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村长他们离开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陈棋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肉包子,油条,还有一些糕点走进了卫生院里。
傻大姐正在替陈棋担心,就害怕他一个小伙子会被欺负,看到他走进来后,也松了一口气。
“大姐,来,尝尝这桂花糕,这可是城区最有名的鼎丰真家做的,可好吃了,来,我喂你。”
傻大姐听了马上笑呵呵了,这脾性,真是想得抑郁症都难:
“好,我弟弟买的糕点,大姐就吃几块,来,小弟,小妹,你们也吃。”
“大姐,刚刚金家的说客来过了,这次想让金家人坐牢恐怕有点难度了,毕竟你们还要在村里生活,所以我只能忍了这口气。不过大姐你放心,这仇我迟早会报回来的。”
傻大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是知识分子,懂得比大姐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姐都听你的。”
陈棋内心感动,心中更是自责不己。
当天晚上,陈家四姐弟是在公社卫生院里度过的,柯院长还热心地帮忙从家里带来饭菜。
第二天一早,张村长果然又来了,同时带来了200块钱,还有一份已经写好的“调解书”。
“陈中专,这是我能帮你们争取的最大数目了,如果你满意,就在调解书上签个字,如果你不满意,想告他们金家,与我张阿根也没有关系,反正我肯定是站在你这头的。”
200元钱,在陈棋眼里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数目。
但对农村人来说,200元可能就是一年的现金收入了,绝对够得上一巨款了。
所以说,张村长在这件事情上,是替陈家尽心了,否则凭陈家这小胳膊小腿,金康胜不一定会放在眼里。
当然也可能与他在地区公安法医中心的“李主任”有一定的关系。
陈棋抿了抿嘴,点了点头:“麻烦张村长了,这情我都记在心里了。”
张村长听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忙活了两天,不就为了这句话嘛,他也不图陈棋现在有什么回报,投资的就是一个将来。
“好好好,陈中专果然知识分子,明事理,呵呵。”
陈棋在调解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事就算是了了,陈家不会再追求金家的责任,金家以后也不能再针对陈家,大家相安无事,这一页算是揭过了。
但这只是表面上,陈棋这股气怎么能咽得下?
如果可能,他宁可给金康胜200元钱,然后打断他的锁骨。
张村长心满意足的走了,陈棋回到卫生院里,将200元钱交给了大姐。
傻大姐看到这么多钱,连连摆手:
“老二,你开学的时候就给了我200块钱,大姐用不了这么多钱,你在城里念书,这钱你拿去花,你瞧你,买件好衣裳穿穿。”
陈棋这内心的小感动呀,重生了还有如此真心关心自己的大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大姐,这钱你拿着,这可是你的医药费,是金家给你的补偿,这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千万不要再干活了,万一骨头长不好,以后是要落下残疾的。”
陈棋又摸了摸陈书的头:
“钢笔没了就没了,大哥再给你买一支,今天这事你要记住,我们姐弟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被金家人欺负,所以我们都要好好努力,一定都要出人投地,让金家人仰望我们,到时只有我们欺负他们的份。”
陈书坚定地点点:“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一定要做人上人!”
陈画也在一边喊道:“还有我,还有我,等我将来有能力,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大姐。”
傻大姐看看两个弟弟,再看看妹妹,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九分,只是含着泪说道:
“好,爸爸以前说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大姐一定会努力供你们读书,让你们有出息。”
外来的苦难,只会让陈家四姐弟更加团结,共同去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吃完午饭,陈棋骑着自行车,不得不返回学校了,这是所有人都共同见证的。
但谁也没有想到,陈棋骑着自行车离开型塘公社的时候,在一个山脚上拐了个方向,将自行车收进空间里,然后徒步沿着一条山间小道,从另一个方向悄悄往往夏泽村。
这条小道是已经废弃的古道,平时已经没有人走了,陈棋一直等到半夜,这才悄悄回到了村里。
黑夜里的小山村,大家早早就熄灯睡着了,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会有人半夜在外面晃荡。
陈棋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金康胜家里。
是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决心给金家一个教训,当然杀人放火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也犯不着。
但他知道金家养着两头牛,他就打上了这两头牛的主意。
对农民来说,牛就是最大的宝贝,因为这年头没有机械化,平时耕种全靠牛。
山里人穷,有牛的家庭并不多,村里人每到耕种季节,都会去求村支书金康胜,好借金家的牛去犁地。
这也是金康胜能在村里有足够威信的原因之一,只有耕牛在手,大家都得看他的面子。
1981年一头肉牛,拿到市面上去卖,也起码在700或800元左右,而耕牛更贵一点,一般也要1000元。
两头牛2000元,足够让金家伤筋动骨了,这个教训也足够了。
陈棋悄悄摸到了牛圈旁边。
牛圈旁边拴着一条狗,那土狗听到有人靠近,刚叫唤了一声就被陈棋快速收进了空间里,随后就是两头大耕牛。
做完这一切,金家没有一点反应,陈棋在撤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金家的粮仓。八壹中文網
越中地区的粮仓都是竹编的巨大的圆柱形,为防潮下面架空,上面有一个像巨大斗笠一样的油毡帽盖子。
别人家只有一个粮仓,金家的院子里,一排五个大粮仓,估计夏泽村半个村的集体粮都在这村支书家里了。
陈棋也一不做二不休,通通收进了空间里,甚至连金康胜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都不放过,真跟鬼子扫荡一样,三光政策。
做完一切,陈棋快速离开了村子,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