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中学。
钟学成在办公室耐心等待着消息。
周金宇快步赶来，脸上挂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怎么样！江风怎么说的？
他激动地站起，走出办公桌迎上来。
周金宇颓丧地摇摇头，咽下一口唾沫道：校长，我尽力了。
把咱们的好处都说了，礼品也是买的高级的。
但是，但是......
但是怎么了？！
钟学成眉头锁紧，神态焦急！
周金宇：本来和励才还是不相上下的，但是金昙四中的方校长也去了！
嘶
他不禁倒吸一口气，咬紧嘴唇。
沉头弱声道：看来我还是疏忽了。
那......江风跟他们走了？
没有。周金宇再度咽下一口唾沫。
喘出一口大气道，这才是可怕的地方，励才的苏玲巧老师把江风拖进了卧室，出来就一个劲地漱口！
跟着猛地摊开手，意有所指道，江风出来后就决定留在励才了！
什么！
钟学成眼睛一瞪！满面震惊！
你是说她们......她们和江风完成了交易......？
嗯！
他郑重点头，校长，这个事要不要往上......
唉呀！钟学成右拳砸向自己的左掌，悔悟道，早知道让赵小丽去了！
周金宇：？？？？
思路清奇啊，校长！
但赵老师答不答应是一回事，就她那个相貌，去了不也是白搭？
你把细节跟我说一下。
钟学成增上一杯茶，略显失落地坐在椅子上。
周金宇叙述了全过程后，凝神思考道：会不会是江风还没对我放下芥蒂呢？
芥蒂？钟学成神色一紧，你和江风有过矛盾？
额......算不上吧，上次数学竞赛初赛，我......质疑过他，他面泛踌躇，那时候没见过世面嘛。
擦！这事你不早说！
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都在一个桌子旁，你没机会说？钟学成连声啧嘴，你可把咱们清中给坑惨了。
周金宇：......
这话说的，换个人去结果还能不一样？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校长，我买的那些东西，都报销的吧？
可是您亲口说的。
钟学成漫不经心地挠挠头，再说吧......人人想要的个机遇啊，愣是给到你，你偏偏把握不住。
周金宇：？？？
那天会上是这个情况吗！
......
数理化奥林匹克竞赛复赛将在暑期开展。
清华大学。
谭高健正面对着电脑屏幕，快速扫过历年数学竞赛的真题。
谭教授，您在忙这个啊？
顾艺走过来，加上一杯茶道。
嗯。
他面色平静，淡淡道，这些题目对于水平够尖的考生来说，还是太浅了啊。
难怪会出现满分。
听到这话，顾艺眉色一动，您说的是东潭省的江风吧？
他向来关注竞赛的消息，毕竟自己也是竞赛得奖保送到此的。
据他所知，拿到满分的也只有江风而已......
谭高健宛如见到江风一般，嘴角藏不住地微微上扬，这小子很有能耐。
跟着，他抬起头，这样，你三天后到我这儿领一份卷子做一下。
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
好的。
顾艺应从地走出去，眉头紧张地拧起。
这怕是教授要考验自己，更可能关乎到自己的博士毕业！看書喇
要好好准备。
办公室内，谭高健拨通一个电话。
您好，谭教授，有什么指示？
林主任客气，他不打虚腔地直言道，这次奥林匹克复赛的试卷，让我来出吧？
电话那边定了几秒钟，随后道：您这是......
多的你就不要过问了，反正大家都是为国家筛选人才嘛，你跟那边替我打个招呼，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额......行。
国级数理泰斗的威压，让对方问都不敢多问。
三天后。
顾艺再次来到办公室，时不时就要深呼吸一口。
紧张，比走进任何考场都要紧张！
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要如江风那样掏出个满分，难度极高。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题目，什么样的考验。
谭高健拎出一张印好的试卷，随便找个地方做吧，两个半小时我准时收卷。
顾艺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沫。
赶紧把试卷接过来，坐在安静的角落开始答题。
若点P在函数上不断移动......
第一题就有难度。
但是强如他，已经定下神色开始解题。
x和y是一个特殊的组合......
读完第二题，他无声地提起一口气，牙齿略微用力地上下咬合。
一时找不到头绪！
只能边写边找思路。
用的时间有些长了，但若是放弃掉，实在可惜！
纠结的状态下，他终于得出了一个似乎可以肯定的答案。
来不及抬头看时间，立刻进入下一题。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两腿定不住地抖动。
隔十几秒就要张开手掌，把手心抹干！
神态越发焦灼！
这他吗都是什么鬼题目啊！
才是前半部分，就能这么难？！
后面的一堆题目还怎么做？怕是看都看不到了！
他将试卷翻页，查看后面的题目......看了也是白看！
寸步难行之下，他拿着笔的手也开始晃动。
跳过一题缓一缓......擦！下一题草稿都不知道怎么打！
这会得多少分......
150分钟过去了，他依旧僵硬在前半部分。
谭高健缓步走来，交卷了，我给你打分。
顾艺：............
完了个蛋！
只做了一半，能不能算是减轻改卷压力？？
他低着头，红着脸，颤颤巍巍地把试卷递过去。
从没这么不好意思地交过卷子......
谭高健翻看着一大片空白，面色从容。
短暂的批改之后，他在上方打出分数。
陈艺看着自己的67，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沫。
教授，我博士还能毕业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好意思问的，但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