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水刚进来看见桌子上的豆沙包，豆浆，还有一盘尖椒土豆丝，差点惊掉下巴。
“别愣着了，赶紧洗手吃饭了。”江凡擦干手上的水渍。
“姑姑早。”笑笑的两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江雨水：“爸爸做的豆包可好吃了。”
“笑笑早。”江雨水捏捏她的脸，洗了手坐在饭桌旁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哥……”
江凡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眼里雾蒙蒙的：“怎么了。”
“谢谢你。”
“你都叫我一声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江凡拍拍她的肩膀：“一会让你嫂子找几个人将房子隔开，下午就搬回来住，以前那样的家，不回也罢，以后这就是你家！”
江雨水擦掉脸上的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快尝尝你哥做的这个豆包，可好吃了。”王琴给她夹了一个豆包。
“老婆，一会你吃完饭，把锅里的鸡蛋羹带去医院。”江凡快速吃完饭，给笑笑收拾好东西：“我带笑笑去学校就行了。”
临走之前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王琴：“这两天奶奶在医院，也不能光靠社区给补的那点钱，这些你拿着应急。”
王琴也没有拒绝，对女儿嘱咐了几句话，江凡带着笑笑出门时，正好撞见同样出来的易中海。
江凡只是看了一眼他，推着自行车，带着女儿走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深深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他昨天晚上认真想了想江凡说的话，他想让傻柱和秦淮茹给自己养老一点不假，秦淮茹的想法他也能看的出来，但没想到江凡会看的那么透彻。
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当时听聋老太太的建议，选择江凡的话，那他现在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可当下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棒梗可能会进少管所，傻柱不仅开始怀疑秦淮茹，还被保卫科的带走，秦淮茹还有个难缠的婆婆。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得好好想想。
……
江凡在幼儿园刚安顿好女儿，虽然是第一次离开他和王琴，但周围都一群小孩，笑笑也没有哭闹，反而他有点不舍得。
没想到他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三十多年，来到这个六十年代才真正感受到，第一次送孩子上学的心情。
很复杂，有点不舍和自豪。
他会看到女儿慢慢长大，上学，结婚……
“叮，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送萌娃上学任务，奖励手表票一张，现金三十块。”
江凡现在手里有三百二十八块一毛七，之所以来学校任教，是因为给那些钱找个借口。
他的长相算是非常英俊的，如今穿上整洁的西装，再配上一辆自行车，在学校的回头率是相当高。
学校的许多单身的女老师，都在一旁悄悄议论着。
“这就是咱们学校新来的英语老师吧，长相好出众啊。”
“看上去蛮有钱的，还骑的自行车，学校里没几个老师有。”
冉秋叶同样也看见了江凡，她以前去棒梗家家访的时候有见过他，但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身上褪去了地痞的感觉，附上一种成熟稳重。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洒了一层金粉，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她感觉心里有些东西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江凡第一天任教，校领导和学校的一部分老师都来试听，身为班主任的冉秋叶也在其中。
一节课下来，所有人对江凡都投以赞许的目光。
冉秋叶更是一直盯着他，她感觉站在讲台上的江凡，整个人在发光。
江凡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发现路过的老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满是疑惑。
刚才公开课上，这些人明明很喜欢他讲课的方式。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竟然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子……”
听到这些议论，江凡加快脚步回到办公室。
刚推开门，就看见所有人都围在他的办公桌旁，隐约听见有人哭泣的声音。
大家发现他回来后，让开一条路，江凡这才看见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淡定的靠近，拍了拍在一旁劝说贾张氏的冉老师：“冉老师，我自己处理。”
冉秋叶起身退到一旁。
江凡抬脚绕过贾张氏，拉开他的座位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说吧，你想干嘛。”
“什么叫我想干嘛！”贾张氏坐在地上看着他：“江痞子你个挨千刀的，你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棒梗，他可还是个孩子！”
“贾张氏，你还嫌在四合院丢人丢的不够多吗，竟然还敢在学校胡闹！”江凡重重的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吓得贾张氏双手扶地，身体往后退了退：“江凡，你快把我孙子放了！”
“放？我拿什么放，您孙子又不在我这儿。”
“那你去派出……”贾张氏下意识想说派出所，但怕被其他老师知道。
“说啊。”江凡看着她：“派出所是吧。”
所有老师都瞪大了眼睛。
“您不可能忘记您乖孙干了什么了吧。”江凡重新坐下：“那没事，我帮您好好回忆回忆。”
“棒梗不仅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还撬了我家的锁、偷了我一罐奶糖、打碎了我五颗鸡蛋，主要还拒不承认！”
江凡将棒梗所有的事情都讲了出来，丝毫不给贾张氏面子。
“最重要的是……”他冷眼看着贾张氏：“他差点害得我闺女毁容！”
他的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棒梗今天没来上学，原来是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您那乖孙干的，你说我能放过他吗？”江凡喝了口茶。
“可他还是个孩子！”贾张氏又开始撒泼：“我可怜的乖孙，小小年纪就被你这样的恶人盯上了，他不过是拿了你几颗奶糖……”
“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他的行为叫偷。
犯错不可怕，我一开始就给过他机会，他连承认都不敢承认。
棒梗也不小了，他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撬锁入室盗窃，得让他在少管所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