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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窥探隐私

  杨玉有点心虚,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说:“人家是晚辈,我作为长辈提携下后辈有什么问题吗?当初我在扬州的时候,不是也得了人家父亲的帮助吗?要记得人家的好处,知恩图报。我要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三郎该怎么想呢?”

  “哼,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还长辈提携晚辈呢?你预备着怎么提携陆江海呢?”李隆基手上加重了力道,心里无比的郁闷。其实他心里知道,杨玉不是那种放荡的人。但是她这个嗜好真是叫人无语啊,尤其是自己眼看着要进入暮年了,但是杨玉身边为什么总有那些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混蛋啊!

  杨玉一挑眉:“怎么提携,江南钱庄最多的就是陆家了,只要他们家同意所有的票号都通存通兑,这个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放开手啊,我本来就是瓜子脸,不用你捏下巴给我。”杨玉生气的抓着李隆基的手,狠狠地咬上去。但是她并没使劲咬,反而是拿着牙齿轻轻地咬着磨着,带着几分挑逗在里面。

  李隆基被杨玉的撩拨的心跳加速,他无奈的把手抽出来:“你最好远远地看几眼就行了,要是敢动手动脚的,你碰到陆江海什么地方,我就把那块地方给剁下来!”

  扑上去搂着李隆基的胳膊,杨玉满眼笑意:“我就知道,多谢三郎体谅我这个小小的爱好。还是你最好!最懂我的心!”说着杨玉主动地吻上了李隆基的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很久才分开。杨玉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不由得想,还是输了肺活量了,怎么自己差点咬窒息而死,人家确实面不改色心不跳。到底是花丛老手了!不服不行啊。凭什么你能后宫无数,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帅哥流口水呢?

  李隆基伸手擦掉杨玉嘴角上一点水渍,似乎看出来她的心思,故意虎着脸问:“你还在心里腹诽是不是,那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会会那个人!”这可是火星撞地球了!杨玉忙着哀求起来。皇帝要去了,那不是什么都没得玩了?杨玉只能扯着李隆基耍赖哀求:“我只是小小的抱怨下,圣人心怀宽广。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不叫我去也行,但是你要拿出来诚意!”李隆基开始不要脸的加价了。杨玉只能委屈的接受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三郎要什么样子的诚意呢?”肯定是那些不正经,不要脸的提议。男人真是被下半身控制的动物!杨玉在心里嗤笑几声,李隆基还能提出什么条件?

  “你的生意看着不错啊,我也加入好不好?”李隆基悠然的端着茶杯看着里面的清澈的茶汤,对着杨玉一笑。她震惊的样子真是好玩,竟然还有些不甘心和失望。“娘子是想什么呢,或者你想的是别的什么。那好,我立刻满足你。今天开始,你搬到温室殿来。你喜欢绳子还是那张可以活动的卧榻——”李隆基神色暧昧,满是期待的等着杨玉回答。

  “不要,我什么都没想,合伙就合伙,剩下的不要说了!”杨玉脸上发红发烫,都能煎鸡蛋了。这个色鬼,简直是不要脸!李隆基心情彻底好起来了,他伸手抚摸着的杨玉的脸,带着几分得意:“过几天搬到兴庆宫去,南薰殿里也装修好了!”什么装修?杨玉一脸的迷茫。李隆基轻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边出去很方便不是吗?”

  杨玉满心都是生意的事情,也就不管了。

  金融会议开了几天,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不过总是有几个商家不太愿意冒险,其中就有陆江海。杨玉特别选了一天,在曲江宴请他们几个。马元中和汪朝宗作陪,杨玉则是带着桃子过去了。临出门之前,杨玉对着桃子嘱咐了一番,等着到了大观园门前,马元中的儿子小马正眼巴巴的等着桃子呢。可是等着看见桃子穿着男装从车子上下来,小马都要哭出来了。

  他心心念念的小妹妹呢?为什么成了个男孩子啊!看着桃子,小马伤心的哭起来了!桃子很郁闷的挠挠头,哥们好容易见面了,你哭什么啊。桃子上前拉着小马的手,关心的问:“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报仇!”小马抽抽搭搭的说:“我的娘子没了!”此话一出惹来一片笑声。桃子满不在乎的说:“别伤心了,你做我的娘子算了!”

