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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遗弃过的薄情少年(七)

  叶溪声烧得厉害,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问人要水喝,若非楼二爷昼夜不分地守在他身边, 恐怕得让他活活渴死。

  第三日,梨园张老板和阿东来要人, 楼二爷仍是两字回绝:“不见。”

  杜文光在门外候了许久, 心知叶溪声还算是梨园的人, 被楼二爷强行留在府中恐有不妥, 便劝解道:“楼二爷, 此人已无大碍, 送回梨园也无妨。”

  楼刃反问:“事办得如何?”

  杜文光道:“已派人去过汉城, 白小少爷没个三五日下不了床。”

  “嗯。”

  杜文光为难片刻, 心生一计, 说到:“楼二爷, 您还是放他回去的好。若他醒来发现自己在楼府,恐想起失智时对您的所作所为, 从而对您心生嫌隙,不愿与您再见。”

  闻言, 楼刃回头看着他, 似是要听个下文。

  杜文光继续道:“楼二爷, 您想, 这事搁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毕生耻辱,在他身上亦然,我们不如将他送回梨园,当此事从未发生, 他醒来得知是您救了他又将他安然无恙送回梨园,岂不会对你心生感激?到时, 您想亲近他,也更有理由是不是?”

  楼刃神色隐有松动,并未反驳他的话,忖度片刻后,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色泽纯粹的白玉。

  将玉佩交到杜文光手中,楼刃缓缓道:“送他回梨园,路上小心点别磕着,待他醒来后差人将此物交给他。”

  杜文光接过玉佩,惊诧道:“楼二爷,这是您亲手雕琢的那一枚?”

  楼刃不耐道:“快去。”

  不多时,楼刃亲自将他抱上马车。

  马车里铺着松软的被褥,足足有一指之厚。

  “多谢二爷,多谢杜管家。”张叔点头哈腰地向两人道谢。

  阿东若有所思地想了瞬息,始终不觉得叶溪声有哄骗楼二爷的心思,便趁张叔打点马夫的时侯问楼刃:“楼二爷,你知不知道他不是青河哥哥?”

  楼刃点头,“嗯。”

  “是他自己告诉你的吗?”

  楼刃又摇头,“不是。”

  阿东心中一惊,难道叶西是有意瞒着不说明身份?

  杜文光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瞧了瞧阿东,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一直昏睡不醒,并未见过楼二爷。”

  “哦,那我先走了啊。”

  马车驶回梨园,阿东一溜烟跳下车,事先跑回梨园报信。

  “青河哥哥,楼二爷用马车把叶西送回来了。”阿东高兴地喊道。

  青河神色一变,竟掐断了手里细心栽种的梅花枝,正色问:“楼刃可有说什么?”

  “他说他知道叶西不是你,杜管家还说叶西一直昏迷不醒见都没见过楼二爷,所以不能向楼二爷坦白身份。我就说叶西不是那样的人,这次他为你吃了不少苦头,你就相信他吧。”

  青河凤眸轻眯,喜怒难辨,“你说,楼刃早已知晓他不是我?”

  阿东点头道:“对啊,楼二爷前日应该是确有事要忙,所以才不能见你。”

  见青河脸色不太好,阿东有心逗他开心:“青河哥哥,我刚刚听说,小白脸被人给打了,这几天都下不了床,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白公子让人打了?是谁?白老爷可有深究?”

  “好像不曾。”

  自家儿子被打,却不追究,想必是不能追究,如此一想,就知道打人的非宁城楼家不是。

  楼刃明知被抓的不是自己,依旧派人向白瀚文寻仇,他是为了叶西?

  “走,我去瞧瞧他。”

  叶溪声醒来时,是第四日中午。

  “你醒了?”阿东坐在床边摆弄着风车,吹了口气,风车呼哧呼哧地转起来。

  “咳!”叶溪声重咳起来,声音是久睡后的沙哑:“别吹气儿,冷。”

  “……”阿东白了他一眼,“我一口气儿能吹死您哪?”

  “我怎么回来的?”叶溪声浑身乏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楼二爷给您送回来的。”

  “楼二爷?”叶溪声怔怔地喊,他睡着之前好像是听到楼刃的声音,那之后的事却怎么也记不清。

  “话说,你怎么病得这么重?小白脸难为你了?”阿东问道。

  一提起白瀚文,叶溪声满心愤概:“他给我下药了!”

  “噗!下什么药?”

