亦州搂着霍宁川的脖子，臊透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不放。”霍宁川凑到程亦州耳边，故意道。
霍宁川抱着程亦州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们先走了，奶奶年纪大了，不用送了。”
霍宁川把程亦州一路抱上了车，杜岚脸上的皱纹都在颤。
车子刚发动，程亦州就被霍宁川捏着下巴吻了一下，临了，嘴唇还被咬了，差点流血。
“你属狗的吗？”程亦州摸着嘴唇，冲霍宁川胸口砸了一拳。
霍宁川冷冷道：“回家之后，我也要给你留一个签名。”
霍宁川摸着程亦州的大腿根，轻轻用指尖滑了一下：“就签在这儿。”
“……”程亦州一巴掌按住霍宁川的脸，“死变态！”
司机干咳了一声，霍宁川这才收手。
程亦州整好衣服，好奇道：“你这么下你奶奶的面子，真的好吗？”
霍宁川抓住小男友的手：“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程亦州：“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奶奶。”
霍宁川：“但她连名义上的义务都没尽过。”
程亦州不解：“什么意思？”
霍宁川揉了下他的头：“都是些陈年的糟心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是名义上的奶奶也好，谁也好，都不能说你一句不是。”
程亦州捂住了霍宁川的嘴，笑道：“大白天说情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天打雷劈。”霍宁川把程亦州的手拿了下来，便在此时，手机震了两下，拿起来一看，是霍程cp地下后援会首脑军团。
【小雪糕：啊啊啊啊！我拿到了程程的第一手签名！看图片！】
图片上，一截雪白的手臂上签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霍宁川看了一下，嗯，是程亦州的签名，但这截手臂，还有画面上方那隐约露出了一点的蕾丝泡泡袖……
他刚蹙了下眉，小雪糕又发了一条。
【小雪糕：顺便说个小秘密，听说程程要跟霍总订婚了，就在年底！】
【小辣条：我去，这消息够劲爆，真的假的？】
【小雪糕：本程序员以自己的一头秀发做保，绝对属实，假一赔百。】
看着群里躁动的众人，霍宁川额头突突跳了几下，不得不感叹，呵呵，世界真小。
虽然小男友在宋知晴手臂上签名的事情让大霍总心里很不满，但一想到晚上回去，自己可以在小男友大腿根儿签名，感觉还很不错的，足以慰藉自己了。
晚上，别墅二楼卧房。
程亦州只穿了条内裤和衬衫，坐在床上，两手捂着脸：“哈哈哈哈霍宁川别哈哈哈你快点儿，痒死了！”
大霍总盘腿坐在地上，写完一个名字，又来一个：“别乱动。”
“哈哈哈我不行了！”笔尖与肌肤间的摩擦快把程亦州搞疯了。
不行也得写，好不容易有个惩罚机会，大霍总自然不会饶了他。
他一边写，一边盯着程亦州微微凸起的某处，一本正经的斥责道：“我才写了几个字，你就石更了，真没定力。”
“放屁！你几个字写了十几分钟了，在我腿上练书法呢？”程亦州终于受不了了，一脚踹在霍宁川胸口，“老子不玩了，要上就赶紧上！”
大霍总叹了口气，小男友总是这么直白，但又直白的正中他心，那就……勉为其难的结束惩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