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姜月瑶喜欢陈文远,而自己这位同桌对这位成绩优秀且清纯可爱的女孩也有好感,但是看到此刻他们两人这般亲近,陶夭夭还是不由得感到心痛。
这种画面仅仅只是存在于自己想象之中。
望着头顶上方白色天花板,少女连续深呼吸、浅呼出几次,然后收敛好情绪朝着这两人走出。
站在喜欢男生的另一边,她也双手扶着栏杆,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急匆匆地说道:“物理有道题不是考动能定理吗?刚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做,后来想到你教过我,铃声打响前几分钟终于把它给做出来了。”
话到最后,陶夭夭是真的十分开心。
看着这位同桌激动的样子,陈文远发自内心的替她感到高兴,笑着说道:“我教你是一回事,关键是你自己学懂了。”
“嗯。”陶夭夭微笑着点点头,语气骄傲和自豪地说道,“这种题我以后肯定都会做了。”
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希望得到老师小红花的小学生。
看着眼前这个陶夭夭,姜月瑶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女孩跟自己记忆中那个孤僻,冷淡,怪异的同学联系起来。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位同学不再打扮妖艳出格,那颗显眼的银色耳钉也被头发遮住,隐隐约约才能看到。
更关键是,她何时跟陈文远关系这么好了?
这一刻,姜月瑶心中有了危机感,虽然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不比陶夭夭差,但是胸绝对是没有这位同学大,个子也没有她这般高挑。
穿着打扮更是拍马也比不上人家。
同样是穿着校服,但是对方里面穿的不是保暖衣,而是米白色的格子衬衫,蓝色花纹领带被系成了蝴蝶结样式。
挺好看的。
而且因为没有拉上拉链,这家伙胸脯将衬衣高高撑起,任谁第一眼也会情不自禁看向她的胸口位置。
真是真是不知羞耻,就不能学自己这样吗?
悄悄偷瞄陈文远,少女总觉得自己这位前同桌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现同桌的上半身,想到他先前也这样盯着自己胸脯,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大色狼。”
见陶夭夭又在向陈文远对数学答案,姜月瑶的醋坛子是彻底翻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是后来的,现在却是喧宾夺主。
联想到过去对方跟陈文远问题或者聊天的时候,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这样不要脸插进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火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当小人,我也不做君子了。
慢慢地将身体朝着陈文远所在方向挪动,等到距离刚好一尺左右,她便歪着头装作听对方对题的样子,然后“不经意间”插话道:“这道题我也是选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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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月瑶也是选的B,陶夭夭悄悄撇了一下嘴巴,因为她记得自己好像是选择的C。
因为是转笔转出来的答案,所以还是有点点印象。
无语地吐了一口气,少女准备再问陈文远下道题是选的什么,然而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开口。
这道题太难了,她不会做。
不仅不会做,明明听得清楚陈文远和姜月瑶两人话中每一个字,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将身体靠近陈文远装模作样听了一小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是无法加入其中,陶夭夭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
果然他们才有共同话题。
望着遥远西方天空飘荡的孤零零云朵,她百般聊赖的吐起了气泡,期待班主任早点来,然后......
见到这两人是越聊越起劲,身体也是越靠越近,陶夭夭知道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万一真擦出爱情的火花自己岂不是凉凉?
于是把手伸入了包包里面摸出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看了一眼姜月瑶,略略迟疑又拿出一根。
将三根棒棒糖在手中分成两份,陶夭夭看着陈文远和姜月瑶问道:“吃不吃棒棒糖?”
姜月瑶当然明白自己是捎带的,于是便准备摇头拒绝。
不过在这之前,陈文远已经做出行动,伸手从陶夭夭手里接过那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又把其中一颗草莓味的递给姜月瑶。
看着陈文远递过来的草莓味棒棒糖,姜月瑶心中暖洋洋的,没有想到这位前同桌还记得自己喜欢这种口味。
伸手接了过来,她身体向前倾斜对着陶夭夭微微笑着说道:“谢啦!”
“不客气。”
陶夭夭勉强地挤出笑容,她倒不是不满意陈文远借花献佛的行为,而是气愤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把三颗中两根放到一起,在对方看来余下一根当然是我留给自己的。
无语地吐出一口气,少女把棒棒糖塞入嘴巴里,本想几口咬碎,但是又害怕让喜欢的男孩误会,于是只得慢慢咀起来。
相比于陶夭夭脸颊的鼓来鼓去,姜月瑶吃得很是斯文,看上去像是用舌头轻轻在舔舐。
看着两女不同的吃法,陈文远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出不健康的画面,不过当他一口咬住手里这跟棒棒糖,除开怀念也没有心思去想其它。
也许是很多年没有吃过了,甚是甜腻。
巧克力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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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袁华终于帮同学们讲解完数学最后一题,用口水润了润嗓子,便准备问姜月瑶:“姜月瑶,你最后一题答案是多少?看看......”
脑海里的话也能无疾而终,看着并肩附在栏杆上的姜月瑶、陈文远和陶夭夭,以及他们嘴里含着的棒棒糖,这位袁大班长明白自己现在不应该去打扰人家。
长长发出一声叹息,他寻思着今后自己身上也要常备两颗棒棒糖,然后跟姜月瑶一边讨论学习,一边吃着棒棒糖。
光是想想就心情澎湃呢!
然而就在这时候,又有人对着袁华问道:“班长,你数学填空题最后一题做出来没有?”
“我不会做。”因为很不爽被人将自己从幻想中拉出来,袁华语气多多少少有些不满意。
见对方神情变得尴尬起来,知道自己刚才态度不好的他又叹气道:“这道题太难了。”
听到袁华说填空题最后一题很难,陶夭夭立马对着陈文远问道:“你做出来没有?”
她觉得自己这位同桌应该能做出来。
“嗯。”陈文远轻点了一下头,神色平静如常。
看见陶夭夭对此竟然毫无意外,姜月瑶先是发愣了一秒钟,然后心中那股危机感更加强烈。
我居然还没有她了解陈文远?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对着这位前同桌拜托道:“你给我讲讲是怎么做的?我没有做出来。”
说话间,身体凑得更近。
尽管知道自己听不懂,陶夭夭这时候也把身体凑近,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我也要听”的模样来。
然后他们身后就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
......
我越来越喜欢她们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