  真是乱了,马元中的夫人上前和杨玉热络寒暄起来:“这一次来长安是带着孩子见见世面,路上我还想着咱们两家定亲该多好啊,一南一北互相呼应,还有什么生意不能做的呢。谁知竟然是我们痴心妄想了。桃子这个孩子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原来竟然是个男孩子!”

  杨玉一笑无奈的表示这都是为了好养活,还请体谅:“这也是没办的事情,我只桃子一个孩子,自然不能有任何闪失。只当着我今天赔罪了,等一会我要敬几位一杯酒。还请夫人不要计较。”

  “这个我们理解,其实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在乎的子嗣繁盛,可是哪有尽如人意的事情,我们赚了钱,子嗣上就艰难了。你看陆家那个儿子,比桃子还厉害呢,竟然藏起来十多年了。这次出来,还真是叫人眼前一亮,长相不说,身上也没什么纨绔子弟的习气。扬州不少人家都开始动心思了,陆家啊,做了亲家只有好处。”说着桃子和小马已经彻底忘了刚才的尴尬了,他们两个说说笑笑,桃子扯着杨玉的手:“我要带着我兄弟去坐船,行不行啊!”

  一眨眼的功夫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小孩子的世界果真是简单啊。但是小马比桃子大了几岁啊,怎么成了桃子的兄弟了?杨玉捏了捏桃子的脸:“小马年纪比你大,是你哥哥才对,怎么,乱叫呢?”

  “这是小马说的,我读书比他厉害,还学会了骑马,因此他认我做大哥!”桃子一脸得意,杨玉只能无奈的戳了戳桃子的额头:“不准欺负人知道吗!”桃子叉腰说:“我们是桃园三结义,都是亲兄弟。谁敢欺负小马,我抽他!”

  “这群小子,都成土匪了!快去玩去!”马元中笑嘻嘻的过来,从怀里摸出来两个弹弓,递给垂涎欲滴的两个孩子,桃子和小马得了喜欢的玩具,欢呼一声跑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没心事,随性而为。都是孩子,做什么要他们言不由衷的。都成了小老头了,陆江海正在等着娘子呢。”说着马元中指着不远的沁芳桥,果然一个衣袂飘飘的帅哥正站在桥上看水里的鱼呢。

  “长安和江南不同,风景气候,完全是两个样子。这次出来有什么心得没?”杨玉笑嘻嘻的坐下来,早有伶俐的奴婢摆上来茶具和各色茶点。杨玉没直接进入正题,和陆江海闲聊起来长安和洛阳的景色。

  陆江海一笑,对着杨玉说:“我一路上还心里疑惑,想着娘子一个女子怎么能撑起来这么大的家业,这几天我是彻底服了。娘子眼光比他们看的都远。我之所以不敢立刻表态实在是因为我年轻,对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我害怕贸然答应了,最后不好和父亲交代。还有就是,我实在不甘心,为什么身为商贾的儿子,我只能子承父业。我也想为国家效力,可是连个科举的资格都没有。我读书这些年,学的都是治世学问。都要我做个商人,每天蝇营狗苟的算计,我实在不甘心!”又是个被科举毒害的孩子啊。

  杨玉端着茶杯:“你想要做官出仕,是想要紫袍加身,还是真的想为百姓做点事情呢?你要是觉得做商人地位太低,不如做官好,今后你也要穿红着紫,我倒是有个门路,给你弄个小官职。你知道的,作为你这个样子的人,无论才学如何,出身如何,入仕途之后都要论资排辈。因此你要做好准备,要苦熬几年。若是你觉得做官,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们还能接着谈!”