  “不知道,反正我就晕过去了,梦里一阵像火烧,一阵又像赤脚走在雪地里,就是醒不过来。”

  阿东叹息道:“这事儿确实是你受了牵连,以后我对你好点儿。”

  “去!”叶溪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掌,“人小鬼大。”

  心中却在想,你如果知道我就是“老混蛋”怕不是要恨死我。

  “等等,楼二爷可曾见过我?”

  阿东迟疑片刻,想起昨日青河吩咐自己的话。

  “阿东,你帮我个忙可以吗?”青河将他拉到身边来。

  “青河哥哥你说,阿东能帮到的一定帮。”

  “等叶西醒来之后,不要告诉他,楼刃已经认出他的身份。”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啊?告诉他有什么不好吗?”

  青河莞尔一笑:“我担心他误解楼二爷的意思,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他见没见过我。”叶溪声推了他一下。

  “见过。”

  叶溪声又问:“那他知不知道我不是青河公子?”

  阿东摇了摇头,“不知道。”

  “哦。”叶溪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有空替我告诉青河公子,楼二爷是真心喜欢他,只是不善表达,我替他试探过了,楼二爷为了他差点和白府动起手来了。”

  阿东疑惑地看着他,点头又摇头,最终道:“楼二爷救了你,又为你治病,还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回梨园,你就不心动吗?”

  叶溪声一脸莫名其妙,“你疯了?他是奔着我吗?他那是为了青河公子,就算我心动了,我挣得过青河吗?”

  阿东被说服,赞同道:“那倒也是,算你有自知之明。”

  “快去给我找点吃的,饿死了。”

  阿东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

  叶溪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请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叶溪声抬眼瞧了瞧,此人穿得跟个打手似的,好像是楼刃身边的人。

  叶溪声收回视线,道:“你找错地方了,青河公子不住这屋。”

  来人自顾自的将一枚玉佩放在桌上,抱拳道:“楼二爷吩咐将此物交与公子你,并未提及青河公子的住处。”

  叶溪声道:“隔壁的隔壁,自己去找。”

  “属下已将东西交给公子,告辞。”

  叶溪声不耐烦起来,“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虽然我和他长得像,但我不是青河。”

  “属下告辞。”

  “……”

  两个时辰后,汉城白府,白小少爷的睡房内。

  丫鬟拿着剥好的鸡蛋为白瀚文消肿,稍一用力,就听见他哎呀哎呀地叫唤。

  “轻点儿,疼死我了!”

  丫鬟忍俊不禁道:“小少爷,疼就疼一点,消肿消得快。”

  白瀚文骂道:“楼刃这厮忒不是东西,小爷我费心费力给他一份大礼,他就这么回敬我?”

  骂完,他又叹息道:“就是对不住我的叶西兄弟,听说还泡了冷水澡,楼刃这厮还是不是男人?这都不动心。”

  “小少爷。”门外有家仆敲门。

  “进来。”家仆走进门来,白瀚文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叶西情况怎么样?”

  家仆道:“叶西已经被楼二爷送回梨园,两个时辰前就醒了。听说,楼二爷差人在他醒来后送了一枚玉佩给他,奴才让人打晕了送东西的人,刻意观察过玉佩。”

  “叫你轻点儿!”白瀚文疼得呲牙咧嘴,又对家仆道:“你继续说。”

  家仆点头道:“奴才发现,这枚玉佩似乎是楼二爷亲手雕琢,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名字,只是痕迹太小,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白瀚文蹙眉问道:“名字?谁的名字?”

  “这名,是‘叶溪声’。”

  白小少爷脸猛地一白,不可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玉佩背面刻着谁的名字?”

  他反应过激,家仆忐忑地说:“是、是‘叶溪声’。”

  白小少爷的脸色由白转青,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我说怎么这么像,楼刃啊楼刃,小爷我真他娘要谢谢你。快!我要去宁城,谁拦我我跟谁急!”

  “你要跟我急吗?”门外走进来一人,房中丫鬟家仆全都跪拜在地,“老爷。”

  “爹,我哪儿敢跟您急?我就是这几日闷得慌,想去宁城听听小曲儿。”

  白老爷横了他一眼,“汉城不能听曲儿?非要去宁城。”

  白瀚文讪笑道:“那不是没宁城的好听吗。”

  “哼。”白老爷冷哼一声。

  “那您是同意了?”

  白老爷瞪着他,坦白来意:“李老板请我上宁城听曲儿,你大哥不乐意去,你去。”

  白瀚文大喜:“那我可谢谢您了。”

  “你再说一遍?”叶溪声朝阿东招了招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阿东无奈道:“再说多少遍都一样,今晚李大利包场子,宴请白老爷和楼二爷听曲儿,他们一般要议事到深夜,青河哥哥一个人吃不消,所以你替他唱半场。”

  叶溪声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大病初愈……不,大病未愈,连站都站不稳,你们还让我代替他唱曲儿?”

