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远的脸红了,变的十分窘迫,而乐乐十分轻蔑的看着他说:“大师,这读书做人是一样的,只有不忘初心,才能有所成就,一旦走了捷径,最后都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孔大师很满意乐乐的回答,“说的不错,清远呀,你回去重新写一份吧,今日的课你是听不懂的,等你这文章写的跟亦泽一样了,在留下听课。”
“大师,我?”
“怎么?你连这么简答的文章都做成这样,其他的功课?以你的理解能力,你行吗?是嫌打脸不够?”
打脸这句话,还是孔大师听刘梦云说的,觉得有趣,就时常拿来用用,别说,还真挺狠得!形象!
徐清远只能收拾这东西,“那学生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请教大师。”
见人走了,孔大师恢复了平日上课的态度,随和而睿智,“亦泽,最近你的功课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次的科举,不出意外的话,你依旧会拔得头筹,只是一点,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学会藏拙的。”
“大师,学生明白,今年科举之后,我打算过上两届在参加考试的。”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朝廷不是很太平,你又天资聪颖,很容易被那些人利用,可今年的恩科机会难得,所以你明白的。”
“恩。”
徐清远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孔夫人跟付婷在湖边品茶。
“师母,付小姐。”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读书吗?怎么回来了?”
“回师母,我基础太差,大师说我跟不上进度,让我先回来独自领悟。”
孔夫人眉头皱着,“这人真是的,基础差他好好教导就是了,怎么能让你回来呢?不行,我去找他说说。”
付婷赶忙说:“老姑,这时候正是上课的时候,您去不合适。”
“这样呀,那好吧,清远,你且先回去。”看書喇
“学生告退。”徐清远走的时候,温柔的看了一眼付婷,两个人脸都红了。
孔夫人自然注意到了,“你们感情好,这婚事得定了。”
“婷儿都听老姑的。”
孔大师上完课,就见孔夫人来者不善的坐在餐桌上,付婷在一边布着菜,他当即明白了。
“夫人,付丫头。”
付婷施了礼,就先出去,孔夫人这才说:“你这人,不是说好了,怎么能赶人出去呢?”
“夫人,那徐清远文章实在做的一般,我是为了他好,只有先自己放下原本的成绩,才能领悟不同,可他有点自负了。”
“你胡说,那孩子很是谦和,又上进,我不管,你必须好好教导,我已经准备让付丫头跟他定亲了。”
“夫人,那你想怎么办?”
“你怎么教李亦泽,就怎么教徐清远,我这不过分吧?”
孔大师看着自己夫人的样子,只能含含糊糊的应承下。
付婷回去后,就专门做了加料的小食亲自送去给孔夫人,“老姑,好久没做家乡的小吃的,这道糯米糕,听我娘说,可是您以前最喜欢的。”
孔夫人吃了一口,“你这丫头,费这功夫做什么。”嘴上虽然那样说,可她眼中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老姑喜欢就好。”
“还是你贴心。”
付婷莞尔一笑,很是温顺,这老太太,最近看着实在太有精神了,还跟不少夫子的亲眷一起品茶,在这样下去,还没出嫁呢,就已经没了欢心,老姑,你不要怪我,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唯一的。
那日后,孔大师上课就只能带上徐清远,好在徐清远并不笨,善于记录,总算是勉强跟上了。
而孔夫人却病了。
李思邈被孔大师带过来的时候,孔夫人一看是他,很是不高兴,“夫君,书院不是有大夫吗?”
这话问的很是尴尬,孔大师说:“书院的大夫哪比的上李老弟的。”
孔夫人想着付婷打听回来事情,对李思邈一点好感都没有,“那就让他看看,我已经让人请城里的大夫了。”
李思邈没有说话,上前一摸脉,心中就了然了,居然是被人下了药,他的目光注意到付婷,她一脸的无所谓,像是猜到他不敢说实话似的。
小样,玩这一手,谁怕谁呀。
“大哥,夫人只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加上脾胃不和,才导致的疾病,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养着就是了。”
“真的没事?”
“没事。”
付婷说:“老姑父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姑的。”
李思邈说:“如果夫人实在睡不好,我倒是有安神香可以用的。”
“李老弟,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李思邈回去以后就让人送了安神香过来,李亦欢看着很是普通的熏香问:“爹,你这就是一般的香呀?”
“是,也不是,我加了点蒙汗药。”
“啊,爹,你要干嘛?”
“干嘛?那个付小姐简直太可怕了,居然给孔夫人下药,按她那样子,我就算说实话,也肯定没人相信,不如就直接给孔夫人打一针强效恢复针,让那妮子随便折腾,等她气急败坏的时候,自然会露出破绽的。”
刘梦云说:“你还真是爱管闲事!”
“那我总不能看着孔大哥晚年凄惨吧!”
“这倒是,毕竟他很孔夫人感情还是不错的,可惜呀,这人倒是了老年,就是容易犯糊涂,识人不清。”
“爹,那你今晚就去吗?”
“恩,我一会跟乐乐说一声,让他帮我把风。”
“啧啧,思邈,你这明明是做好事,却跟做贼一样。”
“那能怎么办,我这人心机又不深,口才也不好,总要知道迂回吧。”
“哎,可惜呀,孔大师还不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些呢。”
“亦欢,你看你说的,我做事求的是问心无愧。”
乐乐知道李思邈的打算,并没有什么反应,“爹,你把药给我,我去吧,你这身手,不是很方便的。”
“你行不行?”
“爹,你太小看我了。”
李思邈拿出注射针,“这一针打完就行了,你小心。”
“知道了。”
李亦欢看着乐乐出去,无奈的说:“爹,你这医术还是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
“呵呵,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