  陆江海一愣,他从生下来就不在父母身边,陆江海一直住在一个安静的小村子里面,跟着以为修道的人学习。这些年陆江海读了不少书,虽然不敢说满腹经纶但是也十年寒窗。在陆江海的心里,只有做官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忽然回到了扬州自己家里,他竟然发现自己和现实世界格格不入。

  这次出来陆江海存了另一番心思,来到长安能不能寻找个离开家的机会,在长安机会很多,要是能遇见个爱才的人,或者他还有机会进入仕途,实现理想。

  “我当然不是只为了荣耀,我想为朝廷效力,叫百姓能安居乐业。”陆江海吭哧一下,和杨玉诉苦起来,和家庭气氛格格不入,刚开始回来的时候,父亲的关心和母亲的疼爱,叫陆江海很幸福。毕竟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现在忽然有了家人,这种感觉太好了。但是很快的,生活就露出真实面目了。

  陆江海痛苦的发现,三观对于一个家庭很重要。他的言语行动被打上了书呆子的标签,可是家里一些做法,在陆江海看来就是锱铢必较的算计!太丢人了。“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把别人抵押的田地据为己有,竟然没一点羞愧?家里也不是没钱,却要一点点的算账。那些穷人已经很可怜了,借钱还要收利息!”陆江海这些天闷在心里的话全对着杨玉倾诉出来。

  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啊!“你这番话我觉得你就做官,也不是个合格的官员。你知道官员是做什么吗?除了弘文馆那些编修典籍的博学家,剩下的官员们都离不开你说的锱铢必较,做官员首先是代替朝廷安抚百姓。百姓需要什么他们要吃饱穿暖,有事情做,能养家糊口生儿育女。他们要种地,要纺织。你觉得这些事情那个不需要锱铢必较,不需要银钱呢?坐在那里讲什么圣人教化,不能叫人吃饱穿暖!你若是做个小吏,要怎么收赋税呢?你要做个县丞,一个县的父母官啊。做父母的不要养孩子吗?你有什么见解呢?”杨玉摇摇头,对着陆江海说:“你这次出来一直飘在天上呢,这一路上车船轿马都是预备整齐的,扬州到这里,虽然千里之远,可是你没饿着,反而是能游山玩水,你知道多少人在为你这路上操心吗?花费了多少?这些钱是怎么来?”杨玉一番话下来,陆江海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在陆江海的印象里,一切东西好像就是自然生长出来,专门给他用的。今天想来,自己真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傻子了。

  站起来,对着杨玉深深一躬身:“娘子教训的是,我今后一定要从那些书本里面走出来。”“你有这个认识很好,其实你要想学习,干脆在你们家在这里的商号做几天跑腿的小伙计,我想你肯定会有新的认识。”

  陆江海,坐下来看着杨玉,很谦逊的说:“我这就写信,请示父亲的意思。我虽然没经验,但是也觉得娘子说的有道理。”

  杨玉看着桃子和小马正在湖边玩耍呢,她一笑:“不着急,这个事情要一点点的办。我想现在江南和长安推行试一试。”说着杨玉站起来,对着陆江海说:“失陪了,孩子淘气我要去吧看看。”

  看着杨玉的背影,陆江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桃子和小马真是玩疯了,他们两个在园子里上蹿下跳,没一刻安静的时候。桃子拿着弹弓正瞄准藏在荷叶下面的一只鸭子,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就听着杨玉咳嗽声,桃子一哆嗦,弹丸偏了,把荷叶给打穿了,那只受惊的鸭子拍着翅膀,呱呱叫着飞走了。两个孩子一扭头,正看见杨玉抱着胳膊看他们呢。

  小马脸上一红,桃子则是下意识的把弹弓放在身后,哼唧着:“阿娘,我们只是练习一下!”“练习一下,但是你们忘记了怎么说的?不准在水边玩。好了你们喜欢打弹弓,去缀锦阁下面,那里宽敞还平整。今后不准在水边玩了!”杨玉叫两个孩子离开了水边。

