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公府,大厅上,气氛诡异。
叶安公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只是淡淡的说:“回来了,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
叶斐然看了一眼自己这便宜爹,“嗯。”
叶夫人见状,“叶斐然,这事情,不怪我们,是有人传消息回来,你这么久没消息,我们也是担心呀。”
“安公夫人,您还会担心我呀?是担心我那些财产后继无人吧?”
“你这孩子,你都已经不是叶家的人了,我再担心,也是无用的。”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还让叶轩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我那各个铺子找事情?叶夫人,你好大的胃口呀!”
叶安公察觉出了叶斐然的杀意,“夫人的了癔症,有些糊涂了,斐然,你不会在意的吧?”
“呵呵,叶夫人得癔症了,那叶轩屹总没病吧?我这就好好问问他,我那铺子,他吃着硌牙吧!”
“斐然,这事情,能不能算了?”
叶斐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叶安公说:“你们安公府,除我的名,我真心感激你们,可你们挑战我的底线,不好意思,我这人,言出必行!”
叶斐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夫人十分紧张的问:“老爷,他那话,什么意思?”
“夫人,叶安公府,以后就没了。”
“老爷?”
叶安公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喝完杯子里的茶,这才起身,朝着后院的祠堂走去。
他看着叶斐然生母的牌位,站了许久:“这个孩子,早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我清楚,这些年,我也知道自己的错,可我已经错了,索性就错到底了,你不会怪我吧,以后没了叶安公府,他的日子,或许会更加自在。”
他说完,伸手拂了拂牌位上的灰,身形有点佝偻的离开了。
叶轩屹此时,还在如烟楼里,抱着最嫩的姑娘,荒唐无度,“公子,公子,出事了。”
“哐哐哐!”
急切的敲门声,直接让叶轩屹没了激情,“吵什么,再吵本公子废了你。”
“公子,不好,大公子,他回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叶轩屹并不知道内情,他只知道,这个大哥死了,以后他就是会是安远的叶公子,金钱,财富,地位,美人,应有尽有,可现在,人回来了?
“公子,是夫人让我来的,他让您赶紧回去,大公子,来者不善。”
“慌什么,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很不善的语气,“我杀不成你,可我能让你变的此生有憾!”
说话的人,正是得了消息过来的叶斐然,他看了看那传话的小厮,“你可以滚了,不然我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事情。”
“大哥,我知道错,我就是听别人说的,你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真的!”
“嗯,那你跪下,求我呀!”
叶轩屹十分吃惊,“大哥,你不能这样。”
“呵呵,现在又开始有骨气了,哎呀,我就最讨厌你这副,假清高的模样!”叶斐然说完,就出手断了叶轩屹的双腿,“这膝盖骨碎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傲气,还有多少。”
叶轩屹抱着自己的双膝,表情狰狞,十分痛苦,“叶斐然,我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你再多说一句,你的舌头,我也要了。”
“你敢!”
叶斐然没有啰嗦,直接割了叶轩屹的舌头,“我这人,就受不了激将法的。”
那小厮,还有如烟楼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叶斐然,楼里的妈妈,结结巴巴的问:“叶,叶公子,这人,不会,不会,死在这吧?”
“不会,他可不能脏了你们的地方,来人,把叶轩屹扔回叶家。”
叶夫人眼皮跳的十分厉害,不多时,就见一个麻袋,被一个壮汉扔到了府里,“夫人,不好了,是公子。”
“轩屹,轩屹他怎么了?”
“夫人,公子,他,他。”回话的丫鬟,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没用的东西,让开。”
叶夫人打开麻袋,只见一嘴血,呜呜哇哇的叶轩屹,双手绑在膝盖上。
“儿子,你怎么了?”
那个小厮这才脸色惨白的说:“夫人,是大公子做的。”
“叶斐然,他欺人太甚。”
叶夫人正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回击的时候,外面有人说:“圣旨到!”
叶安公跪在门口,听着那太监读着圣旨上的事情,这安公府,终于没了。
“叶安公,陛下说了,叶家享几代爵位,已然是天恩了,现在消除这爵位,您的子孙后代,就能堂堂正正的科考参军了,这可是好事情,您说,对吗?”
“谢陛下隆恩。”
“咱家就先走了,这安公府,你们可要搬出去的。”
“我知道了。”
叶夫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爷,陛下真的废了您的爵位吗?”
“夫人,圣旨写的很清楚,你要再看一遍吗?”
“可是老爷,您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夫人,对付叶斐然,就是最大的错。”
“老爷,他这样对叶家,对轩屹,您就不生气吗?”
“夫人,万事皆有因果,你之前做的事情,比他更过分,这孩子,心里只有恨,这些年,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跟轩屹,早就出事了,甚至这安公府,对他而言,不过就是跟陛下言语几句罢了。”
“老爷,您真的就由着他这样。”
“我是在不由着他,我是他的对手吗?还是说,我这张老脸,比他那金山银山,更让陛下心动?”
“不,我不甘心,老爷,轩屹被他伤成这样,他必须付出代价!”
“夫人,想要活着,就离他远一点,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你可以养在狗笼子的小崽子了。”
叶夫人听到着,双膝一软,踉跄的坐下,他居然都知道,那他为什么由着自己对付那孩子,为什么?
“老爷,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那时候的事情,我知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