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还有一点是陈棋非常满意的,这里离地区人民医院骑车只要10分钟,离第二医院更近,只要5分钟。
陈棋比较有自信,将来分配工作,肯定会在这两家越中规模最大的医院里的其中一家。
万一运气好点,兰丽娟也分配在这两家医院,那以后夫妻双方上班就方便多了。
而且鲁迅路可是市中心学区房,不远处的鲁迅小学和树人中学,绝对是城区实力最强的中小学,这不孩子上学也有保障嘛。
陈棋想得太美好了,跟兰丽娟八字还没有一撇,连孩子去哪上学都想好了。
看到一脸傻乎乎陷入幻想的同学,祁志义碰了碰他的肩膀,“哎,班长,想什么呢?”
陈棋回过神来,“怎么样,你觉得这房子如何?”
祁志义点点头:“不错,比我家住得都好,真羡慕你们这些有海外关系的狗大户。”
“嘿嘿,你放心,我亲戚估计不大会来住,到时这里可以成为我们同学聚会聚餐的地点,欢迎大家随时来玩。”
“真嗒?那敢情好,哈哈。”
两人说得开心,房东有点郁闷了。
这是一个小老头,这时候已经到了12月份,老头穿着棉袄还有点发抖呢,便提醒道:
“两位同志,你们看得怎么样了?”
“噢噢”,陈棋点点头,老实说道:“大爷,这房子不错,我比较满意,也诚心想买,希望你也诚心开个价。”
陈棋两世为人都没做过生意,不知道真买主应该先挑刺,到处找缺点,这样才更容易后面杀价,哪有上来就说好的?
不过还好,老头也是个读书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便认真说道:
“这位小同志,老朽不会满天要价,如果你诚心要,2000元,概不还价。”
陈棋没吭声,因为他是真不知道这年头的房价如何?2000元是赚了还是亏了?
2000元,在这个年收入普通只有400左右的年代,也要不吃不喝5年才能存下来,万一家里小孩多,还要养老人,想存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2000元绝对是巨款了,整个越中地区拿得出这笔钱的人家,凤毛麟角。
他前世看过马未都的一个电视采访,说八十年代初,几千块钱就可以拿下如今首都三环内一套四合院。
但这个几千是九千?还是两千?陈棋给忘了,所以没办法做参考了。
“大爷,这2000块钱,包括里面的家具吗?”
谁知那老头笑了:
“自然是包括的,我都要去外地了,这家具我拿去有什么用?也搬不走,不过你也别想捡漏,这些可不是什么紫檀黄花梨,不过是榉木衫木罢了。”
陈棋脸色红了一下,心想果然小说里说买房子送名贵家具都是骗人的,人家主人又不傻,怎么可能便宜买家?
见到房东爽快,陈棋也爽快了。
“行,老爷子,2000就2000吧,我给现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过户?还有就是你们家……”
老头听到拖了那么久房子终于卖出去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随时可以去房管所过户,要不是这房子拖着,我们早就去南方跟子女定居了,你放心,只要过了户,我和我家老太婆马上就买火车票走了,不会给你收房造成麻烦。”
这年头的知识分子要脸,言而有信。
陈棋也放下了心,回头好好看了看这房子,心中这个高兴呀,终于可以将姐姐和弟弟妹妹接出火炕来了。
能买这房子,还要感谢金支书资助了一半呢。(金康胜再次哭晕在厕所)
第二天工作日,陈棋破天荒请了一个假,拎着从黑市买来的大前门、五粮液,先去拜访了祁志义那个当房管所所长的爹。
最后别人需要3天才能走完的过户流程,陈棋这里不到半天就全部办好了。
在缴费的时候,陈棋宁可现在多交钱,也要让房管所将房屋建筑面积往多了写,连家中的院子都算进去了。
在别人看来,这不是傻子嘛,人家千方百计瞒报少报面积好少交点钱,陈棋却一心想多缴费?
其实这是人家不懂,这地段,不拆迁还好,等拆迁了那可是看房本上登记的面积来赔偿的,现在才多交了几十块钱,将来可能就是多赔几百万。
当然这事也只有重生者才知道,一般人看不到这么远。
因为不涉及迁户口,不用迁粮食关系,后续只要去居委会报备一下就行了,至此,鲁迅路的宅子就彻底属于了陈棋本人。
房东也爽快,拿到房款后的第三天就搬家走了。
走之前,老两口将房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家具都整整齐齐摆放着,没有缺少一样,连锅碗瓢盆都没带走。
最后将钥匙放在了卫校门卫处,甚至都没有告别,就这样走了。
完全体现了老牌读书人的那种清高,还有那么一点点社恐。
陈棋拿到钥匙后,直接在传达室门口蹦哒了半天,差点让王师傅以为他被鬼上身了呢,越来越不稳重。
星期六下午,陈棋邀请了王闪浓、丁碧涛、尹继刚、祁志义,还有108寝室的兰丽娟、边红恩、马小娜、李素娟。
一群同学从卫校出来,手里还拿着抹布呀,扫把呀等等清洁工具,除了祁志义,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陈班长?你不会是想趁星期天,带我们去哪里义务劳动吧?”
边红恩忍不住问了出来。
丁碧涛同样忍不住吐槽了:“就是,二哥,这大冬天的不美美睡个懒觉,你咋还要让我们出去劳动呀。”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祁志义捂着嘴在偷偷地笑。
兰丽娟看到那一脸淡定陈棋也觉得奇怪,心里暗暗骂道:古里古怪的,神经。
陈棋当然不肯说喽,要给大伙儿一个意外嘛:“好了好了,别猜了,反正今天劳动了亏不了你们,晚上我请吃牛肉火锅,怎么样?”
“哇,陈班长你路上捡钱啊呀?牛肉火锅,想都不敢想好不好。”
李素娟夸张地叫喊了起来,“兰丽娟,管管你家陈棋,现在越来越会吹牛了。”
兰丽娟听得脸通红通红:“呸,打死你个死丫头,陈棋是你家的才对。”
李素娟一脸惊讶:“哟,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我可要了,班长,你看我长得怎么样?要不咱俩。”
陈棋赶紧拼命摇头:
“咱俩是革命同志,比蒸馏水还纯,你可别瞎想,我已经名草有主,心有所属了的,你哪怕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哈哈哈,大家都笑成了一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