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摩挲着窗沿，语气散漫：“哦，谁告的？”
夏白薇语气担忧：“M国数学研究组组长。而且，现在其他国家的律师都请不到了。稍后通告就会出来。星姐，你可以吗？”
她记得，楚遥星之前那次跟她说过，那个律师证，似乎国际通用。
楚遥星将窗户打开。
温风轻拂，柳枝曼妙。
国际法庭上，未满20周岁的被告都受保护，可以不出席。
“走不开。不过我已经有适合的人选了，不用担心。”
晟世集团。
“咚、咚、咚。”
程江篱正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听到敲门声：“进。”
总经理秘书走进，将一个密封很好的信笺递给他：“江篱，你的快递。”
“谢谢。”
他接过，但上面除了收件人，并没有额外的信息。
这段时间，他不曾在网上买过什么，也无人告诉他会寄来什么东西。
抱着疑惑的态度，他拆开了信封。
“啪嗒。”一张用便签纸贴着的金色的卡片从中滑落。
他撕下便签纸，便能清楚地看到那印上的黑金大字——“世界级律师直荐函”。
那一刻，他的手都在颤抖。
世界高级、特级律师有资格获得直荐函。
而并非世界级，但手持直荐函的律师便可以进入国际法庭进行辩护。
那张便签纸上写着一行草书。“找没人的地方等电话”。
程江篱当即出了办公室，却迎面看到秦夜辰。
秦夜辰似乎有什么事要讲，看他神色急切，不由剑眉紧蹙：“你这是？”
他将口袋里的直荐函掏出来：“二哥，这个……”
也正是此刻，程江篱的电话响了，来电的号码加了密。
“免提打开。”
秦夜辰说罢，他点头，走进了旁边的无人休息室，将门虚掩着。
程江篱按下接听键，并将免提一起打开。
半天没听到声音，他不由询问：“您好？请问……”
对方的声音用了变声器，听起来雌雄莫辨，还带着一股子机械腔。“免提关上。”
程江篱心中大骇，关掉免提抬头看向休息室中的监控。
对方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直入主题：“国际法庭有个关于华国的案子，我腾不出时间，你替我去一趟。有些国际法律条文你可能不清楚，到时候全程蓝牙，我会跟听，给你指导。”
一通电话打下来，言语之中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跳不断加速。
直到挂断，他都没从中回神。
推开虚掩的门，他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国际法庭，站在世界的平台，维护国家的利益，那是每个律师的梦寐以求。
看到秦夜辰还未离开，他问道：“二哥，你刚刚找我想说什么？”
秦夜辰走进休息室，将门关上。“国际法院发布声明，M国将华国数学组和楚遥星告了。刚刚我EIP上联系律师界榜一，对方不接。我打算……”
“二哥，好像就是他，刚刚联系我了。”
……
中午时分，楚遥星照例在班里吃午饭。
沈子穆打来了微信语音电话。
“小妹小妹！今年我就知道不一样，王者荣耀四月都开始选拔赛，世冠赛果然提前到了五月。就在这周五晚上，我抢到了两张现场票，来吗？”
不等她回话，沈子穆继续道：“小妹，学神是不差一晚上的，更何况周六还能睡懒觉，来嘛来嘛！算我求你了！”
楚遥星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擦了擦嘴。“我不玩王者荣耀。”
“靠！小妹！你LOL玩成那样，这俩也差不太多。更何况你上回只玩了一次就直接把我带飞，天生电竞这块料嘛！不来可惜！”
她思索了片刻问：“晚上几点？”
沈子穆看有希望，激动道：“晚上八点！”
楚遥星打开微博，又看了眼国际法院发布声明的截图。
【国际法院：关于奇赫猜想究竟是谁证明出来一案，已经予以审理。由于被告人楚遥星小姐未满二十周岁，可不到现场。故相关问题已提前发送。开庭时间为本周五上午八点整，国际法律网准时直播。】
国际法院在M国。
按照时差，恰好是华国的周五晚上八点左右。
不过，现场嘈杂，倒是可以打个掩护。
楚遥星便答应道：“行。”
沈子穆猛地站起来：“好嘞小妹，到时候我去学校门口接你！晚上请你吃饭，然后一起去世冠赛地点。”
“嗯。”楚遥星挂断电话，目光盯在那条微博。
原本国际法院的发布站点在外网，但有网友将之截图翻译成中文发到微博上，结果直接挤掉了所有热点爆点，成功登上热搜榜第一。
评论区更是热闹得很。
【我靠，孩子长见识了，原来真的有国际法院这个东西存在，要不是我摔了一跤感受到了疼痛，我还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那群M国的脑残真有病，看这回不把脸打烂，直接被世界嘲笑。】
【呵呵，天天拽得跟啥一样，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坐等打脸。】
【华国数学界yyds！我永远相信支持！！】
【姐妹们，只有我的关注点是，王者世冠赛的直播和这场官司的直播时间重合了吗？？】
【楼上别慌，分屏走起啊！】
与此同时，秦夜辰坐在办公室，手中握着一颗蛋，眉头紧紧凝着。
他一个电话给对方拨过去。“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
对方沾沾自喜：“哥，这颗蛋千把块钱呢！国外搞出来的鸭子品种，叫柯尔鸭。特可爱，小姑娘都喜欢。我孵化箱和保温箱都给你准备好了。真的，哥，你信我。”
听那人侃侃而谈说了半天，他才忍住把鸭蛋扔掉的冲动。
原本提到可爱的小动物，他以为对方会给他找来个小猫小狗之类的，就全权交给他去选了，没想到到手竟然是颗鸭蛋？！
他挂断电话，揉了揉突突跳动的眉心。
纠结了半晌才给楚遥星发了条微信。“楚楚，下午放学，我有东西送你。就在学校不远处的那家RX咖啡店。”
发送之后，楚遥星秒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