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姬，我好奇……你一个西域的圣女，闲着没事跑来我天瑞也就罢了，还闲得无聊卖毒药给我吗？”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毒了，身为一个外疆人，不经朝廷允许，不登记在册就私自来了天瑞，这本身就很可疑。
再加上，来天瑞只是为了给一个闺阁小姐贩卖毒药，这就更引人深思，不得不让人细想她来天瑞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舒小姐的关注点可真奇特，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关注你下毒了吗？你说的什么圣女，我怎么听不懂呢？”
血姬继续淡然着，实则内心咯噔了一下，舒云姜不过是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可能识破自己真实身份的？
看着站在舒云姜一侧的夜煦宸，她确信，肯定是宸王告诉舒云姜的。
而舒云柔的内心已经震惊起来了，血姬竟然是西域的圣女吗？那她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装作一副受人差遣的模样，明明血姬的身份就比自己高了许多。血姬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刻，舒云柔突然有一种计划好像开始跑偏的感觉了……
“听不听得懂没关系，你有证人，难道本小姐就没有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该是中了毒缠绵病榻的舒云荔从一旁走了过来。
“民女见过宸王殿下，见过明大人，我是舒家的五小姐，舒云荔。”
此话一出，其他人一个个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舒云柔，舒云荔不是应该起不了身吗，不是应该虚弱地走不了路吗？为什么她还能过来，而且居然还要帮舒云姜作证？
这一刻，舒云柔心里真的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什么？你不是中毒了吗？到底是何情况，还不快速速说来。”
明无渊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中了毒的人没有中毒的样，反而来替所谓下毒的人作证。
这……他的眉头也是蹙了起来。
“是啊，五妹妹，你中了毒，不是应该好好休养的吗？况且你不知道，是姜儿妹妹给你下的毒，虽说姐妹情深，你不忍心看到姜儿妹妹背上罪名，但是律法不会顾念私情。”
好一个舒云柔啊，把舒云荔作证说成了只是因为她和舒云姜感情好，私心里想包庇舒云姜。提起律法，又让人觉得她舒云柔知法守法，大义灭亲，不罔顾私情，又是可以收获好名声的说辞。
舒云姜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不愧是舒云柔，字字句句都能诛心，自己前世败在她手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
“二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中毒了呢？明明只是生了一场病而已，晴蝶，你怎么在这里？”
晴蝶在看到自家小姐也出来的刹那整个人就变得脸色煞白，不是说小姐中的毒没解的话根本没有气力下床走路啊，那为什么现在小姐还能看上好好的甚至还走到了舒府的门口来了呢？
“小姐，我……我……”
舒云柔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愚蠢的丫鬟，打断了晴蝶的支支吾吾，生怕她脑子不好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五妹妹，事到如今，你也不能偏袒姜儿妹妹啊，你明明就中了毒的，当着明大人和京城百姓的面，怎么还能不承认呢？”
“二姐姐这话可真有意思，五妹妹自己都不能确信自己中了所谓的拓寒毒，那姐姐是凭什么认定了五妹妹就一定中毒了的吗？”
舒云姜插话道，而她这话也让旁人多想了起来，是啊，从一开始就没人说过舒云荔的病是因为中毒所致，可偏偏那个丫鬟，二小姐还有血姬都咬定了舒云荔就是中了毒。细细一想，众人才琢磨出了些许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