  阿东抓住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今晚楼二爷来得稍微晚些,等他来了,就把你换下来,青河哥哥再上。”

  “你们有没有人性?!”

  “张老板说加钱。”

  “加再多也不能这样,我还病着呢!”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青河哥哥唱一晚上。”

  叶溪声扶额叹息,只能认命,问道:“玉佩你交给他了吗?”

  阿东道:“给了。”

  晚些,叶溪声硬拖着身子上场,前排坐着的都是生面孔,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为楼刃留的。

  “叶、溪、声。”

  台下有人轻声喊着,叶溪声余光看去,是脸上带伤的白瀚文。

  得到他的回应,白瀚文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还真是你啊。早干嘛不说,我就不给你下药了,就算下了,肯定也把你留在白府。”

  便在此时,一人神色慌张地从梨园外跑进来,他俯在白老爷耳边说了什么,白老爷神情巨变,低喊道:“糟了。”

  叶溪声唱完一曲回到戏台后方,白瀚文意犹未尽地往那头看,直到再看不见叶溪声的背影,他撞了撞白老爷的胳膊,“爹,我去上个茅厕。”

  白老爷一把按住他的手,额角竟滚落不少冷汗,白瀚文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在无声说着什么,眼神不停地示意一旁的李老板。

  “爹?”白瀚文不明所以地喊。

  “快走。”白老爷向他靠近,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

  白瀚文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有危险,你快走。”白老爷没时间解释,加重了语气。

  “那您呢?”白瀚文问道。

  “快马加鞭,回去找你大哥,告诉他宁城有奸细。”

  奸细,就是国贼。

  白瀚文眼眶一热,“那爹您……”

  “快走!”

  白瀚文匆匆离席,李大利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家小公子坐不住了?”

  白老爷面如土色,笑也笑不出来,“他素来如此。”

  与此同时,楼二爷带人抓捕反贼抓了个空。

  “楼二爷,并未发现反贼踪影,反而接到消息,李大利一家毒发身亡,除去正在梨园听曲的李大利以外,李家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而且,是李大利邀请您和白老爷梨园听曲议事,也是李大利发现反贼踪迹,恐怕是……”

  “李大利贼喊捉贼,他就是反贼。”杜文光凝重道,“楼二爷,梨园那边有危险,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楼刃咬了咬牙,眼神阴鸷,翻身上马,“路上说。”

  杜文光驱马于他身侧,解释道:“楼二爷,宁汉两城是海外最忌惮、最想打下的两个城池,这些年他们使过不少手段,但宁汉两城地处山水之间,地域极好,易守难攻,自两城结盟以来,海外人便未能踏进防守线一步。李大利早年是个生意人,和海外关系十分密切,您和白老爷断绝了他和海外人联系的路子,他自然心生憎恶,帮海外人对付你们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他竟然毒杀一家老小,说明海外给他的筹码非常好。”

  “他利用反贼将楼府大半兵力引开,只留白老爷在梨园,恐怕是想借白老爷身死宁城,挑起两城争端,从内部瓦解防守。楼二爷,白老爷绝不能死在宁城。”

  “而且……”杜文光犹豫片刻,审视着楼刃的脸色。

  “什么?”

  “只怕梨园里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楼刃神色愈加阴寒,右手攥紧缰绳,命令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放火烧梨园,一路堵住李大利退路。”

  杜文光眸光一紧:“为什么?我们一起回梨园不是更好吗?我们兵分两路,那你怎么办?”

  “李大利在城中无立足之地,无论成败与否他都必须要保住离开宁城的退路,一旦堵住他的退路他自会放弃刺杀白老爷而保退路;让你们烧梨园,是为了驱散百姓。我先回梨园,稳住李大利,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行,你这么做太危险,他如果借此将你和白老爷一同诛杀怎么办?”

  楼刃一扬马鞭,掷地有声道:“他不敢。”

  杜文光咬了咬牙,带一波人绕路烧梨园。

  叶溪声唱了两支曲儿,演了一出戏,累出一身热汗,终于听到他千盼万盼的声音:“楼二爷来了。”

  青河系紧腰上的玉佩,站起身主动道:“我去吧。”

  叶溪声舒了口气,转头埋进衣服堆里呼呼大睡。

  “楼二爷,您可算回来了。”李大利笑容可掬地起身迎接,“反贼抓得如何?”

