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听了付玉蝉的话,生气道:“那风家的亲事退了就退了,可那范出阳,万万不行,他一个被赶出范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娶你。”
“娘,范公子只是被陷害的,说不定是范家二公子故意使得苦肉计,他可是无辜的,娘,您就见见他吧,好不好?”
“不见,他一个落魄公子,见他我都嫌弃,你以后不准再跟他出去,这唐明府有的是好好男儿,再不济,还有京城呢。”
付玉蝉听到这,也知道现在不能火上浇油,就安静的退下了。
付夫人身边的老妈子说:“夫人不要生气,小姐是闺阁女子,见过的男子少,一时间被人蒙蔽也是有可能的,您不如悄悄见见那范公子,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过你跟小姐之间生了嫌隙。”
“这倒是个办法,你先去帮我约风无双,这婚事得先退了。”
风无双收到付夫人邀约的时候,已经被范出阳拒绝了三次了。
“无铭,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姐姐,这付夫人约你,又不是第一次,你紧张什么?”
“不,这次不一样,公子打听消息去了这么久,什么音信都没有告诉我,这是没有过的事情。”
风无双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扔掉的物件。
风无铭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姐姐,你不要着急,那人或许在想办法对付锦衣阁呢。”
“是,你说的有道理。”
风无双的霓裳布庄已经陆续被退了好多订单,还全部是唐明府里的权贵,现在,只有扳倒了锦衣阁,她才有机会重新开始。
付夫人约的地方,是城中一处湖心茶楼,环境幽静,景色宜人。
风无双穿着素雅的衣服,却独独带了一支纹路复杂的金衩,华丽的容貌比这湖光山色,还要有几分颜色。
付夫人穿的却十分端庄,身后跟着六个下人。
“无双见过夫人!”
“风大小姐客气,快请坐。”
付夫人对面前的女子,没有露出任何神色,不过她知道,这人,绝不是看着这样人畜无害。
“夫人,今日您约的地方,真是漂亮。”
“呵呵,风大小姐,因为今日的事情有些不方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风无双眉头微微皱着,刚才的几分颜色,在这样的神情下,又多了几成,“不知夫人,指的是什么事情?”
“就是令弟与我家姑娘的婚事!”
“夫人,这婚事可是几年前父辈说好的呀。”
“这我也知道,可风大小姐,当初只是长辈之间的随口约定,没有过婚书,自然做不得数的,我最近也听了一些风公子的事迹,还有霓裳布庄的一些消息。”
风无双维持着刚才的神情,“夫人,这唐明府里的人,爱说闲言碎语的多了,夫人可不要被小人蒙蔽了。”
“哦?可事情,是我的一位好友,从沈国公府得知的,风大小姐说的小人,是说沈国公府的人吗?”
哼,你个小妮子,做了几年买卖还成精了。
风无双此刻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夫人,您莫不是忘了,我们霓裳布庄跟你们付家,可一直是唇齿相依,你要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吗?”
付夫人露出一抹轻笑,“生意嘛,换个伙伴而已,我可舍不得自己姑娘去填补你们风家的窟窿。”
“你?”
“风大小姐,这婚事就此作罢,还望你回去,能好好约束你那好弟弟,不要再弄出孩子了。”
孩子?
看着风无双吃惊的样子,付夫人继续道:“前几日,我的人瞧见风家公子在承安巷,安置了个怀孕的妇人,年纪不算大,但是模样嘛,还算有点姿色。风大小姐,我姑娘万万不可能还未过门,就当继母的。”
“既然如此,无双就告退了。”
“慢走。”
付夫人看着风无双着急的样子,对身边的心腹说:“就他们家这样的泥潭,还肖想我的玉蝉,简直是痴心妄想。”
“夫人,奴婢打听到,那范家公子,跟这风小姐,来往也十分密切。”
“我就猜到是这样,我们回去吧。”
风无双看着不成器的风无铭,生气的问:“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勾搭了个女子,还有孩子了?”
风无铭一脸不在乎的说:“哎呀,姐姐,就是刚到城中的一个绣娘,我一时没忍住,那姑娘手艺不错,我想着能替姐姐分忧,就留下她了。”
“啪!”
风无双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说了多少次,没成婚前,不能有子嗣,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风无铭捂着脸:“姐姐,不就是养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
“哼,你可知道公子为什么在范家那么艰难?”
风无铭摇摇头。
“就是因为,公子的生母在范出尘母亲进门之前,就生下了公子,他在范府日子才过的十分艰难,我是为了你好。”
“姐姐,那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外室的孩子,想掌范家的权,我跟他可是不一样的。”
“你要是现在弄出个孩子,等正室进门,就是一样的。”
“姐姐,付家真的要退婚?”
“恩,那付夫人打听的倒是清楚,你去处理了那个女子,我去找公子商量。”
“哦。”
风无双又被拒绝了,此时的范出阳,正悄悄约了付玉蝉,去城外郊游,深秋的景色,自有韵味。
付玉蝉这次,连个丫鬟都没带,而范出阳,亲自驾着马车,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
“出阳哥哥,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男子。”
“婵儿也是我最喜欢的姑娘。”
范出阳是什么人,对付面前这只小白兔简直是轻车熟路,两个人把车停到山下一处僻静的地方。
范出阳伸手拉住付玉蝉的手,就往树林里走去。
小姑娘的脸红红的,十分害羞,“出阳哥哥,这样,于理不合。”
“婵儿,你可知,我心悦你?”
“出阳哥哥。”
两个人说话间,就抱住了,不过范出阳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仅仅是抱着她,说着那些姑娘家不曾听过的甜言蜜语。
付玉蝉在那一刻,终于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