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回了卧房，顺手扔给卫昊另一颗苹果。
卫昊对着电脑游戏猛出力，向阳走到窗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眉头紧锁。
卫昊回头看了向阳一眼，“哥，你想什么呢？想柳小柔呢？”
向阳喃喃道，“把朱晋送到我这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许我们能从朱晋的嘴巴里问出点什么。”
卫昊转过身，认真道，“哥，你是说徐雅芝坠落陡坡的事。”
向阳点点头，转身冲着卫昊说道，“你明天陪阮洁琼去医院把孩子做了，柳小柔上午要跟我去公司，不能陪在洁琼身边。”
卫昊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哥……你让我去干什么？陪女孩子……打打打打……胎？”
向阳理所当然点点头，“对啊，你护着她点，她胆子小。”
卫昊连忙摆手，“不是哥，你让我杀人放火抢银行都行，你能不能别让我……就就就就就我女朋友都没有呢，第一次陪女孩子，竟然是……”
卫昊说不下去，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极其难以完成的任务。
向阳啃干净手里的苹果，走到卫昊的面前，他看着卫昊手里的红苹果，“你不吃吗？不吃我吃了……”
隔天一早，向阳开车去了蛋糕店，接上柳小柔。
两人一路抵达分公司，柳小柔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跟在向阳的身后。
她略有紧张，确认道，“只是走流程吗？我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昨天一直在陪洁琼。”
向阳一身深蓝色西装，身姿挺阔，“我相信你，你不准备也一样能通关。”
向阳同身旁路过的员工点头微笑，打着招呼。
这一脸的假笑，就是这么练就而成的，他以前不怎么爱笑，都是一次次跟在向明远身后模仿出来的。
向阳见柳小柔不说话，安抚道，“只是走个流程而已，还有，洁琼那边你不用担心，有卫昊在。”
柳小柔深吸一口气，这才腾出精力损着向阳，“你的笑容好假，一眼假，还是你哥笑起来自然又正经。”
向阳硬生生的咧着嘴，转头冲着柳小柔，“不然他们和我打招呼，我要哈哈哈吗？”
向阳伸手直戳柳小柔的大脑门，“我哥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的！”
向阳把柳小柔带去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开始了应聘面试的流程，一同守在门口等候的，还有朱晋。
朱晋穿着一身大号西装，西装一看便是高档面料，牌子属小众有逼格的品类，应是朱梦挑选的。
柳小柔看到走廊里候场的朱晋，她不禁拳头紧握。
向阳转身冲着柳小柔叮嘱道，“我先进去，叫到你的时候，你进去面试就好，不用紧张。”
柳小柔冲着向阳使着眼色，“你没看见吗！朱晋也来了！”
向阳回头瞥了一眼朱晋，他耸耸肩，“这不是正好吗，恶人就应恶人来磨。”
柳小柔纠正道，“你是好人。”
向阳冲着柳小柔挤了挤眼，“我只在你这里是好人。”
说罢，向阳推门进了会议室，屋子里的员工纷纷起身冲着向阳打招呼，面试官都是比向阳年长之人，但这里无一不对向阳毕恭毕敬。
走廊里，柳小柔故意坐到朱晋的正对面，走廊很宽敞，两侧墙边，坐了整整两排候场的面试者。
向家集团的名声打响在外，多少年轻人削破脑袋往里钻，特别是近几年刚成立的分公司，全是新兴领域。
能来这里应聘的，都是通过第一轮筛选的，各个都是优秀人才。
柳小柔直勾勾的盯着朱晋，恨不得眼里冒出激光，把朱晋五马分尸。
朱晋拧眉看着柳小柔，他几次避开目光，如同看到了瘟神。
眼下这会儿，卫昊已经陪同阮洁琼去了医院。为了能尽快做手术，阮文华给阮洁琼找了朋友所在的医院，就为了能即刻把孩子拿掉，永除后患。
柳小柔实在气不过，她看到朱晋那张肥猪脸，就想狠狠地把他拧烂。她最喜欢吃猪肉和牛肉，她觉得用猪来形容朱晋，都是埋汰了猪。
柳小柔下意识开口，“渣男，凤凰男，混蛋，不要脸，一家子人渣。”
朱晋眼睁睁看着，那些满是污秽的词语从柳小柔的口中说出，他心里明镜着，柳小柔就是在辱骂他。
柳小柔见朱晋没什么反应，她再次开口，“呆头呆脑又蠢又傻，坏到透腔。”
朱晋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你骂谁呢！”
柳小柔张口便来，“你全家！”
朱晋猛地站起身，意图和柳小柔讲理，可他过于庞大的身躯，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着实惹人注目。
所有人都看向朱晋，朱晋要脸，不敢造次，他又缓缓坐了回去。
朱晋咬牙切齿，“柳小柔你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