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点点头,确实是疯了。
脑中晃过一句话,丈夫意外痴傻,妻子不离不弃。感受着耳垂又被咬了两口,景泠无奈地揉了揉裴凛脑后的头发,唉,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裴凛被衣料遮掩的伤口还在缓缓向外渗血,但一想到裴元康现在求救无门,只能躺在ICU的病床上等待着心肌细胞不可逆的坏死,其他器官也随着逐渐衰竭,脑中不可遏制地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场景。
当时父亲已经被拖得油尽灯枯,根本认不清来人,他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苍老的男人颤巍巍地握着他的手,浑浊的双眼将他认成母亲,一字一顿地艰难问他:“小柔你还痛吗?”
“流了那么多血,你那么怕痛的,肯定很痛…很痛…我不该,我不该去开会,为什么没有陪你们一起,是我害了你,小柔我好想你……”说到后面声音微不可察。
“啊……!”虚弱的父亲在痛苦的悲鸣中老泪纵横,用最后的力量喊了一声母亲的名字,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时隔多年,他终于也让裴元康尝到死亡一点点逼近,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裴凛嘲弄地勾了勾唇,希望他的好大哥能多撑一段时间,父子二人才好将他准备的厚礼轮番体验。
思及此,裴凛压抑不住心底的愉悦,想在景泠身上多留下些啃噬的痕迹。
“嘶,痛!”景泠突然痛呼出声,嘴角好像被啃破了。
裴凛舌尖一勾,将他唇侧沁出的一滴血卷入口中:“痛吗?哭给我听好不好?”
第21章 被霸总他叔独占21(捉虫)
裴凛在任务世界中的温文尔雅和他本来的性格相似,如果没有那些意外,现在的裴凛应是一个家庭美满的商界精英,一生顺遂幸福。
而不是像前世那样无辜惨死,抑或像现在这般备受痛苦折磨。
景泠即使能接受现实,但每次裴凛表露异常时他总是会隐隐心痛,他在采访中说的是真话,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和裴凛一起长大。
随着任务世界难度逐级提升,他传入的时间点会离坎坷命运爆发的节点越来越近,相应的裴凛身上的问题只会更加严重。
景泠在心底轻叹一声,不过很快就想开了,是他又贪心了,现在能重新将人抱在怀里,这可是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原本是想安抚一下,但景泠手刚摸到裴凛的臂膀就发现不对劲,衬衫的触感很潮润,还有着血液半干涸时的黏腻感。
以裴凛的身高这个位置想要“不小心蹭上”的难度系数可不小,景泠反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裴凛,你身上有伤!”
裴凛正准备继续拆他的睡衣,不想让接下来的事情被打扰,一边轻口允着绯红,一边随口敷衍:“蹭上的,乖,抬月退。”
景泠才不信他,解扣子的手指那叫一个灵活,分分钟把裴凛左侧皮开肉绽的大臂露了出来。
他心疼得眉头一蹙,下意识想伸手去抚慰却又怕伤口被污染,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人选择这样的发泄方式?
裴凛却捏着他的手腕,问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