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从娑娜和小恶魔的眼神中，陈煜就看出来他应该是问了个很低能的问题。
“呃……”
看着娑娜和小恶魔的神情，陈煜不禁干笑了一声。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我就说吧，他真的可爱装了。”芭芭拉侧目哼笑，娑娜也轻轻耸肩抬了下眼眉，“感觉出来了。”
“啊这……”
陈煜满面讪笑，旋即一身黑色长裙的芭芭拉就抱着肩膀撇嘴。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啊，恶魔低语，你听这个典籍的名字能像是地摊货么？恶魔诶，我到最后都没能修成恶魔。”
嘶！
听小恶魔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恶魔。
单凭前缀就有些高级。
“也不知道库卡那小老鼠撞了什么大运，小小见习魔法师就能得到恶魔典籍，还是在地窟外围这种区域，虽说现在地窟的位面是被打乱的，可是他能碰到这种典籍也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小恶魔抱着肩膀轻哼。
这话音刚落，小恶魔就又突然冷嗤一声。
“哦不，应该说他也真够倒霉的，明明得到了恶魔典籍，却还没学上，反而被你这个小无赖给得到了。”
？？？
陈煜听得忍不住眨眼。
从细节上进行分析，小恶魔其实想要表达的是库卡运气很好，但陈煜的运气相较而言更好。
理由很简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啊。
库卡就是得到了秘籍的螳螂，陈煜就是后面的黄雀，他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
听上去好像没有那么让人舒心。
陈煜也不计较。
小恶魔嘴巴比较毒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种事儿对陈煜而言早就已经稀疏平常。
“可，如果说这典籍真的很高级，那不应该是我这种魔法初学者，直接就能学会的吧？”
陈煜提出疑问。
他当时学习恶魔低语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就是，为了元素亲和度，喝冰清泉水的时候有点涨肚。
尽管如此，亲和度足够以后陈煜是秒学。
还秒用！
“你看，他又开始了。”恶魔少女朝着娑娜摊手，之后她才侧过头扁着嘴轻哼，“魔法天才，你是想要我们这样称赞你么？你为什么能直接学会，因为你是魔法天才呀，你一个初级火球术都能释放出中级魔法的程度，能直接学会个恶魔低语有什么奇怪的。”
“诶呀，我认真的！”
陈煜眼中露出无奈之色，道。
“我没有在装，也没想你们称赞我，我是真的好奇。”
“切~”恶魔少女显然是不愿意买账，还是娑娜缓步走了上来，抬手拽了下恶魔少女的小手，旋即轻声对陈煜解释道，“恶魔低语属于恶魔系魔法，也属于黑魔法的一种，或者说黑魔法其实属于恶魔系。”
娑娜作为曾经的圣级魔法师，她的解释陈煜听的还是很认真的。
“相较其他系的魔法，需要境界和魔力才能施展，恶魔系魔法拥有一个特殊点，就是它不需要有规定的境界和魔力的要求，它所需要的只有元素亲和这一种条件。”
“嗯~”
陈煜跟着点头，娑娜也继续解释道。
“拥有足够的元素亲和，就能够学习恶魔魔法，但……”突然间，娑娜顿了一下，旋即用着比较怪异的眼神看了陈煜一眼，“恶魔魔法施法其实是很困难的，成功率更是极低。恶魔低语这个魔法我有了解，正常情况下低位魔法师对高位魔法师施法成功率无限接近于0，高位魔法师对低位魔法师施法的成功率是千分之一，甚至更低。”
“蛤？！”
“唯有那种高出数个境界，也许能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可你……”
娑娜欲言又止。
哪怕就算不用她继续说下去，陈煜也能够明白其话外之意。
陈煜的施法成功率太高了。
“你从学习到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施法成功率为百分之百。”娑娜抿了下嘴唇凝声道，“这种事，我闻所未闻。还有，恶魔低语是奴役魔法，奴役魔法的核心是施法者的精神力，你的奴役越多，你的精神压力就会越大，可是你现在的奴役者中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吧，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任何精神上的疲态。”
“呃……”
陈煜微微一怔。
“好像，确实没有。”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精神压力，要说他唯一的压力来源，可能就是钱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花。
其他压力？不存在的！
哪怕是城邦中对他心怀叵测的大鳄鱼他都没放在眼里。
“所以说啊，你很特别。”娑娜贝齿轻咬着嘴唇，眼中好似藏着千言万语般的复杂，凝望着陈煜的双眼，“你的魔法天赋让我惊叹，还有就是你在恶魔系上的表现，在我有限的魔法生涯中，我只知道一个种族拥有这样的天赋。”
“什么种族？”
陈煜眼中萦绕着好奇。
“精灵？”
像是那种带有西方魔法色彩的电影里，精灵族都拥有着极高的魔法天赋，他们拥有着绝对的魔法亲和感。
地窟也是剑与魔法的世界，陈煜琢磨着应该也会有精灵族。
“精灵族确实在魔法造诣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娑娜微微点头，陈煜听后瞪大了眼睛，“还真有精灵族啊。”
“当然，在西方的魔法丛林中，精灵族就生活在那里。”
“你见过？”
“嗯~”
“那精灵是长着尖尖的耳朵，俊男靓女特别多么？”
“这……”娑娜被问的愣了一下，却还是微微点头道，“精灵一族，确实在容貌上相较其他族群要好上许多。”
“沃去！”
竟然都是真的。
陈煜懵了。
那些拍电影的人是如何知道精灵族的样貌的，那些写西方玄幻书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短暂的惊叹一番，陈煜还是更在意娑娜之前的话。
她对精灵族的魔法造诣和天赋给予了肯定，但她并没有说精灵族就是她要说的种族。
“娑娜，既然不是精灵族，那你想说的是什么族群啊？”
陈煜眼中堆满了好奇，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有着满满求知欲的好奇宝宝，对地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却不想，娑娜的神色竟是变得沉重了许多。
她深吐了口气。
旋即缓缓吐出两个字。
“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