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砚脚步微顿。
几乎在第一时间,便猛地后退,关上了房门。
薄时越看向门口的视线带着一抹狠厉,这个朱世杰是找死吗!
在门口站岗都不会!
竟然还让南久砚闯了进来。
还好,他只是想调个情,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躲在他怀里的慕晚棠,小心翼翼的扒拉着衣角,露出小脑袋看了看。
见包厢内只有两人,憋红的小脸顿时张开小嘴,喘了两口气儿。
某人,敛起眸底的阴鸷嗜血,落在小姑娘脸颊上的视线,依旧那么温柔。
只是,某只手,还捏着被他亲手养大的小白兔。
慕晚棠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大叔~”
娇滴滴的嗓音软绵绵的响起,乖巧中夹杂着一抹胆怯。
好像是被刚刚那一幕吓到了。
薄时越将手抽回,扯了扯她身上的外套,帮她穿好衣服。
“棠棠”
薄时越嗓音尽可能的温柔,怕惊吓到怀里的这只惊弓之鸟。
慕晚棠伸手圈着他的脖颈,坐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弹。
抬眸,一双好看的桃花眸泛着盈盈水光。
“嗯!”
薄时越在想,该怎么跟她开口。
“南家人来了!”
简单的五个字,惊得小姑娘立马又将小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
所以。
刚刚进来的,是她哥哥吗?
这,这也太……
见小姑娘这么害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站在门口的南久砚可不会给他过多的考虑时间。
生怕他又会欺负慕晚棠,伸手敲了敲门,“薄时越!”
低沉的声线沁着寒凉,若不是慕晚棠在,他这会儿只怕就已经闯进去,直接揍他一顿了。
薄时越抱着小姑娘从沙发上起身,坐在了座椅上。
慕晚棠从他怀里跳下来,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
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干净。
薄时越轻咳一声后,站在门口的特助,悄悄的推开门。
对南久砚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南久砚迈步走进后,他立马关上了门。
随便他们在里面怎么打吧,反正他看不到就假装没发生。
一个好的特助,一定要会审时度势。
这个时间,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晃悠。
不然,很容易被当成出气筒。
南久砚随意的选了个位置坐下后,目光透过镜片看向了坐在薄时越身边的慕晚棠。
他在南星那里,见过照片。
三年前,姑姑去世,他也去过。
当时的小姑娘远没有今天看起来,这么好看。
慕晚棠知道他是自己的表哥,但是却不知道他是谁。
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南久砚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西装的兜,来的太匆忙,忘记带礼物了。
抬手间,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腕表。
百达翡丽的私人定制款,摘下放在了转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玻璃转盘上,转动。
腕表在转盘上,稳稳的出现在了慕晚棠的面前。
她跟在薄时越身边这几年,见识了各类名表。
太贵重了,她不敢要。
她还没开口,薄时越就直接拿起看了一眼,“南总这是提前支付嫁妆吗?”
南久砚见到慕晚棠的这点好心情,快被他磨没了。
阴恻恻的撇了他一眼。
慕晚棠立马就耷拉下了小脑袋,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厮杀又开始了。
跟南星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太可怕了!
薄时越只是将腕表拿起来瞄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手指落在转盘上,腕表又重新回到了南久砚面前。
“棠棠喜欢什么,我自会给她买!”
“既然是南总的心头好,还是不要轻易送人了!”
慕晚棠也立马点了点头,“哥哥,要不你送我别的东西吧,这也太贵重了!”
将近三千万的私人订制腕表,说送就送。
都这么壕无人性的吗?
她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啊!
慕晚棠不收,他就将腕表拿了起来,抬眸看向慕晚棠的视线,寡淡清冷,眸底似是盛满了宠溺,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也没和慕晚棠相处过,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妹妹,到底喜欢什么。
“嗯,那改天我再搜罗些有趣儿的东西,给你送过去。”
视线落在薄时越身上。
“薄总,既然你提到了嫁妆,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聊一聊聘礼的事情?”
南久砚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若不是还带着眼镜。
只怕眼神都能将他杀死。
慕晚棠有点害怕,怯生生的朝薄时越身边靠了靠,小脑袋抵在他的手臂上,小声道。
“大叔~他到底是我哪个哥哥呀?”
她分不清的吖~
薄时越的手覆在她脑后,垂眸,在小姑娘的额前落下一吻。
嗓音低沉,磁性温柔,“他是,南久砚!”
四九城与他齐名。
慕晚棠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气场这么骇人。
看的她有点怕怕的。
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久砚。
不知道还好,这一晓得,慕晚棠看向他的目光,更胆怯了。
瑟缩着朝薄时越身边靠去,扒拉着他的手臂,非得让薄时越抱着她。
不然……
呜呜,她害怕。
薄时越将她的座椅朝自己身边拽了拽,慕晚棠半边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
就差当着南久砚的面儿,直接坐在他怀里了。
薄时越很是满意小丫头的反应,伸手替她将额前的散发一点点拢到耳后。
“没事,我在呢!”
简单的五个字,让慕晚棠悬着的心,放松下来不少。
他越是如此。
南久砚越是烦躁,但是,生怕小丫头真的怕了他,以后不再见面。
深呼吸后,敛起自己周身所有的冷气压。
再抬眸时,已然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手指慢条斯理的推了推眼镜,眼底似是盛满了星河,嗓音里含着笑,在安静的包厢内缓缓响起,格外撩人。
“棠棠别怕,比起没有血缘的陌生人,我只会更宠你!”
这没有血缘的陌生人,不就是在暗讽薄时越吗!
既然如此!
薄时越怎么会放任他这样说呢,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在桌面上,勾唇道。
“今天,棠棠去见了慕总,血缘关系如此紧密最后形同陌路!”
薄时越直接当着南久砚的面儿将小丫头抱起,放在腿上。
“血缘,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