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欢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你可听过,叶安公的事情?”
李亦欢摇摇头,一脸不知情。
叶斐然无奈的说,“好吧,不知道也符合你的身份。京城叶家,安公王府,就是我的出身。”
“嘶,大佬,有钱有权的那种?”
“错,我来的时候,原身死了,这王府哪是什么逍遥的地方呀,那安公王,好色贪财,一无是处,要不是祖上积德,他那种人,就是堆狗屎。”
“那个,有这样说自己老子的吗?”
“我可从来没把他当老子看,我来了之后,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弄清楚这里面的恩怨,我的生母,就是被他宠妾灭妾,折磨死的,然后呢,那个上位的继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想把我的原身养废了,结果人没废,却死了。”
“所以你做生意,挣钱,是为了报复?那还不如科举来的直接呢。”
“不不不,安国公叶家被先皇定下规矩,一不能入仕,二不得参军,所以,我只能做生意,挣钱,毕竟钱是胆量嘛!”
“可你这样,不怕有人惦记?”
“怕,怎么不怕,我都怕死了,可世人贪婪,我每年给朝廷一百万两白银经费,你说,陛下舍得伤我吗?”
“那你们家人知道吗?”看書溂
“知道呀,怎么不知道,我每年给叶家三十万两白银,条件是不准管我任何事情。”
“大佬,人家害死了你的原身,你还养着他们?”
“你个妮子,如果当初不是我答应这条件,恐怕我过来没多久,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亦欢这才反应过来,他来的时候,只有三岁,无依无靠,“那你是怎么发家的呢?”
叶斐然看着她,像是看着个白痴一样,“李亦欢,这挣钱的方式多了,你不觉得你问的很没营养吗?”
“额,就是好奇吗!”
“我只能说,我脑子好,起码比你聪明点。”
“呵呵,你聪明,你最聪明了,那聪明人,我就先走了。”
“哎,别呀,好不容易有人听我回忆往昔,还没开始呢。”
“咋,我是你炫耀的对象吗?”
“不不不,你不理解,好不容易有人听自己说话,是件多么自在的事情。”
李亦欢就不明白了,“喂,你可以跟你的红颜知己说呀,上次那凌小姐!”
“妮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好人吗?”
“哈哈,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其实挺好奇的,不是说女的穿越一般都会做菜,卖菜谱,开馆子,收留个失忆的皇子将军,有些还有什么空间、系统、金手指、灵泉之类的,你到底会什么?”
“大哥,我什么都不会,你满意吧?”李亦欢直接翻了个白眼。
“医术呢?我打听过了,你们家能脱罪,是因为救了林青。”
“那跟你有关系吗?”
“你不会以为我惦记你的秘密吧?”
“那不然呢?”
“嗨,我就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你也是,来了这么久,连个院子都是租的,你爹娘跟弟弟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哟,这孩子没看过全家穿越,哈哈,就暴漏了我一个人。“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说句不该说的,这时代的人,多少都会重男轻女,你还是小心点,不要最好给别人做嫁衣了,还有,你那个弟弟,天资太好了,我都怀疑他也是穿越的,可我试过了,他不是。”
大哥,你管闲事上瘾呀,“你去见过他?”
“孔大师是我的师父,算起来,你弟弟是我的师弟,真的很聪明,大师说,他跟当年的我,不相上下,今年科举,随便考。”
“我家乐乐真是争气!”李亦欢心情大好。
“你高兴什么,不怕他最后利用完你,恩将仇报呀!”
“我说,叶斐然,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让你防患于未然,毕竟那些人是古代人,传统观念很重,他们重视儿子也没错呀。”
“呵呵,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茶喝完了,我得回去了。”
“等等,你这妮子,这么着急干嘛!”
“我怕死,行不行!万一你那凌小姐知道你买了白牡丹,又来找我,我估计我们两都得死,还是惨死那种!”
“她最近没空,我靠记忆写了本整容术,送到高丽那边,她已经过去整容了。”
“什么?叶公子,你记忆行不行?”
“没问题,我过目不忘的,又不是复杂手术,再说了,她都那么丑了,还能比现在更丑吗?”
“你真是以貌取人!也挺渣的。”
“我哪里渣了,我只是认识她,又没有招惹她,谁知道她会看上我呢。”
“得,对你的感情史,我没兴趣。”
叶斐然从腰间摸出一个金镶玉的坠子,扔给李亦欢说:“这个是我的信物,只要有这个标记的铺子,你拿着它,可以随意使唤,缺钱的话,直接去取就是了。”
李亦欢看着桌子上金光灿灿,翠玉幽幽的坠子问:“你这是何意?”
“无聊呀,你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勉强,但毕竟是老乡吗,我总不好看你过的这么艰难。”
“叶公子,你不怕我直接拿了你的产业?”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能挣下这产业一次,我就能挣下第二次,你要有这么大的胃口,尽管拿,我不在乎。”
这口气,这气势,李亦欢看着叶斐然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那你到底在乎什么呢?”
“在乎什么?这个吗?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李亦欢收了东西,调侃道:“大佬,你还是忙你的吧,这东西,我就当留个纪念了。”
“李亦欢,希望下次我们见面,你能多说两句。”
我说什么,我说自己玩了五年的空间游戏,结果还小打小闹,还是说,其实我们家都是穿越的,我弟弟还是重生的,就问你怕不怕?
叶斐然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们家那院子,是我的产业,我跟管事说了,租金免了,这是银票,你收好,就当留私房钱了。”
“大佬,你确实挺闲的。”
“哈哈,还行吧,高处不胜寒,我来了这么久,才遇上你这么个穿越的老乡,能在一个人面前舍去伪装,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行了,我还有正事,估计这一年半载都不会来了,你多保重,有事就去我的铺子,要钱有钱,要人要人。”
“那你也保重,他乡故知的,也不容易。”
“妮子,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