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在忙，没时间回你电话，你昨晚去哪儿了？”兰姐还不知道这是原林新买的手机。
“没，没去哪儿，就在街上乱逛。”
原林心里有点奇怪，怎么感觉和兰姐接触两次之后，就有了种被姐姐管上了的感觉。
“没去哪儿？昨天晚上有一伙放贷的在撬你家门你知道不？”
“啊，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家里借了钱吧，你说你父母去了泗水城那边，其实就是为了躲债吧，这些放高利贷的，下手很黑的，遇到这种事儿，你没想过要告诉我？”
“家里这点事儿，我也不好说嘛。”看書喇
“这点儿事儿？你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儿，如果不是昨天我执法证掉你家里，正好撞上，你们家都被人家给占了，你知道不？”
“我知道，兰姐，这不昨晚就是跑出去没敢回吗。”
“那伙人我暂时把他们关进去了，但关不了两天，而且他们也不止一伙人，张铁民也已经出去了。你看你要不要来我公寓住两天，或者我帮你找个地方住？”
“哈？不用了兰姐，我就住这儿好好的，我给爸妈打过电话了，主要是还款时间没到，他们就是临时周转一下，还了钱就没事了，张铁民也不可能一天天的盯着我不放。我真没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墟境，真要住兰姐公寓里去，那不是害人吗。
“你确定不搬？你爸妈真说了会还钱？”
“真说了，真不用。”
“那随你，另外提醒你，张铁民那边搅和的事情有点麻烦，你千万不要再掺和进去了，张铁民真犯了事儿我们执法队会处理，你千万不要私下调查什么的，听到没有！”
“到底，多麻烦啊？能透个信儿吗？”
“会死人的。”似乎怕原林不当回事儿，兰姐解释道：“昨晚有几伙人，因为这个事儿动了响儿，我们执法队赶到现场时，根据现场血迹血量，估计有两到三个人死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张铁民讲的那个故事里，开出两千万暗花的事情，这部分是真的，甚至不止这么点钱。你要是一不小心卷进去了，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可以想一下。”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原林先安下兰姐的心，接触过的人里面，原林对兰姐的印象最好，可能是因为执法队那身制服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吧。
随后原林才提到：“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我其实是想问问，郝大爷的遗体，我能不能去看一看？”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兰姐对郝大爷和虎子他们溺毙，以及与张铁民涉及的任何问题都很敏感。
“我就想看看他，郝大爷毕竟照顾了我好多年，以前卖废品，他给我的价都是最高的，如果郝大爷要送去火化，在这之前我想多看他一眼。”
原林早想好了说辞，纯粹以情动人。
兰姐那边静默了片刻，她莫名欣赏原林，总不自觉的将原林带入自己弟弟的角色，就因为这孩子重情义。
一个收废品的大爷，只因为每次收废品时多计算几分钱的价格，时不时找点废旧的习题册，课外书什么的，就让这孩子一直挂念。
这年头，人情味儿，只在这些底层求生活的人群中才有这么浓厚吗，唉……
“那好，郝大爷的事，我会通知你的，你晚上没事最好不要乱跑，这阵子晚上可能有点乱，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兰姐，我觉得你好像我妈哦。”
“少贫嘴，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看来兰姐他们还在为昨晚众相和磐破的事忙活着。
和兰姐沟通之后，原林心情莫名舒爽了不少，这是，一种有靠山的感觉吗？
原林又去银行给自己开了个账户，绑定手机好直接转账。
整完这些事儿，原林才朝钟鼓山方向走去。
以前城里是有座钟鼓山，但后来被生生铲平了，这里现在属于老城的核心区域，这里有个巨大的商场，叫摩玛商场，四层楼，商品琳琅满目，在资城算是独一份！
仅门前的广场就有几千平，白天晚上都有许多小摊贩在这里售卖小商品及地摊小吃。
原林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众相，在商场地下一层，从外面看面积挺大的，整个一溜边都没有门脸，贴的全是众相宣传画。
有参加健身比赛获奖的，就九师兄那体格，妥妥大一号的施瓦辛格，还有参加自由搏击的，这里面不仅练健身，也教搏击呢。
众相的大门也挺有特色，商场里做个了古代翘脚檐的门帘，下方是半嵌朱红柱，搞了大铜门，高门槛，银铆钉，兽含门环，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是什么仿古卖工艺品的店呢。
这是变向的强调众相历史悠久吧？
原林没有直接进去，走出商场，装作打探众相的人，问了问广场上的小贩。
一打听，大家都知道众相在商场底层，听说原林想去学健身，都是极力推崇。
众相好，那儿的教练条件是真的好，想学拳啊，那就更得去众相了，那绝对教真功夫。
原林就纳闷儿，大哥，你们这儿摆摊的这么卖力推销，众相给了你们多少钱啊？
那些摆摊的小商贩都告诉原林，这不是钱的问题。
原来着广场空地，一开始是不许摆摊的，治安队三天两头的查，而且到了晚上，铁炉以及别的小混混也老来捣乱。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摆小吃摊呢，摩玛商场里有一整层的美食广场，当初为了招商，很找了几家知名连锁店，火锅，海鲜自主，料理，养生特色等，此外还有一个影城和歌舞厅。
到了晚上这里也是人流不息，那些玩累了不想吃大餐的，换换口味吃点小吃摊没问题吧。
所以这里做这种生意是很赚的，而小吃摊多了之后，又形成了反向连锁反应，相当于变成了小吃集市，来的人就更多了。
原本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偏偏不让搞。
小摊贩都是迫于生计的人，所以那会儿成天骑着小三轮或人力崩子和治安队打游击，但是遇到小混混吃了不给钱还打砸抢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后来有次一个老实巴交的大爷被一伙混混欺负，正好被众相的人撞上了，当场就给那伙混混一顿狠揍。
后来众相那边干脆直接出来站台，维护起广场的秩序，疏通治安队那边的关系，允许设立临时摆摊点。
可以说，没有众相，这些小摊贩，就很难养家糊口。
所以根本不用给钱，提到众相，他们都交口称赞。
得到了这样的信息，原林心里更有谱了，这才再次朝众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