  等着天色暗了,杨玉带着桃子回去了的,一路上桃子都很兴奋喋喋不休和杨玉说着:“小马说他现在已经是百发百中了,本来他想学习射箭的。谁知她父亲不肯叫他学。只能联系弹弓了。我们今天打靶子,小马和我成绩差不多。””

  看着孩子滔滔不绝的说着,杨玉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桃子在扬州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份,但是却有一棒子小朋友,大家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甚至是一起犯错误。到了长安,桃子被困在了太真观方寸之地,身边除了服侍的人就是几个陪着他玩耍的小内侍。这些人总是碍着桃子的身份,就是玩耍也不能放开。

  但是小马注定不能和桃子在一起玩耍了。今后只怕桃子要慢慢学会孤独了。“阿娘,你好像心情不好,是为什么啊?是不是他们和阿娘意见不一样吗?”桃子敏锐的察觉出杨玉的情绪不对,立刻收住话头,抓着杨玉的手满是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阿娘就是想起来在长安你几乎没有朋友。小马来长安了你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玩几天,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杨玉抱着桃子,低声的问:“你喜欢长安的生活,还是喜欢扬州的日子呢?”看書溂

  “我无所谓。不过我觉得能和阿娘和阿爷在一起,就很好了。”桃子想了想,对着杨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阿娘,你不会又想扔下阿爷吧!”这个孩子想的都是什么啊?杨玉哭笑不得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啊。难道你觉得我会仍你阿爷离开吗?”

  “嗯,阿娘不是阿爷的嫔妃,阿爷后宫那么多人,要是哪一天阿爷和你闹翻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到江南?”桃子一本正经,想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要是那样的话,你离开长安可一定记着带上我啊!虽然我很想阿娘和阿爷一直在一起,但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总是无能为力的。”

  车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杨玉无奈的叹口气,把孩子搂在怀里:“谢谢你,阿娘会尽力不和你阿爷生气。不过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操心。是谁和你说这些话的?”杨玉很想知道桃子怎么会这么想,是谁在孩子跟前说了什么?

  桃子拧着手指头,半天才吭哧着说:“我跟着阿娘进宫的时候,见到不少的人,他们说这些都是阿爷的嫔妃。有那么多人,阿娘可真是危险了!我想要是哪一天阿娘和阿爷生气了,肯定会离开的。”

  抱着孩子,杨玉内心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按着她的性子,杨玉很享受现在和皇帝的关系和状态。她不是后宫的嫔妃,不用靠着皇帝生活,成为谁的附庸。两个人好离好散,谁知却忽略了桃子。孩子都想有个正常的家庭。但是自己该怎么和桃子说,和皇帝保持距离,其实对谁都好。

  “这个,阿娘尽力吧。我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和你阿爷生气。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不明白!等着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杨玉亲亲桃子的脸:“阿娘没白疼你,能想着站在我这一边!”

  桃子无奈的擦擦脸:“我已经长大,能不能不要随便亲我啊!”

  等着回到了兴庆宫,李隆基正拿着一封信,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见着杨玉进来了,李隆基一脸委屈的说:“娘子把我扔下一整天了,你看这是什么?你可要输了!”杨玉接过来那封信草草的看一遍,她忍不住惊艳的哇了一声:“这个豆卢氏还真是外表矜持,内心火热的人!她随信寄来的信物呢?”

  “胡闹!那个东西你看什么?不过娘子输了,请君入瓮。”说着皇帝一拍手,侍女们端着几个盘子进来,她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出去了。杨玉看一眼那些东西,不敢置信的看一眼李隆基:“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看書喇

  “我看娘子的衣柜里面有几件这样的衣裙,这裙子比什么贴身的小衣裳好看多了,你为什么不穿给我看!想来是现在的裁缝不好,我叫尚衣局专门照着样子做了几件给你。你穿给我看!”李隆基拎起来一件轻薄的纱裙,对着杨玉比划下。杨玉只想把这个翻自己衣柜的色狼给扔出去!

  这都是阿蛮送给自己的礼物啊。他怎么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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