  楼刃冷冷看着他,坐在白老爷左手边,“让他跑了。”

  “那反贼身手还挺利落,竟然从楼二爷手里逃走。”

  楼刃没再说话,白老爷压低声音对他道:“宁城有奸细。”

  “李大利。”

  “他应该有万全的准备,你的人敌得过吗?”

  “不一定,火烧梨园为信,你混在人群中离开。”

  “那你?”

  “救人。”

  “走水了!后院走水了,快打水灭火。”

  一道人声从角落里响起,众人抬眼去看,火舌竟然朝戏台蔓延过来。

  白老爷和楼刃皆是脸色大变,白老爷问:“是你动的手?”

  “不是。”

  “走!”楼刃推了他一把。

  李大利却在此时起身,对外大喊道:“动手!”

  话音刚落,无数只火箭从梨园外射了进来,白老爷借机混进慌乱的人群中,楼刃朝李大利开了一枪,被他身边之人用桌子挡住。

  眼看火势已经烧到戏台,楼刃无暇与李大利纠缠,朝空中开枪示警,听到枪声的杜文光心知情况有变,立刻放弃收集柴火,拿着武器朝梨园汇聚而去。

  “堵住大门,千万不能让白兴腾逃出去!”李大利吩咐旁人道。

  “为何不杀楼刃?”

  “你杀不了他。”

  梨园内惨叫一片,青河猜到事态严重,让阿东和其他人从后门离开梨园。

  阿东回头看他,担忧地问:“青河哥哥,你呢?”

  青河道:“叶西似乎睡着了,我去喊醒他。”

  “好,你们千万小心。”阿东嘱咐道。

  青河回到幕帘后,叶溪声大概是太累了,此刻仍在熟睡之中,他抱起自己亲手栽种的梅枝,路过叶溪声身边时,脚步微有迟疑,最终却没停下。

  你本来就不该出现,今日,便永远消失吧。

  一出幕帘,正好与匆忙而来的楼刃撞上。

  楼刃第一眼瞧见他腰间悬挂的玉佩,于是将他拉进自己怀中,在越来越大的火势中,用披风护着他的脸。

  “楼……”

  “跟我走。”

  同时,李大利收到消息,城外接应的人正与楼刃的手下纠缠,他若再不离开,就算能杀得了楼刃和白兴腾,也决计走不出宁城半步。

  “撤退!”李大利吩咐道。

  “可……”

  “失败了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命若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楼刃将青河带出梨园,杜文光在外面接应,看到楼刃,他大声道:“楼二爷,李大利已经带人跑了。”

  楼刃脸色阴翳,问道:“白老爷如何?”

  “已经安全了。”

  楼刃松了口气,“不用追,先灭火。”

  “是。”

  青河从他臂弯里扬起头来,眼中冰雪暖化,温笑道:“楼刃,你不该为我回来,你若受伤如何是好?”

  迤逦悦耳的声音传进楼刃耳里,他浑身一震,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向怀中之人。

  “青河哥哥,叶西出来了吗?我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你叫醒叶西了吗?”阿东适时从人群中钻出来。

  杜文光神色变得难看,连忙取下披风,在水里浸湿。

  青河道:“他应该走了吧……啊!”

  他话音未落,楼刃忽然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青河脸颊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楼刃,眼泪脱眶而出,呢喃道:“楼刃?”

  “玉佩是我给他的。”楼刃的眼神有如恶鬼一般,声音咬牙切齿,似是恨不得活吃了他。

  他转身往大火弥漫的梨园走去,青河慌张地抓他的袖子,哀求道:“别去,火这么大,你会死的!”

  “滚。”

  “不,别去!他死了还有我,我喜欢你,真的!”

  楼刃寒着脸,举起枪,抵住青河的额头,冷冷道:“放手。”

  “不,楼二爷,不要杀青河哥哥!”阿东大惊失色,扑倒在楼刃脚边,“青河哥哥,你快放手!”

  楼刃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能捏碎他的骨头。

  旋即,他拽下那枚亲手雕琢的玉佩,折身往梨园里走。

  “楼二爷。”杜文光喊道。

  楼刃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你也要拦我?”

  “这件打湿披风你拿着,为他披上。”

  楼刃转身扯过披风,“谢谢。”

  “楼刃,如果里面被困的是我,你会不会进去?”火光映在青河眼里,像波光粼粼的湖面。

  楼刃没回答,却用冰冷的背影告诉他: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叶溪声:我就是睡了一觉,啥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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