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康的脸看着还是那么狰狞,他知道苏离每日会去城中的诗会旁听,就故意等着他。
“苏公子,我是陈家康。”
苏离想了想,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你,你找我何事?”
“哎呦,苏公子不认识我,我可认识苏公子呀,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雅间一叙。”
“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好了,我约了人,时辰到了。”
“苏公子,这事涉及白姑娘,你真的让我在这里说嘛?”
苏离眉头皱了皱,最近听到太多关于白牡丹的事情,“好吧,我跟你去。”
陈家康倒了茶,这才说:“苏公子学识渊博,家境殷实,如果能娶白姑娘那样的美人,也是一桩美事。”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苏公子急什么,现在白姑娘被人传的风言风语的,这里面的真相,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陈家康见苏离的表情十分复杂,就说:“只要苏公子帮我点小忙,这事情我会原原本本的相告。”
“你想我帮你什么?”
“听完远山书院的院长,也算苏家人,我虽然得了个入学的机会,可也不是很有把握,希望苏公子能去帮我游说一二。”
苏离知道陈家康被白马出院除名的事情,可他怎么会搭上远山书院呢?“陈公子,我与远山书院的院长并无交集,这事情真是爱莫能助了。”
“苏公子,这事情对您,真的就是小事情。”
“真的无能为力,我该走了,陈兄告辞。”
“你真的不想知道白牡丹的事情吗?”
苏离转身说:“白姑娘的事情,清者自清,我相信她就好,至于旁人说什么,与我,与她,又有何干!”
“哈哈,想不到苏公子竟然真是个情种,我告诉你,白牡丹早就从了我,那一身温香软玉,真是让人难忘呀,苏公子,本来我是想帮帮你早点抱得美人归的,可你不识趣呀。”
苏离脸上十分难堪,可他还是维持着该有的谦和,“陈公子,话都让你说,是真是假,我又如何知晓,你这样诋毁一个女子,不是君子所为。”看書喇
“诋毁?她那样的风尘女子,需要我诋毁吗?苏公子,我劝你长点脑子吧,她都不知道陪了多少大人了,就你还把她当个宝贝。”
“陈公子,我苏离是脾气好,可你在敢说她一句不是,我不会饶了你的。”
“怎么?想动手?打呀?不识好歹。”
陈家康话音刚落,就被苏离一拳打翻,紧接着,屋子里的桌椅茶杯,就争相离开了原有的位置。看書溂
店里的掌柜带着伙计进去的时候,就见苏离正一拳一拳的捶着陈家康,
陈家康见人来了,大声的说:“苏离,你为了个青楼女子,竟然这样对我,你们都来看看,堂堂苏家公子,被一个风尘女子迷得魂不守舍,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读书人的风骨吗!”
围观的人说:“我听说这苏公子对百花楼的花魁,可是一往情深呀。”
“谁不知道白牡丹芳名远播,可最近呀,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早就不是清官人了。”
“原本以为青楼女子也有好的,可结果呢,都是一样的,就是个玩意。”
“话不能这样说,白姑娘不像的人。”
“是呀,我有幸听过白姑娘弹琴,人家都说心境不纯的人,是弹奏不出空灵的声音的。”
“就是,那白姑娘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最近这些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的。”
“你们不要被女人骗了,当初的第一舞姬,微微,还不是说什么高洁无暇,结果呢,现在不过是每晚五两银子就能共度春宵的便宜货。”
“想当年那微微跟白牡丹并称绝代双骄,现在呢,估计两个人差不多了。”
陈家康听着周围的话,叫嚣着说:“苏离,你看看,你心仪的女人,是个什么的东西。”
苏离又是一拳,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掌柜赶忙多找了些人,把两人分开,“苏公子,陈公子,我们店小,经不起您二位的折腾。”
陈家康吐了口血说:“掌柜的,我要告官,他无故打伤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苏离揉了揉拳头说:“随便你,你再敢诋毁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穿过人群,离开了。
周围一个一脸猥琐的男子问:“陈公子,那白牡丹的事情,是真的?”
陈家康得意的说:“如果不是真的,他那么气急败坏的做什么,下手怎么狠,我告死他。”
陈家康心里,已经在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能弄点银子回来,微微是靠不住了,那个死女人,已经一个月没来看他了,连银子都不送。假如白牡丹对苏离有情,那自己刚好又有个机会,怎么算都不亏。
苏离心里十分难过,他真后悔自己太过犹豫,太过有所顾忌,什么家世背景,什么差距,如果自己能早点帮她赎身,她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一切,要怪只能怪自己。
那天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添油加醋的传成了各种版本。
李亦欢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你们还不知道吗?苏家公子,为了个青楼女子,跟别人大打出手呢。”
“怎么不知道呀,那女子可是当红花魁,说是冰清玉洁的,可结果呢,早都不干净了。”
“我也听说了,那花魁装的不可一世,其实呀特别缺男人,半夜还跟车夫私会呢。”
“是吗,所以说,这婊子无情,可惜那苏家公子,青年才俊的,真是傻呀。”
“就是呀,那女子之前还装样子,不肯跟苏公子,现在呀,她就是倒贴,人家未必要她。”
李亦欢直接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们,都这么闲吗?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
“哎哟哟,小姑娘,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
“大婶,你是看见了吗?”
“我去哪看呀!”
“那不就是了,你们随意污蔑他人,以后死了下地狱,可是要拔舌头的。”
“你这小丫头,还唬人呢,我们说的,不过是最近城中的热闹,要你管。”
“我是管不了,可我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像你们,就是一群无知的鸭子!”
李亦欢说完就走了,那几个大婶相互看了一眼,“她说的鸭子,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一个青年人,看着李亦欢的背影,笑了笑,这妮子,不愧是自己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