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理论上是没有问题了。
但实际上么，费靓靓忍不住地好笑，“你和他们讲，吕梓颜尸骨全无的时候，他们什么表情？”
慕燚不当回事，“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能拿万安公府怎么样。”
费靓靓想想也对，西城门外打了一仗，以少对多，对方的死伤人数是万安公府的十倍。这种战斗力，在大宣朝应该是所向披靡了。真的假的，确实不重要，毕竟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万安公府这么厉害，为啥之前被他们欺负得这么厉害？”
慕燚面色冷下去，“缺钱。”
费靓靓恍然大悟一般，“那现在还是缺钱？”
慕燚瞄她一眼，慢吞吞地交待，“太后卖地的钱，已经拿过来三分之一。十日后，第一批万安军会从云城去到陈留县。”
“多少人？”
“三千。”
“专款专用？”
“嗯。”
“老崔管账？”
慕燚挑起眉，问，“你想管吗？”
费靓靓连忙摇头，“老崔是天才，只要他没有私心，管账肯定清楚。”
听到这句话，慕燚的眉头皱起来，“若他有私心，做假账，你能看出来吗？”
费靓靓听得一愣，“你怀疑他？”
慕燚摇头，“没有，但是凡事要留个心眼。”
原来他也信任乔安，但是今日之事，若乔安尽到职责，他做好防范，就不会被裴家搞得这么被动。虽然最后无恙，但过程非常不舒服。
费靓靓倒不知道他心思这么复杂，微皱了眉头，“有一位伟人说过，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会导致腐败。你留个心眼是对的，管账太麻烦了，要不这样吧，我可以定期去审账。”
她肯多做一点，慕燚当然高兴。不过，他提出疑问，“你说的伟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话？”
费靓靓发现自己说话太随意了，一不小心又要补漏。
“伟人就是去青谷县化缘的和尚，他奇谈怪论很多，我记性好，总能记住几句。”
慕燚微微皱眉，“哦。”
他没再往下问，费靓靓松一口气。跟着她迅速地转了话题，“太后的钱是专款专用，让你在陈留县屯兵的。别的亏空依然在的，万安公府这本账我看很久了，若万安县还是缺水缺粮，穷府的穷帽子还是摘不掉。”
“知道。”
慕燚心里记着这些账，沉吟着说，“等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去搞商路的事情。”
“一时半会搞不起来吧。”
“有现成的人手。”慕燚已经想好了，“伊达有商路，可以让她给我们打工。”
费靓靓歪过头，“你阴险啊。”
慕燚不以为然，“不会亏待她。”
费靓靓笑笑，“她哥哥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慕燚有点郁闷，喝一口肉汤，慢吞吞地回答，“伊姆违反军规死罪可免，但是被拿掉了和戎护军的官职，他是犬戎信达部落与汉族的混血，在云城不会有前程。不过他身手很好，做事情也利索，柳渐夜去陇城需要人手，向我讨了他。”
费靓靓没想到柳渐夜还有爱才之心，“好事。”
慕燚皱一皱眉，“柳渐夜说不会亏待他。”
算是……好事吧。